次日中午,德兴茶楼。
陈皮推开包厢门,就看见黎簇坐在房间一角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身上杀机浮动。看他来了,抬眼看过来时杀意堆在眼睛眉梢看的他一阵心悸。
陈皮把糖油粑粑扔在一边问道“怎么了?”
黎簇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语气没了往日的轻佻冷的吓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皮疑惑,不是给师娘的药吗?难道还真有问题!
黎簇这东西叫吗啡是管制类药物。非军方人员是拿不到的。
“所以呢?重点是什么?”陈皮挑眉以黎簇的性格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大动肝火。
黎簇重点是这个东西随然能够缓解师娘的痛苦。但是,它有强成瘾性,只会加速人体的衰败。
“咔嚓!”是陈皮失手捏碎了茶杯。“艹!”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身上的暴虐气息几乎凝作实质,如果不是黎簇留着他们还有用,他现在就打算冲进日本商会捏断那个日本人的脖子!
黎簇陈皮,你要吃些苦头了。
陈皮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黎簇看着手里的药瓶目光冷了又冷“哼——他们自己将把柄送到了我们眼前不做些文章怎么对的起他们这么上杆子找抽。”
黎簇我会把这件事捅给张启山,把你送进去。
陈皮你要我蹲号子!
“是。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让我们看看谁先按耐不住!”黎簇的唇角一勾出一抹危险的弧度。这一次又有多少大鱼要落网呢?
陈皮那我有什么好处?长沙城的监狱很难熬的。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啊!
陈皮靠在椅子上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忘谈条件。
黎簇事成之后,九门老四的位置是你的。
陈皮成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沙布防官府邸。
这天下午解九的来找张启山,告诉他丫头的病有着落了。
解九佛爷天佑我长沙啊!
张启山笑着请他落坐“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解九佛爷天佑我长沙啊,能救夫人的鹿活草有消息了。是佛爷的诚心感动了上苍。
看得出他是真高兴张启山打趣他是齐铁嘴上身。被说是神棍他也不恼笑着跟张启山说正事“我的线人来报,说一周后新月饭店要拍卖鹿活草。”他们的机会来了。
张启山闻讯也是会心一笑吩咐到“副官去请八爷。”随后看向解九“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去去就回。”
这件事要是能成,二月红就再无顾虑。矿山的事也就有着落了。
张启山刚跨上摩托就被张日山拦住了“佛爷您要去找二爷?”“嗯,是啊。”张启山奇怪的看他,他不是让他去请老八了吗?“佛爷,我这里正好有件要事禀报,也和二爷家有关。我觉得您还是听了再去。”
张启山挑眉示意他说,最近这长沙城还真是热闹,二月红这树大招风引来了不少窥伺者。
张日山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这些日子陈皮和日本人走近。日本人还给了他吗啡。
张启山吗啡?
张日山对,吗啡。佛爷您有所不知。日本人从鸦片中提纯的就是这种东西。
张启山侧头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藏的极身他怎么知道的?
随后张启山就看见自己副官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应...应长官。”张日山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耳朵更红了。张启山无奈的一摇头心下叹息‘还白菜还是让猪给拱了。’最可叹的是白菜好像还不自知。
“嗯,好我知道了”张启山拍拍他的肩。脚下一踩油门,直奔二月红的府邸。
此刻二月红正坐在房里丫头聊着他。听见桃花来报说张启山到访让人把他请进正厅,他拍了拍爱妻的手款款温柔“我去去就回。”
张启山二爷
二月红佛爷
二月红请人落座,关心到“佛爷的伤怎么样了?”
张启山多谢你当时出手相助,以经好多了。
二月红那就好,佛爷此行我大概能猜到一点。
张启山我此行确有两件事。
二月红挑眉“两件?我只猜到了一件。”
张启山你说的是矿山的事?
二月红一点头,最近长沙城因为那辆从矿山里开出的鬼车闹得沸沸扬扬。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值得张启山亲自登门。
“我此行是为了另外两件事”张启山也不跟他卖关子。“这第一件事,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陈皮最近跟日本人很近?”
“日本人?!”二月红一惊,不成想这群日本人找他不成就去找他徒弟,还真有专挑软柿子捏!
张启山不错,他们还给了陈皮吗啡,这东西有强成瘾性。拿到外面害人害己!事关贩毒所以我想问问陈皮。
二月红双拳紧握“不仅您要问,我也要问问他。陈皮是个明白孩子本性不坏应该是让有心之人蛊惑了。”
“嗯,还有另一件事。”张启山见他不反对跟他说起另一件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吗?”二月红问。“我的线人查到北平新月饭店要拍卖鹿活草。”张启山看着他眼里隐含笑意。
二月红鹿活草!我听神医划千道说过,鹿活草能治丫头的病!什么时候?
张启山三日后。
二月红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这就去北平!”“我跟你一起去。”张启山怎能看他一人冒险。
“不必。”张启山能来告诉他鹿活草的消息他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麻烦他了。“不行的,新月饭店的规矩非常多。这事还得跟九爷商议”张启山拍拍他的肩“其他的你别想那么多,现在治好夫人才是头等大事。”朋友做到他这个地步也是没话说了。
送走了张启山二月红来到丫头房里抓起她的手“丫头你的病有救了!”丫头看他难得这么高兴反握住他的手问道“真的!”她也想多陪陪二爷啊,可是她的病...
二月红嗯!我不日北上去新月饭店,为你取药。
二月红笑着摸了摸丫头的脸,他的丫头有救了!丫头在他掌心蹭了蹭柔柔开口“二爷,我想跟你一起去。”
“傻丫头我们此行颠簸,你身子虚还是在家休养吧。”二月红劝慰道。
丫头抓住他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我的身体都好多了。”
“丫头我...”二月红还想说什么就让丫头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二爷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出去了,而且我怕我等不到你回来”丫头说着眸色暗淡下来。二月红哪里舍得她她这副表情“好好好。带你去。”
丫头见他答应灿然一笑“正好你给我做了几身新衣服,我平时在家里都舍不得穿。”二月红把她拢进怀里“傻丫头,干嘛不舍得穿啊。”
丫头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面容恬淡“平时在家不是浪费了吗!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二月红搂着她拍了拍“丫头我们这次去是为了取药所以一定要低调。”“嗯ヽ(○^㉨^)ノ♪我听哥的”二月红简直爱死了她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事关重大,这件事要从此计议。二月红他们几个在张启山的府邸商量对策。
“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没有新月饭店的名帖去了也没用。”张启山点破了他们现下窘境。新月饭店的规矩多到令人发质,这可如何是好。
解九听闻西北有一富商,有新月饭店的名帖。
解九这人以沙土起家,一条鞭子耍的出神入化。人称西北彭三鞭。
齐八爷(齐恒)我听过这个彭三鞭,号称西北一霸。寻常人都不敢惹他。
此时齐铁嘴接过话匣,他对这种东西总是知道的最早。
解九不错,强抢有伤和气,我们要智取。
二月红怎么智取?
解九一推眼镜笑的像只成了精的狐狸“到时候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