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眉心一皱,叹了口气,道:“猫儿,你先别急,进屋慢慢说。”
他们进屋坐下,白飞飞给他们倒了水,便进了里屋。
这屋子本就不大,是以白飞飞也能听得到熊猫儿说了什么。
他先是将朱七七被掳走的事跟沈浪说了一遍,之后又道:“沈兄,这件事非同小可,七七是个女孩子,又不会武功,落到不知道何种人的手中,这太危险了。”
沈浪点头道:“此事的确扎手,朱府可发现了什么线索?”
“朱爷并未与我透露,”熊猫儿摇了摇头:“朱爷很快便会差人通知你,若是有,那他肯定会告诉你。我是等不及,才会提前来请你想想办法。这江湖上,比你聪明的人不多,兴许你能有法子找到七七。”
沈浪摇了摇头,道:“无论是否有线索,我须得去一趟朱府。可朱家通知我的人还没到,所以我先不能动身,否则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七七那里可是等不得了,晚一刻便多了一分的危险啊!”熊猫儿急切道。
“朱府自朱富贵中毒后,便一直有仁义山庄的侍卫守着,掳走朱七七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出朱府,这天下有几人能做到?这人带走朱七七,想必是有大用处,不说好吃好喝地伺候,也绝不会肆意伤害,你且宽心。”沈浪语气冷静。
熊猫儿知沈浪说得在理,可让他宽心也是办不到,只得问道:“那沈兄可有什么头绪?”
沈浪唇角一勾,并未答他,只问道:“王怜花可还在汾阳城吗?”
熊猫儿点头道:“昨夜你走后,我跟他又喝了一会儿,他提到要去城中新置办的宅邸睡上一觉。”顿了顿,他又问:“沈兄可是怀疑王兄?”
沈浪道:“我并无证据,只是觉得若是以王怜花的功夫,将朱七七悄无声息地带离朱府确是不难。”
熊猫儿还待再说,忽听悬崖上方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马嘶声。
沈浪起身,道了句来得还挺快,便到崖边,拉住藤蔓掠了上去。
未过多久,沈浪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熊猫儿见了忙问道:“可是朱爷修书过来了?”
沈浪点头,道:“我们现在便能出发去朱府了。”说完,他便让熊猫儿等一等,自己进了里屋。
白飞飞当时正坐在床边,见到沈浪进来了,便冲他笑了笑。
沈浪坐到她身旁,轻声道:“我要去一趟朱府,朱七七昨夜失踪了。”
白飞飞侧身为他整了整衣领,道:“嗯,一切以平安为重。”
沈浪执起她的手:“你也是。”
白飞飞知道他想说的是,让她赶快养好身子,不要再练那些古怪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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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和熊猫儿一同到了朱府。他们跟朱富贵打了招呼后,便见到冷家三兄弟也在,他们身后的仁义山庄护卫跪了一地。沈浪满心厌恶,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对他们点了头,随后便去了朱七七的闺房。
这里几乎未留下丝毫的线索,除了朱七七掉在窗边的一只鞋。房内未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窗户也是关上的。若是朱七七在睡梦中被掳走,那为何一只鞋在窗下?若是醒着,那么她又岂会不出声?
随后,他二人又去朱府的院墙四周查看。熊猫儿还未看出什么,沈浪便对他道:“走,去找王怜花。”
“去哪找?”
“自然是他家。”
熊猫儿满脸疑惑,道:“你知道他的宅子在哪?他跟七七失踪有关吗?”
沈浪脚下未停,道:“不知道。”
熊猫儿并未再问,只是快步跟上。
沈浪虽不知王怜花在哪里买了宅邸,但他知道,只要去城中地段和风水最好的位置,八成便能找到。
当他们弯弯绕绕,看到挂着“王府”的匾额时,熊猫儿不得不佩服,道:“不愧是沈兄,找你出马必定事半功倍。”
沈浪看着眼前以黑漆粉饰一新的大门,淡淡道:“无他,只是我认识他的时间太久了。”说着,便上前拍响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漆兽面锡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