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家人啊。"简先生笑着递了一杯咖啡给我,“你助理呢?”
我不知道简先生说我没有家人的意思,也不敢多问,接过咖啡回答:“他家人来北京看他,我让他明天去机场的时候再来就行了。”
简先生挑了挑眉说:“夏小姐助理要时刻陪在小姐身边是职责啊。"然后把咖啡放在吧台,上看向我,“看来今晚只剩我们俩了。”
大年三十的位子早就预定满了,而我和简先生又怕被粉丝拍到说闲话,所以我们在便利店买了点自助火锅喝-些酒就当年夜饭了。
"这是我吃过最简陋的年夜饭了。"我和简先生说。
简先生笑笑,说他去年吃的是方便面配红酒。
我的记忆到我们俩面对面坐着吃火锅喝酒,一瓶瓶下去后就只剩几个片段。
我记得我拿着酒瓶往简先生嘴里灌,他一口全喷我脸上了。我尖叫,简亓我要杀了你。他-边狂笑不止的道歉一边踉踉跄跄地跑去厕所拿厕纸给我擦脸。
我记得他指着电视里的蔡明说,蔡阿姨怎么一把年纪了声音这么嗲,回头故意鄙夷地挑眉看我:“你行吗?"我呸! "我一口酒又全喷回他脸上了。他非拉我的衣服把脸擦干净还说我要对他的漂亮脸蛋负责。
我记得简先生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和我说,他原来在美国学音乐,后来家里破产了,他被迫回国。他父母承受不了过如此清贫的生活双双自杀。他趴在我腿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自己放手一了百了,我怎么办?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我没有家人怎么活啊,我没有家人了。“我也和他-起哭, 不停口齿模糊地安慰他: "我就是你家人啊,我们都一起看春晚了我们还不是家人吗,别哭了啊,简亓你别哭了。”
哥,再抱一会儿。"简先生顺势把我的肩膀压到床上:"或者来点更刺激的?”
和简先生的时候在一起的短短三年,我换过五个助理。第一次就是大过年不在身边的那个,后来还有忘买早餐的,微信晚了十分钟回的,说话有味儿的。还有一个因为长得太帅了,虽然简先生坚持声称是因为他不够专业。我调侃简先生:“古时候选宫女也没您这么事事儿的。”他说: "我们家夏晚不比公主金贵吗。”
其实不是简先生事多,是他太缜密了,喜欢这东西根本藏不住,嘴巴不说,气场也会变。任谁待久了都会有察觉。喜欢,太喜欢了,喜欢的一个眼神也能牵动一颗胃向下沉,喜欢得你左眼最嚣张的是哪-根睫毛我也晓得。生命是-裘华美的袍,就算上面的虱子是你带给我的,我也要喜欢。
太喜欢了。
简先生对我的保护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导致有一次过年回家,我大姨拉着我妈背着我感叹:“不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吗,我们家小晚咋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还有点傻乎乎的,可别遭人欺负了。”
谁能欺负我啊,我有简亓,当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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