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门钥匙,纽特。”雅各布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纽特心不在焉的回道:“你一直说个没完,跟上我。”他用魔杖指着警察,念咒道:“「滑稽滑稽」”
警察像喝醉一样打着趔趄,眨了眨眼,晃晃脑袋,然后咯咯笑着,慢慢走开了,一边朝惊慌不安的路人们脱帽致意。
“快来,只有几分钟效力。”纽特领着雅各布穿过雕像,进入巴黎的魔法世界,他放下箱子,用魔杖指着街道:“「踪迹显形」”
跟踪咒显现为一股金色烟雾,照出了广场上最近发生的魔法活动的痕迹。
“「嗅嗅飞来」”
箱子猛然打开,一只嗅嗅跳了出来。
“找吧,快找啊。”纽特爬到箱子上,查看空中显现的动物形象,同时,已经训练有素的成年嗅嗅,嗅出线索。
“那是一只卡巴,一种日本的水怪。”纽特道。
嗅嗅围着几个闪光的脚印嗅来嗅去,嗅嗅找到了之前伊莲面对驺吾的地方。
纽特看见伊莲的幻象:“伊莲?伊莲!”
他对嗅嗅道:“找到什么?”纽特同嗅嗅一样,俯身去舔人行道。
雅各布扫视四周嘀咕道:“现在我们舔起地上的土了。”
纽特把魔杖贴在耳边,倾听着一声骇人的吼叫,他用魔杖指着街道:“「原身立现。」”
雅各布看到了纽特查看的景象:到处都印着巨爪的痕迹。
雅各布显得极度担忧:“纽特……这是什么?”
“那是驺吾,一种中国动物,速度极其快,力量相当大。骑上它可日行千里……而这只,只要迈一步就能把你从巴黎这边送到那边。”
嗅嗅在更多的闪光脚印周围嗅来嗅去,又发现了伊莲曾站立过的地方。
“好孩子,雅各布,伊莲来过,她站在这里过,她的脚很小,你发现了吗?”纽特有些担忧道,他深知伊莲的体质。
“这可没注意。”
纽特看见卡玛的幻象。
“她在跟着谁?蒂娜?”纽特指了指卡玛帽子上的一根羽毛,嗅了嗅,露出忧虑的神情。
“「踪迹寻源」”羽毛像指南针一样旋转,指出方向,纽特道:“跟着这片羽毛。”
“什么?”
“雅各布,跟着羽毛。”纽特提起箱子。
雅各布跟在羽毛后面重复道:“跟着羽毛。”
“又跑哪儿了?「嗅嗅飞来」”嗅嗅被咒语送回箱子里,纽特拎着箱子,迅速离去。
雅各布指指手里的桶。
纽特道:“把桶放下。”
雅各布扔掉桶,追着纽特离去。
巴黎咖啡馆,傍晚。
一对情侣坐着喝咖啡,纽特审视每一个离开咖啡馆的男人,查看压在玻璃杯下那根羽毛的反应,雅各布盯着那对情侣看,碎碎念念道:“知道我最想念奎妮什么吗?什么都想,连她惹我发脾气的事也想,比如老读我想法……我真走远,有她那样一个人对我所有的想法感兴趣,能懂我意思吗?”
“什么?”纽特心不在焉道。
“我是说你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在这儿?”
“肯定没错,羽毛是这么说的。”纽特回道。
咖啡馆内,一间逼仄、肮脏的厕所,卡玛盯着镜子,他那顶失去羽毛的软呢帽挂在水龙头上,突然,他的脸开始抽搐,他举起缠着绷带的手揉了揉一只眼睛,摇了摇头,他挪开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眼角有一根细小的触须,他痛苦地呜咽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绿莹莹的液体,用一根滴管滴入眼睛。
随着又一声的呜咽,触须缩了回去,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已恢复正常,他把帽子重新带好,离开咖啡馆,羽毛指向了他,纽特放开羽毛,羽毛飞向卡玛的帽子。
“那是我们要找的人?”雅各布道。
“是的。”纽特和雅各布跳起来堵住他,纽特对卡玛道:“抱歉……你好,你好先生。”
卡玛没有理会纽特,想继续往前走。
“等等,抱歉,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你是否遇到过我们的两位朋友?”纽特道。
雅各布接道:“伊莲.埃斯特尔和蒂娜.戈德斯坦。”
“先生们,巴黎是座大城市。”
纽特连忙道:“她们是傲罗,如果有傲罗失踪,魔法部一定会找,所以……哦,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报告她们失踪了。”
卡玛思索道:“高个子?黑头发?有点……”
“很认真。”
“还有呢?”
雅各布和纽特异口同声道。
雅各布面对纽特的目光,匆匆改口道:“呃,那是蒂娜.戈德斯坦,还有一个呢?我的意思是,伊莲.埃斯特尔,金发女巫。”
“对,她们应该一起,很漂亮的,非常优雅高冷的……金发碧眼……”纽特接道。
“我想我只见过…黑头发高个子的人,就昨晚。也许我可以带你们去?”卡玛看着他们。
“如果您不介意,真的太好了,我想蒂娜会知道伊莲在哪。”纽特笑了笑。
“那好。”卡玛道。
傍晚,卡玛藏身处的内部一片漆黑,有滴水的声音,一闪而过的阳光照出了蒂娜,她穿着外衣在地上浅睡。
“蒂娜?”纽特开口道。
蒂娜闻声醒来,卡玛不见踪影,蒂娜似乎已经得救,她难以置信道:“纽特!?”
蒂娜注意到卡玛显身并举起了魔杖,她的表情一变。
卡玛念咒道“「除你武器」!”
纽特的魔杖脱手飞入卡玛手中,门上出现几道横栏,他们被囚禁了。
卡玛隔着房门道:“我很抱歉,斯卡曼德先生!关于埃斯特尔小姐我并不清楚,克莱登斯一死,我即刻回来释放你。”
蒂娜喊道:“卡玛,等等!”
卡玛回道:“你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突然猛地用手捂住眼睛,“不不不。不!”
卡玛痉挛般抽搐,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纽特见状道:“营救任务这么开始,可不太好。蒂娜,你知道伊莲去哪了吗?”
蒂娜道:“这是营救任务?我就这一个线索,也让你丢了。”
雅各布猛力撞门,想把门撞开。
纽特天真道:“我们来之前审问得怎么样了?”
蒂娜狠狠白了他一眼,她大步朝房间深处走去。
皮克特不为人察觉地跳出纽特口袋,成功地把锁撬开,那些横栏顿时弹开。
雅各布激动道:“纽特!”
“干得好,皮克。”纽特对蒂娜道:“你刚才说需要这个人?”
“没错,伊莲应该先一步去追克莱登斯了,他可能知道克莱登斯在哪儿,斯卡曼德先生。”蒂娜回道。
他们俯身察看神志不清的卡玛,突然听见上面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他们对视着。
纽特道:“那肯定是驺吾。”他抓起魔杖,幻影移形。
已是夜晚,驺吾在桥的中间,它受了惊吓,杀伤力极大,它受了重创,无法继续奔跑,但它在猛力攻击路人,吓得他们大声尖叫,纷纷逃窜,汽车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纽特在桥中间幻影显形,拎着箱子,距驺吾五十码,一秒钟后,蒂娜也抓着雅各布的胳膊幻影显形,雅各布被昏迷的卡玛压得直不起要来。
雅各布喊叫道:“快走,纽特!快过来!”
纽特慢慢弯下腰,打开箱子,驺吾发出咆哮,伏下身子,开始朝纽特发起进攻。
为了不让驺吾受惊,纽特动作十分缓慢,他把胳膊伸进箱子,摸索着寻找一样,不料一时间没有找到,他皱起眉头,往箱子深处寻找,驺吾扑过来,它露出牙齿。
纽特要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他抬起胳膊,手里举着一根棍子,上面用绳子拴着一个毛茸茸的玩具鸟。
驺吾的目光开始追随那只鸟。
驺吾的尾巴在抽动,它的身子伏的更低了,接着,它一跃而起,凌空朝纽特扑来,旁边的人发出尖叫,觉得纽特肯定会被碾成肉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纽特松开玩具鸟,让它掉进箱子,一道绚丽的彩虹色闪过,驺吾追鸟而去,身后拖着巨蟒般的尾巴,砰!纽特重重地合上箱子。
人群一阵骚乱,警笛由远而近,警车开到桥上,勒梅的名片从纽特口袋里飞了出来。
蒂娜和仍然扛着卡玛的雅各布朝纽特跑去,四人一起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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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天亮。
一队令人生畏的傲罗在车道上大步走向城堡,其中有伊莲、忒修斯和莉塔。
楼上的一扇窗户,学生们盯着下面的陌生人,互相提醒对方注意,傲罗们进入学校。
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邓布利多正在授课,教室中间有一片空地,学生们兴致勃勃地欣赏眼前一幕,一个大块头男孩,麦克拉根,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长袍上满是灰尘,领带缠在耳朵上,他和邓布利多互相兜着圈子。
“你上一次犯了哪三个最大的错误?”邓布利多笑道。
麦克拉根,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道:“受到意外惊吓,教授。”
“还有呢?”
“破解咒语前,没先躲开,教授。”
“非常好,最后一个……最重要的一个?”
麦克拉根挪开目光,思考着。邓布利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麦克拉根飞到空中,邓布利多变出一张沙发,麦克拉根撞在沙发上,滑落在地。
“就是还没把前两个学透。”全班哄堂大笑,门开了。
特拉弗斯、忒修斯和另外四名傲罗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年轻的米勒娃.麦格。
麦格对特拉弗斯的背影道:“这里是学校,你没权利……”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有权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只要我想。”特拉弗斯又对那些学生们道:“都出去。”
学生们没有动,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对学生们开口道:“请大家跟麦格教授出去。”
他们鱼贯而出,有的好奇,有的惊慌,最后一个离开的是麦克拉根。
麦克拉根对特拉弗斯道:“他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邓布利多轻声道:“谢谢你,麦克拉根。”
“出去!”特拉弗斯道。
“走了,麦克拉根。”麦格教授带着学生们出去,门关上了。
“纽特.斯卡曼德在巴黎。”特拉弗斯对邓布利多道,傲罗四散,将邓布利多围在中间。
“是吗?”邓布利多靠在桌上,面对着特拉弗斯。
特拉弗斯:“别再装了,我清楚,你命令他去的。”
“如果你有幸教过他,就会知道,纽特是不太会听命令的人。”
特拉弗斯将一本小书扔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单手接住。
特拉弗斯示意那本书:“你看过《泰科.多多纳斯的预测》吗?”
“很多年前了。”邓布利多回道。
特拉弗斯念出内容:“男儿残酷流放,女儿深深绝望……”
“对,我知道。”
“传闻这个预言指的是默然者,他们说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道:“要个追随者,且出身名门,我听过传闻。”
“可是默然者去过的地方,斯卡曼德总会出现,去保护他,而且你还建了个非常小的国际联络网。”
邓布利多平静且坚定的道:“无论你监视我和我的朋友多久,都不会发现有丝毫违反你的意图,特拉弗斯,因为我们目标一致:击败格林德沃,不过警告你,你的政治打压和暴力只会把支持者推向他的怀抱……”
特拉弗斯克制自己开口道:“我对你的警告没兴趣!听着,本来我都不想提,因为……我不喜欢你。”
特拉弗斯和邓布利多都发出笑声。
他接着道:“但是……巫师里只有你能与他匹敌,我要你跟他对抗。”
傲罗们注视着他们。
“我不能。”邓布利多抿着嘴。
“因为这个?”特拉弗斯施了个咒语,变出少年邓布利多和少年格林德沃的动态照片,傲罗们大为惊愕。
少年邓布利多和少年格林德沃专注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你和格林德沃从前亲如兄弟。”
“是比兄弟还亲。”邓布利多看着照片,这些回忆是痛苦的,他内心充满悔恨,而更糟糕的是:他怀念生命中唯一一次曾被完全理解的感觉。
“你会对抗他吗?”特拉弗斯接着道。
邓布利多皱着眉,痛楚的道:“我不能。”
“那么,你已经选了站哪一边。”他又一挥魔杖,邓布利多手腕上出现了粗粗的金属手环,警示环。
“从现在起,我要知道你施的每道咒,监视你的人翻倍,并禁止你教授黑魔法防御术。”特拉弗斯对忒修斯道:“伊莲和莉塔在哪儿?我们这就去巴黎!”
他愤然离去,傲罗们跟了出去,忒修斯最后一个走到门边。
邓布利多轻声道:“忒修斯。”
忒修斯扭过头。
“忒修斯,如果格林德沃召集集会,一定别去阻挠,别让特拉弗斯派你去,要是你还信任我……”
外面的特拉弗斯喊道:“忒修斯!”
忒修斯离开。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映照进来,伊莲跟在莉塔身后走在一条只有回忆存在的走廊里,她们在一扇敞开的门前停住脚步。
大礼堂里点亮了悬浮的蜡烛。
莉塔慢慢走进教室,伊莲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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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