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败、低矮的地下酒吧,光顾这里的都是纽约魔法界的下三滥。纽约的男女巫师罪犯统统聚集于此,他们的通缉令骄傲地挂在四面墙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因在欧洲残害麻鸡而被通缉告示被伊莲瞄到。
多个妖精音乐家在一个舞台上,一位光鲜照人的妖精爵士歌手正在低声吟唱,她的魔杖喷出一串烟雾缭绕的形象,给她的歌词配出画面,一切都是那么肮脏破败,构成一种阴森可怖的欢愉气氛。
“凤凰泪如雨下,化作珍珠,
当巨龙抓走他最爱的姑娘,
比利威格虫也忘记了旋飞,
当他的爱人离他而去,
连独角兽也失去了长角,
连鹰头马身有翼兽,也深感孤零,
因他深爱的女郎早已离开,
这就是我知道的故事啊……”
伊莲和纽特坐在一起,他们对面是蒂娜,他们坐在一张桌上旁,尴尬的沉默着。纽特伊莲都在打量着屋里的那些人:戴着兜帽、满脸伤疤的男女巫师,在用如尼文的骰子堵魔法制品。
雅各布和奎妮在吧台那边闲聊。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伊莲装作不经意问纽特。
“呃……多亏了皮克特和蜷翼魔,那个地方有个药池,能够看到别人的记忆。”纽特胸袋里的皮克特伸出手向伊莲挥挥。
“你被看到了记忆吗?”伊莲问道。
纽特摇头道:“我没有……只不过,”他对蒂娜说道:“你可以嫌我多管闲事……可是在刚才的死亡药水池里,我看见了一些事情。我看见……你拥抱了,那个第二塞勒姆的男孩。”
蒂娜对伊莲解释道:“那男孩叫克莱登斯,他母亲总打他,他母亲收养了很多孩子都会挨打,但她好像最讨厌他。”
纽特恍然大悟扭头看了看伊莲后,又对蒂娜道:“他母亲就是你施咒攻击的麻鸡?”
“所以我弄丢了工作,他母亲举行集会,我就当着那群疯狂的追随着……那些人都得施遗忘咒,成了一桩大丑闻。”蒂娜垂头丧气的。
“你的出发点并没有错,戈德斯坦,只是方法不对。”伊莲安慰道。
奎妮在房间那头示意,压低声音:“他来了。”
纳尔拉克从地下酒吧的深处出现。他抽着雪茄,穿着对妖精来说十分考究的服装,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类似黑帮老大的油滑和老谋深算,他边走边端详着几位新来者。
“啊,爱让奇兽躁动不安,
无论是危险的,还是温和的,
羽翼起伏,皮毛翻动,
都因爱情,让我们发狂啊。”
纳尔拉克在他们桌子的那头坐下,一股盛气凌人、掌控全局的气势,一个家养小精灵匆匆给他端来一杯酒,他打量着他们开口道:“那么……你就是那个带了一箱子怪兽的家伙,嗯?”
“消息传的很快啊,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任何目击的消息,或是踪迹,诸如此类的。”纽特道。
纳尔拉克一口把酒喝光,另一个家养小精灵拿来一份文件让他签字,“你的脑袋现在可是值一大笔钱,斯卡曼德先生。为什么我要帮你,而不是举报你呢?”
“如此说来,我得给你出个好价钱?”
家养小精灵拿着签好的文件匆匆离开,“嗯……就把这当成服务费吧。”
纽特掏出两枚金加隆,在桌上推给纳尔拉克,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不为所动:“哈——魔法国会出的可比这多多了。”
停顿,纽特掏出一个漂亮的金属仪器,放在桌上。
“望月镜?我有五个。”
纽特在大衣口袋里翻找,即将要掏出一个冰冻、闪亮的宝石红的蛋‘冰冻火灰蛇蛋!’被伊莲制止,她抬起嘴角道:“永恒的火—古卜莱仙火。”
她站起身,把木制的凳子腿拆了下来,火红色的灼热光芒瞬间点亮这个阴暗地下室,古卜莱仙火是一种被施了魔法、能够永远燃烧的火焰,这是一种高深的魔法,不是一般巫师能做到的。
纳尔拉克终于产生兴趣开口道:“没想到这位美丽的小姐深藏不漏,你看——现在我们——”
纳尔拉克突然看见皮克特从纽特口袋里探头探脑。
“等一下……那是护树罗锅,是吗?”皮克特赶紧缩回去,纽特用一只手护住口袋。
“不行。”纽特连忙拒绝道。
“呵,别这样,那是护树罗锅,他们能开锁,没说错吧?”比起古卜莱仙火带来的价值,相对能开锁的皮克特来说根本不够看。
“不能把它给你!”
“行啊,祝你还能活着回来,斯卡曼德先生,魔法国会全体出动四处抓你呢。”纳尔拉克起身走开,伊莲拍了拍纽特的手臂对他微小幅度的示意。
“好吧”纽特痛苦的皱眉,纳尔拉克转身不理纽特,脸上浮现出险恶的笑容,但同时伊莲看着他的背影,露出嘲讽的笑。
纽特把皮克特从口袋里掏出来,皮克特粘在纽特手上,拼命尖叫,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皮克特……”纽特慢慢地把皮克特递给纳尔拉克,皮克特使劲伸出小小的胳膊,哀求纽特把它拿回去,纽特不忍看它。
“哦,是啊……”纳尔拉克打量着皮克特,对纽特又道:“某种隐形的东西,在第五大道附近造成严重混乱,你也许该去梅西百货大楼看看,那儿可能有你再找的东西。”
纽特低声道:“杜戈尔……”他对纳尔拉克又道:“好,还有一件事,魔法国会的那位格雷维斯先生……我想你是不是了解一些他的背影。”
伊莲诧异的看着纽特的后脑勺。
纳尔拉克瞪大了眼睛,似乎他有许多话可说,但他宁死也不会说出来:“你问的问题太多了,斯卡曼德先生,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一个家养小精灵正搬着一箱酒瓶,身边突然有人幻影显形,家养小精灵被踹倒在地,连忙喊道:“魔法国会的人来了!”
“嚯!这么多人啊!”声音从身后传来,伊莲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松了口气,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纳尔拉克,梅薇思对伊莲微小弧度的点头,然后就挥舞魔杖对着那些顾客施咒。
蒂娜愤怒地站起身对着纳尔拉克喊道:“你居然向他们告密!”
周围乱作一团,躲过去顾客们匆匆幻影移形逃离,越来越多的傲罗们开始在地下酒吧幻影显形,纳尔拉克瞪着他们,发出恶狠狠的笑声,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傲罗们目标是不一样的。
奎妮身后,墙上的通缉令更新,出现了纽特和蒂娜的面部照片,那上面关于伊莲只字未提。
雅各布佯装无事地朝纳尔拉克溜达过去:“抱歉,纳尔拉克先生。”
雅各布一拳正中纳尔拉克的脸,打得他往后倒去,奎妮满脸高兴。
“他让我想起了我的领班。”
酒吧里,五花八门的顾客被傲罗们逮捕,梅薇思还没有脱开身,但伊莲给倒在地上的纳尔拉克加个「统统石化」后,跟着纽特一起寻找皮克特,在他们周围,人们匆匆逃跑,躲避傲罗,试图逃离酒吧。
纽特趴在地板上寻找皮克特,伊莲却在自己的大衣口袋抓出了皮克特,她连忙向纽特跑去。
雅各布抓起另一杯咯咯烈酒,一饮而尽,他粗声大笑,纽特一手牵着伊莲,一手抓住雅各布的胳膊,一伙人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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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黑下来,伊莲叹了口气,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他们按照纳尔拉克说的,来到了第五大道的梅西百货大楼,连衣裙换回干脆利落的大衣,橱窗里摆满衣着光鲜的服装模特。
雅各布走进橱窗,盯着一个手包,手包似乎自动滑一个服装模特的胳膊,纽特、伊莲、蒂娜和奎妮匆匆来到他身后,注视着手包悬在半空,飘进店里。
一家体面的百货商店,为迎接圣诞节而装饰一新,过道里摆满昂贵的珠宝、鞋帽和香水。夜晚商店关门,灯全部熄灭,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见手包顺着中央过道飘去,伴随着呼噜呼噜的轻喘声,纽特、伊莲和同伴迅速踮着脚尖走进商店,随后躲在一大簇塑料圣诞装饰品后面,他们盯着那个飘悬的手包。
“隐形兽基本上还是很和平的,可是要是被惹急了,也会咬人。”纽特低声道。
隐形兽显形,一种类似猩猩的动物,银白色的毛,一张好奇的、皱巴巴的脸,它爬上一个陈列架,想拿一盒糖果,却好像闻到了什么停顿了下。
纽特低声对蒂娜、奎妮和雅各布道:“你们三……去那边。”
他们开始移动。
“行事千万要出其不意。”
雅各布和奎妮困惑地交换了一下目光,转身离去。远处可听见一声小小的咆哮。
隐形兽听见声音,它抬头看向天花板,然后继续收集糖果,把它们划拉到它的手包里。
“这个声音……纽特。”
“没错,这可能就是隐形兽在这里的原因。”纽特和伊莲,他们在一条过道里快速移动,想接近隐形兽,隐形兽正在商店里匆匆走开。
隐形兽意识到自己被发现,鼻尖是一股非常喜欢且友好的香味,它先是狐疑地看着纽特,然后看着伊莲眨了眨眼睛,随后登上侧面一道楼梯。
纽特微微一笑,他们跟了上去。
一个很大的阁楼空间,光线昏暗,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是架子,上面塞满一箱箱瓷器:餐具、茶具和各种厨房用具。
隐形兽踏着一片月光在阁楼里行走,它四下张望,随后停下脚,把手包里的糖果倒出来。
“它可以洞察大概率事件,所以它能预见到最有可能发生的近未来。”纽特向蒂塔、奎妮和雅各布解释道。
“它在干什么?”蒂娜问道。
“它在照顾小孩。”伊莲跟着纽特一起从后面悄悄靠近隐形兽。
隐形兽举起一块糖果,似乎要把它递给什么人或什么东西。
“什么?”蒂娜迷惑道。
纽特平静思索,低声道:“这都是我的错,我还以为都在……我肯定是数漏了一个。”
雅各布和奎妮轻轻走进来,纽特平静地走上前,跪在隐形兽旁边,隐形兽在糖果前面给纽特让出点地方,纽特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放下。
伊莲诧异地看着,随着光线移动,出现了一头大动物身体上的鳞片,那头大动物躲在阁楼的椽木间,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变成这么大的鸟蛇。”
伊莲听到身后传来蒂娜惊恐地声音:“它在照顾那东西?”
与平常那种蓝色的、蛇一般的小鸟完全一样,但这只鸟蛇体型巨大,一圈圈盘绕着,占据了阁楼的全部空间,鸟蛇慢慢地朝着纽特移动,隐形兽再此递过一块糖果,伊莲和纽特保持一动不动。
“鸟蛇能随意伸缩,变大变小。所以它们会大到……填满所有空间。”鸟蛇看见纽特,把脑袋朝他探过来,又看了看伊莲,似乎在纠结。
纽特举起一只手,轻轻呼唤:“妈妈在这儿。”
隐形兽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耀眼的蓝光,显示它有了某种预感。
一个圣诞小装饰品滚过地面,鸟蛇变得很紧张,纽特伸手去抓它的背,被甩到了房间那头,隐形兽突然跳到雅各布背上。
它的眼睛重新变回褐色。
奎妮慢慢地向前移动,目光盯着鸟蛇,就在这时,她不小心踢到地板上一个小小的玻璃装饰品,装饰品叮铃铃地滚远,鸟蛇听见声音,直起身体,嘴里发出尖叫,纽特努力让这个庞然大物平静下来。
“哇!哇!”
伊莲拉着蒂娜向后退,身后的雅各布和奎妮踉踉跄跄地后退躲避,隐形兽匆匆逃跑,一下子跳进雅各布怀里。
鸟蛇俯冲下来,把纽特抄到自己背上,然后在阁楼疯狂地横冲直撞,把那些架子撞得四散横飞,纽特大喊:“伊莲,昆虫!只要是昆虫就行,还有茶壶!去找茶壶!”
伊莲在混乱中尽量避免大衣弄脏,躲开那些纷纷摔落的器皿,找寻完整的茶壶。
鸟蛇的翅膀扫向地面,差点打中雅各布,雅各布跌跌撞撞,被死死粘在他背上的隐形兽拖累。
纽特发现越来越难以坚持,因为鸟蛇的情绪变得更加烦躁,翅膀猛烈地往上一扫,掀翻了屋顶。雅各布转过身,他和隐形兽在一个箱子里面发现一只蟑螂,雅各布伸手去抓,鸟蛇的身体突然压下来,毁掉了箱子,也毁掉了雅各布的机会。
蒂娜她意志坚强地在地板上爬行,一心想要抓住一只蟑螂,奎妮被鸟蛇大力撞倒在地,失声尖叫,雅各布平躺跑到她身后,向前一扑,平躺在地,终于抓住了一只蟑螂。
蓝色的防御罩消失,「统统加护」被伊莲解除。
“「茶壶飞来!」”伊莲看着不远处一个完整的茶壶,念咒道:“茶壶有了!”
听到这个声音,鸟蛇再一次扬起脑袋,尾巴拼命甩动,把雅各布死死地挤压在一根椽木上,动弹不得,隐形兽掉在他身上。
雅各布和伊莲此刻分别位于房间两头,谁都不敢动弹,中间隔着鸟蛇盘绕的、鳞片覆盖的身体。
粘在雅各布身上的隐形兽突然消失,雅各布循着隐形兽刚刚的目光慢慢转过头去,鸟蛇的脸近在咫尺,两眼专注地盯着他手里的蟑螂,雅各布吓得大气不敢出。
纽特从鸟蛇的脑袋后面探出头,低声说道:“把蟑螂扔进茶壶。”
雅各布使劲咽了口唾沫,极力避免与旁边这个庞然大物对视。
“嘘”雅各布试图哄慰鸟蛇,他又朝伊莲瞪大眼睛,让她明白他的意图。
雅各布扔出蟑螂,蟑螂在空中飞过,鸟蛇随之再次移动,身体在阁楼里打开、盘绕。
纽特从鸟蛇背上跳起,稳稳落在地上接住蒂娜扔来的盖子,奎妮及时躲避,用一个滤锅罩住脑袋。
伊莲被雅各布的举动弄得措不及防,唇齿间的咒语差点秃噜成恶咒,她抛弃端着的形象,拔腿飞奔,把茶壶举在面前,跨过鸟蛇盘绕的身体——这一幕的她不再是一枝高岭之花,而英勇悲壮,她扑通跪在房间中央,蟑螂准确地落在了茶壶。
维持许久的干净形象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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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