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闹街头,天色昏暗。
“哎,听说了吗?这附近的那片野地头里,有个草屋,哎哎,就那个老太太……”
“哦,我知道,那老太太神神秘秘的,没出来过,也没人见过她,怪吓人的。”
“对对对,我还听说啊,之前有人去找过她,你猜怎么着?那人回来后不久就疯了。”
“嘘,你小声点儿,小心引起恐慌。”
是啊,很小声了,我在不远处才依稀听到这些。
其实我也了解过这一些传闻,说那个老太太可以实现人的一些不切实的愿望,我至今仍是半信半疑。
忙了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家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只跟着妈妈生活了, 12岁的时候,妈妈为了这个家,不得不到很远的地方工作,最后只留下我一个在这个家中。
但这些都使我很快独立起来。直到现在15岁了,我早已不需要任何人了。
渐入黑夜,我亮起家里微黄的灯光,躺在沙发上,耳畔却若有若无地响起街头之人的话。
大概是困了吧,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我想,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提起这些。
不过是我也有一些荒唐的梦吧,想见见我喜欢了那么久的爱豆,他叫贺峻霖。 嘿嘿,当然我发誓我不作唯粉的,我应该是团粉,永远爱七个人的时代少年团。
不过是想见见他们,不算太荒唐,只是人的欲望是会无止境生长的……
我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我最终决定到那片野地里看看。但我胆子小啊,只好到了白天,才强迫着自己动身。
说实话,那片野地在这座城市旁挺突兀的,毕竟没太多人敢靠近,这里自然也就无人治理了。
野间寂寥,忽而昏暗阴森,忽而又透过半丝晨光,正是这种感觉才更令人害怕。
走了好久、好远,真的不能再前了,我怕会迷路又或者回不去了,我总是会胡思乱想。
还好,很快就有一座草屋映入眼帘。
我依稀感到了我的心跳,好快好快。
脑子里好乱啊,甚至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
刚刚靠近草屋,我就闻到了一丝奇怪的香味,可后来也没太注意,大概是那里野花野草太多了吧。
伴着香味飘近,草屋也离我近在咫尺。
我颤着身子走进了黑漆漆的草屋,隐约看到里屋坐着一个人,身形瘦小,那人回头,我当下一惊。
她……怎么会是个老太太啊?她多年轻啊,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不敢再看她,就环顾了周围,这个草屋也真是“表里不一”,外面看上去破败不堪,但里屋却干净整洁,丝毫没有落魄的感觉。
神秘女孩“你来啦……?来……坐……”
那个姑娘走来拉着我坐在一面床边,发着空灵的声音,把每个字都拉的好长好长。
神秘女孩“闭上眼……我知道你要什么……”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来得突然。
她可真不认生,上来就像旧友一样,用关怀的声音把我弄糊涂了。
我只觉得脑子空白,像被控制了一样,给她牵着鼻子走。
然后我就闭上眼,忽然感到天旋地转,我好晕啊,就好像在某种时空里穿梭,但很快,这种感觉就停止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可我现在却已躺下。 不,确切地说,我第一眼应是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这像是……在别人家里!?
难道真的时空穿梭了?!
我哪敢相信啊,就是眼里模糊的不行。
隐约看到有个男孩走来,坐在我旁边,无奈地说:
贺峻霖“歆羽,你终于醒啦!昨天晚上你突然发烧,到现在才醒。”
他说完这句,我的视线才渐渐清晰,那……不是15岁时的贺峻霖吗!?
那我岂不是回到了13岁?
有些东西亦幻亦真,但都不是人本会拥有的,可大多人的欲望是绵延的,他们愿意付出些什么,尽管是令人心魂皆惧的代价,当然……包括我……
我想,现在的一切,应是不知从哪儿衍生出来的乌托邦吧。但即使有一天它会破灭,我也要在这个世界里,拼尽全力跟在他身后,做守护他的那抹光。
我好久没有回到这么真实的自己了,居然想要为了一个人付出真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好像那个时候,我在现实的一切都蒙上了雾,我看不透,甚至呼吸困难。直到一些梦一样的东西闯进来,一切都变了……
什么,如果说是乌托邦,那可太不该了。我只觉得那个东西和那个地方更可怕……
至少最后我还能够发现,我生在现实,却死在了“乌托邦”。
所以,人们所谓的乌托邦,其实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