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萱也抬头望向白瑾年,眉眼之间便柔和了几分,好像再多看一会儿,她都能掐出水来。
“咚——”鼓声再次落下,众人皆是一个激灵。
这沈承花和这个白瑾年谁也不让谁,却偏生又不相上下,都快打了近两个时辰了,大家都昏昏欲睡,有的直接睡着了。
“嗯?!”花无解一个激灵,直接从梦里惊坐起,一脸茫然的问旁边的沈客卿,“怎么样了?谁赢了?”
沈客卿:“……”
“回师尊,弟子……不知。”沈客卿也刚刚也有些打盹,险些睡了过去。
“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不关心你师兄?罔顾你师兄对你这么好。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花无解佯怒道。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着实是令人催泪啊!
沈客卿小声嘟囔着:“师尊你不也睡着了?”
尽管沈客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花无解是谁?他自幼就耳力惊人,沈客卿的话他也自然听得真切。
“为师这是睡着了吗?为师这是在悟道!说了你也不懂。”花无解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点心虚。但是转念一想,他也没说错啊,他不就是在悟道的时候睡着了吗?大惊小怪的。
尽管老者已经击了鼓,台下的人也都算清醒了,但是台上的人却是充耳未闻,自顾自打着。
“咚——”又一声鼓声传来,老者在下最后的通牒。他要沈承花和白瑾年立刻马上必须停下来!
但是……丝毫没有作用。
台上,沈承花丢了手中的剑,白瑾年也扔了白玉骨扇。俩人正打得如火如荼,谁也不肯分心。本来沈承花的发带就系的松松散散的,两个时辰下来,发丝早就迎风而舞。白瑾年也好不到哪里去,汗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就往下流。
“哎!”沈承花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你我这样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不如比点别的?”
“比什么?”白瑾年难得回答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是难得的染上了一些说不清的情愫。
沈承花只躲不出击:“不如,我们比谁先拿到那老头手中的鼓槌?”
“……”白瑾年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得台下楚唯萱传来的密语。实际上,在这里密语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楚唯萱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停下。
“年哥哥,别恋战了。我爹……”楚唯萱还没说完,楚文穹就抬手给了楚唯萱一个糖炒栗子。
“爹?”楚唯萱捂着头抬眼,有些迷惑。
楚文穹却不管自家宝贝女儿有多委屈了,起身,声音中是毋庸置疑的魄势:“瑾年,下来。”
花无解见状也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乖徒儿,回来吧!走走走,南宫漫请客,咱不亏!”
正在摆弄玉扳指的南宫漫浑身一抖:“花无解,你做个人不好吗?”
沈承花瞬间两眼放光,腾身一跃:“我不跟你打了。”
那红衣少年的亦镜归鞘,双脚稳稳的落在了擂台下。双手并用,三下五除二就把凌乱的发丝拢了起来。他向来不拘谨,还是那般松松垮垮的扎好头发。
午时的阳光有些热烈,少年迈着轻快的步伐奔向花无解,仿佛在奔赴美好。红衣墨发,就那般的惹人眼。
白瑾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白玉骨扇,又看了看沈承花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他总觉得空落落的,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