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独自站在厕所内,他两指间夹着一根烟,眼神一直静静地看着窗户外。他刀削一般的脸庞有些憔悴,眼里有数不清的疲惫。
一位穿着本院病号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面色苍白,嘴唇发青但也难掩盖天生丽质。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纤细的手腕上绑着身份辨识带。
“白总您好。”明越将烟头掐灭扔到水晶沙里,“您怎么样了。”
“医生说我可能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了,不过我无妻无子,只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我还瞒着他。”白辰从明越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他眺望着远方的白塔,几只白色的鸽子环绕着塔顶飞,“我原本想看着他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可惜啊……他活着活着就成gay了,还和我的死对头谈。”
“你弟弟是谁啊?”
白辰口中吐出一团洁白的烟雾,他看着楼下匆匆赶来的风啸天和风啸泽,平静说:“楚谰,长得可以跟我以假乱真了。我的死对头是墨卿,他们今天好像来看墨羿了。”
“风啸泽也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以前能当朋友,现在估计是陌生人了吧!”明越的脸慢慢阴沉下来。他也从烟盒抽出最后一支烟,叼在嘴里点上。苦涩的气息布满整个口腔,“现在我也没什么牵挂了,早点离开是好。我在墨氏集团呆了两年了,形形色色的人遇见很多了,我……”
“越越?”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玉树临风这个词语在男人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熬过岁月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脸上长了细小的胡碴。他看到明越很高兴,立刻走进去抢过他的烟,“你怎么在这?小孩子不能抽烟。”
明越的脸色难看了很多,不过还是强颜欢笑,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招呼:“墨夫人好啊?”
“越越,我是你爸。虽然在这件事上我亏欠你和阿浅了,但在血缘上我还是你的父亲。”
明越的笑容好像画上去的一样,立刻消失。他的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神中锋芒毕露。
“你配吗?你为了钱抛下我妈愿意背叛男人的尊严去强/贴墨廉,我妈当时苦苦哀求你,你就直接和她擦肩而过?我和我哥当时才五六岁,我哥亲眼看见我妈在他眼底下割/腕上/吊自/杀,你特么告诉我你是我lz!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白辰将烟头插进水晶沙里,走上前,手放在明越的肩膀上,示意他冷静。
“越越,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阿浅,对不起明日,你怪我我也知道,不过你不能去说墨廉啊,他什么都没有做,是我自己下/贱去勾/引他的,我……”
纪望遥突然感觉脸颊上突如其来一阵刺痛,他的头被打向一边,只留下一张白璧无暇的侧脸看着一旁,眼里又愣又茫然,还有一点恼火。
“墨廉无罪?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他联合墨氏集团的一部分人直接冻结我家所有财产,让我哥负债累累,你告诉我他是无辜的?”明越像一只急红眼兔子,如果不是白辰拉着他,他早就上去和纪望遥撕脸了。
“明……咳咳咳咳……”
明越转过头,赶紧搀扶住白辰,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他,“白总!您没事吧!”
白辰眉头紧皱,他拿纸巾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不一会纸巾就见血了。
“白总!”明越瞳孔急缩,他赶紧将白辰背起来,然后大步离开厕所。
“明越背后的人是谁啊……”风啸泽被风啸天带来看墨羿,其实是风啸泽要求的。自从他和明越表//白被拒绝后,他已经常很久没有看见明越了。今天风啸泽刚上楼梯就看见远处的厕所内一个男人在和明越纠葛不清,他随即又看到明越背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风啸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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