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蓝曦臣整理思绪向她讨要金疮药，聂清溶率先开口。
“蓝宗主，你是否觉得金光瑶方才情急之下推开金凌是良心未泯？”
这一句话倒是让同样陷入这般挣扎怀疑中的金凌回过了神。
诚然，金光瑶杀父杀兄杀妻杀子，十恶不赦。可他刚刚又救了自己，实在叫金凌矛盾的很。
蓝曦臣没说话，但从他此时此刻还在担忧金光瑶的伤势，为他包扎开始，答案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果然啊，不止金凌这么想，就连蓝宗主也如此认为。”
聂清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也挡住了聂怀桑复杂阴郁的眸光。
她长于云深不知处，受蓝曦臣的爱护长大。
一路而来，真相抽丝剥茧，蓝曦臣屡屡选择相信金光瑶，与他站在一起，聂清溶都能理解。
可如今真相大白，父亲的尸首还停在不远处，他却仍旧心软动摇。
聂清溶鲜少如此咄咄逼人过，若不是蓝曦臣此时依旧这般，她也不会忍不住质问。
“真相已经剥开在蓝宗主眼前，这种时候你还在受他欺骗，让我二叔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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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靠在柱子上，眸中有不悦情绪一闪而过，再开口时语气愈发虚弱。
“二哥，算了吧。”
“我的伤不包扎也没事，反正如今我已经——”
他惯会做这种示弱之态，从前每次都是这样骗得蓝曦臣信任，让蓝曦臣在聂明玦面前几次三番的维护于他。
通过共情看过那些记忆的聂清溶忍无可忍。
“金光瑶，你自知今日观音庙中已是无路可退。”
“这里所有人都有理由诛杀你，唯有蓝宗主和金凌，他们会对你心软。”
“所以你便将这一线生机寄托在他们身上。”
“连这样狼狈的时候，你还是不忘算计他们。”
事实的确如此，金光瑶设计穷奇道之事，间接害死了金子轩和江厌离，还有温家姐弟。
光是这一点江澄和魏无羡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若是金凌和蓝曦臣开口为金光瑶求情，或许真的能留住一条性命。
偌大的观音庙，聂怀桑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帮他报仇的人……
只能先借口苏涉要杀他，除掉金光瑶最后一个忠心的走狗。
也就是因为这样，一直在观音庙外注意着里面动静的聂清溶才会不顾聂怀桑的交代闯进来。
*
聂清溶看着蓝曦臣和金凌大受打击的恍惚神情，将金光瑶的虚伪面具彻底撕开。
“金光瑶，你说你不曾有一丝一毫对不起蓝宗主，可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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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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