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松舍,空空荡荡。
这个时间别的弟子都去课室了,就连被打了五十戒尺的蓝景仪也没能逃脱。
而蓝思追一人在房中,含光君罚他闭门思过,实则是让他好好养伤。
聂清溶这次没有傻傻的蹲在他窗下灵识出窍,而是坐在自己竹室的房中。
将自身灵识注入那个代表着自己的小纸人,悄悄地飞过去找蓝思追。
小纸人溶自蓝思追敞开的窗户爬了进去,看了眼周围,外间好像没人,便随着微风一路朝内室飘去。
蓝思追坐在内室的案几前,案上摆着正在誊抄的《雅正集》。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提按分明,牵丝劲挺,亦浓亦纤,无乖无戾。
只是他的心却不如表面上这样平静,昨日听到的那句话还如鲠在喉。
蓝思追只要想到聂清溶一直以来对他的特别,并不是因为他是蓝思追,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心头就罩起一层难以驱散的阴霾。
唯有不停地抄写《雅正集》,才能令他的心潮稍微平复些许。
“清心,钟情处,礼需先。切勿忘,礼义廉。欲成佳偶……”
突然外间一阵风拂过,蓝思追眼前一晃,就见一只小纸人轻轻的落在了他誊写到一半的《雅正集》上,抱住了他的笔。
*
蓝思追前日里已经见过聂清溶用小纸人附灵,如今看到眼前这个酷似她的小纸人,又那么灵活生动,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但是经过了昨日的事,蓝思追不敢再因为聂清溶对他的一点特别而心存幻想。
只好暂时按兵不动,装作不知。他松开手中的笔,看看聂清溶想做什么。
他一放松力道,那个小纸人就将笔重新搬回笔架上。蓝思追正疑惑,却见小纸人又走了回来。
它端端正正的站在书册上,躬身给蓝思追作揖。
「蓝愿,对不起。」
小纸人聂清溶不能说话,只寄希望于蓝思追可以看明白它要表达的意思。
蓝思追的确看懂了它的意思,也了解聂清溶嘴硬心软的傲娇性子,便也不提先前受罚和送药的事,而是开口问。
“是溶溶叫你来的吗?她呢?”
说着,假意疑惑起身,去看聂清溶在不在门外,实则是想看她这次又将肉身安放在了哪。
蓝思追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围似乎都没有聂清溶的气息,想必她今日是在房中施法的。
小纸人见蓝思追从外间又走回来,缓缓在书案前坐下,急的在原地蹦了两下,指了指自己。
「笨蛋蓝愿,我就是溶溶啊。」
*
如此大方的承认,倒叫蓝思追有点搞不明白她这次打算做什么了,便继续装傻。
“她叫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聂清溶这才想起来这次的任务,连忙又作了几个揖。
「之前是我不好,不该捉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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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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