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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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蛤什么。】
小肆眼睛瞪得贼大，指着鹿风：【那那个末日之巅真真的是你的初恋？？？】
鹿风勾了勾嘴角：【嗯哼。】
小肆直接石化。
鹿风见状忍不住噗笑了一下，摆摆手：【假的，说什么你都信。】
【再说了，我家华静才不是国宝杀手，戾气这么大。】
说完，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华静和他手上的冰袋。
华静看了鹿风几秒，然后把冰袋扔地下走了。
艹！！！被华静听到了！！！
鹿风连忙跑了出去。
他抓住华静的手：【华静华静，你听我解...】
【不用。】华静甩开了手：【我的确不是宣华静。】
然后又走了。
还没几步，华静就走不了了 。
他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鹿风，倒吸一口怨气，结果还是漏出了点温怒：【你放手。】
【我不要QAQ】说完趁机摸了两把：【还挺长。】
【你！】
【……】小肆看着在厕所门口滚一团的两位，默默的又退回了卫生间。
算了，习惯了。
————
鹿风一进课室就看向角落坐着的华静。
走进，华静果然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看向自己桌子上面那一叠作业，上面还放了一张白纸。
他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懒，帮我做。’无奈地摇摇头。
等华静醒来的时候作业已经交上去了。
鹿风在耸着头温习，丝毫没有察觉到华静的醒来。
此时一束光从头上的窗户直打在鹿风身上。
身旁的尘埃发射了光，化成了点点光芒。
华静眯着眼，趴在桌子上看着鹿风的侧脸。
他知道鹿风很帅，但自己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他的脸。
脸部在自然放松的时候依然是像笑的样子。
那双珀色的眼睛是如此地深邃。
唇红齿白。
华静突然感觉和这种帅哥在一起了自己反而还赚了。
过了两秒，华静一下子撞向桌面。
想什么啊你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也把鹿风的目光撞了过来。
鹿风看着华静额头上那处红印，噗笑了一声：【怎么了？做噩梦了？】
【睡懵了。】
鹿风用纸巾沾沾水瓶口，然后贴上华静的额头：【敷会，不然一会肿了就难看了。】
【哦。】
小休的时候华静拉着鹿风去了图书馆找灵沫。
今天灵沫束了一对麻花辫，搭配着那洋娃娃一般的脸，更加可爱了。
【灵沫！灵沫灵沫灵沫！】
华静向灵沫跑去。
鹿风环顾四周。
还好没人。
他贴进华静耳朵，低声：【小声点。】
【这不是没人吗。】
灵沫看着两人笑了笑，然后目光移到他俩牵着的手，眼皮抽了抽。
她暗吸口气，然后扬起笑容：【我去把这些资料钉一起先，你们等我一下。】
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窗边有一坨黑色的身影。
走过去，是一只麻雀在耸动。
它的翅膀裂了一个口子，圆滚滚的黑眼眸正在看着灵沫。
它被灵沫拿起来捧在了手心上，似是为了感谢，它的头蹭了蹭灵沫的手。
下一秒却被扔了下楼。
高处坠下，身体被摔得粉碎。
而灵沫却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
慢慢地，展露出了笑容。
————
【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人出来？】
一根手指指向灵沫，随着语气微微晃了晃。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怫然而怒地看着面前的妻子。
那位妻子也不甘，盯了灵沫一眼，握住了拳头又看了回去：【我怎么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问题！】
【这个孩子是你生的，什么问题不是出自你难道出在我身上！？】
灵沫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毛熊玩偶，安安静静地看着远处两人的争吵。
淡蓝色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和一身与发色相衬的蓝色裙子，远看起来就是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大型洋娃娃。
但地上那些破烂的玩偶，昆虫的尸体却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情景。
争吵声逐渐变成破碎声，再到尖叫声。
终于，过了很久，屋里只剩下微微的咒骂声与零碎的啜泣声。
灵沫的父亲走过灵沫旁边，瞥了她一眼，怒冲冲地走了。
‘咔嚓’门被关上了。
她的母亲从一地的玻璃碎片中爬起，凌乱的发丝中，一对澈蓝的眼睛瞪着灵沫。
她走在灵沫面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他妈看什么！？】
手掌上还没擦拭好的血伴着玻璃碎呼在了灵沫脸上。
脸边顿时如灼伤般疼，玻璃碎划伤了如陶瓷般的肌肤。
泼声传耳，灵沫并没有在意脸上的伤口，而是不满地捂着了耳朵。
接着又迎来了一掌。
谩骂声与物件倒下的声音在客厅中环绕着。
最后，她的母亲似是打累了，气呼呼地看着面前早已被血覆盖了面孔的灵沫，唾了一声后回到房间了。
过了一会，灵沫从沙发上起身，走去了卫生间。
她用毛巾仔细擦干净了脸上的血。
水盘白色的陶瓷被染成了红色。
整个卫生间充斥着铁锈味。
搞定一切的她回到了房间。
她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盘磁碟，然后插入了电脑中。
按下播放键，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字样。
随着影片一点点地推进，片内的音乐慢慢地变得诡异。
到最后，整个影片充斥着尖叫声与求救声。
灵沫抱着换上了动物眼睛的熊玩偶，默默的看着影片中的血腥片段。
影片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结束了。
灵沫合上了电脑，出了房间走向厨房。
她拿起杯子，接了水，目光却瞄向了一旁案板上的刀。
纤细得看起来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手此时拿起了一把修长的水果刀。
脑海中突然浮现中影片中一个个杀孽的片段，一个个尖叫声，求饶声，通通充斥在脑海中。
拿起刀，往她‘母亲’的房间中走去，每走一步，脑海里面就增加一个声音。
直到灵沫站在了房门前，脑海已经变得嘈杂不通。
尖叫声，求饶声，还有猖狂的笑声。
‘吱呀’
门后，一个弱小的身影出现。
她握住刀，一步一步地前进。
一步，两步。
一个熟睡着的女人侧睡在床褥上。
灵沫看着那张脸，呆呆地歪起头。
然后一下子抬起了刀。
【啊啊啊啊啊啊！！！】
————
灵沫坐在椅子上，脖子像无力般吊着下垂的头颅。
隔着一张桌子后的二人窃窃私语，时不时又看向灵沫。
片刻，其中一人离开，而留下的那一人把手肘放在了桌子上。
【灵沫，XXXX年6月6日出生，父亲：灵帆；母亲：余盼晴。是吗？】
等了一会，灵沫微乎其微地嗯了一声。
医生点了点头，在纸张上书写：【灵沫你好，我是这间医院的院长，你可以称呼我为徐院长。也请你不要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如果你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话请点点头。】
灵沫应话，点了点头。
【感谢你的合作，那么我再重申一次你的情况。灵沫，你上个星期在XX街XX楼X层X室里用水果刀刺伤了你的监护人，共34刀，你可有印象？】
【嗯。】
【事后你去见了社工，医生，最后在法庭上被法官判处入住精神病院以观察，你可知道？】
【嗯。】
【那么因为你的危险性与罪行，所以我们要先将你安排入住这间精神病院，期间我们将会评估你的病情，心理状况以及协助你，所以请放轻松。】
灵沫迟钝了些会，然后又点了点头。
【那么灵沫小姐，我们先问你几个问题，烦请配合了。】
【知道。】
————
灵沫穿着白色的院服，双手被手铐铐着，正跟着两位工作人员走去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有许多穿着与灵沫身上一样的人。
他们有些在地上嚎啕大哭，有些在与旁边的病人一同玩乐。
笑声，哀嚎声，怒吼一切环绕在这条走廊上。
灵沫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瞥回了头。
一切是如此嘈杂。
灵沫不耐烦地闭上了眼。
这几天，灵沫经常会被警察或者医生喊去询问或者开导。
桌子上的药也越放越多。
又到了时间吃药，灵沫拿着药瓶去了厕所。
她一次性把七八片药片倒进了马桶，然后冲了水。
麻烦。
出来时，灵沫跟一个人撞到了。
手中的药瓶松了手，药片散落了一地。
那个人立马蹲下，拿起药片往嘴里塞。
灵沫先是有些怒，但看着那个爬在地上塞药片的傻子又勾了勾嘴角。
她蹲下，凑近了那个人：【好吃吗？】
那个人笑着点点头：【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这个时候医护人员来了。
灵沫立马拍向了那个人的背部：【吐出来！】
医护人员看到后也过来拉着那个傻子：【快快，吐出来！】
一个医护从后面抱着那个人，手一按，一堆药片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旁边一个医护看着灵沫紧张的样子，抚摸着她的头：【别担心，她吐出来了。】
灵沫委屈得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听到后抬手擦了擦眼睛：【嗯...】
【灵沫真是个乖孩子。】
灵沫听到后抬起头，向那个医护展露了一个纯真的笑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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