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次出现在便利店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半个月后便利店完全不见电次的踪影,电次渐渐地不再来上学。每当人们问起电次时,玛琪玛老师总是淡淡的说:电次君身体不舒服呢。
其实再与电次的日常交往中,早川秋发现电次并不是一个坏蛋,只是脑袋不大好使的普通人罢了。有一次早川在便利店买便当时碰到了兼职的电次,电次穿着便利店的工作服,拿着一包火腿肠喂给一群流浪狗,流浪狗们摇着尾巴围着电次,电次俯下身子,狗狗们就去舔他的手,电次微微的笑了,秋看见他微笑时露出的两颗虎牙。
“啊,是你,翘辫子。”电次发现了秋,扭过头指着秋说道。
“别叫我翘辫子!”早川有些愠怒。
电次抚摸着流浪狗沾满泥巴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没有朋友,这些家伙就是我的朋友。”说到这他顿了顿,“我也没上过学,我不理解玛琪玛小姐为什么让我去上学。每次问她,她只是说我的的身体里藏着一只恶魔,随时会失控,需要她看护。”
秋听的一脸茫然,他不知道电次说的一切是在发疯还是他的臆想。
“你相信世界上有恶魔吗?”秋鬼使神差地问。
“我不知道,如果真有恶魔的话,也会有天使,天使会实现人的愿望,可我的愿望从没实现过……”。
电次突然感慨道“如果能和玛琪玛小姐一样漂亮的女孩子约会,我连死都愿意啊。”
早川秋在心里默默流汗,果然这家伙还是吊儿郎当的货。
很快那一包火腿肠就被电次喂完了,电次舔掉了手指上残留的火腿肠渣。
“喂,那很脏的啊。”早川呵斥道。
电次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继续痴迷地吮吸手指。早川秋有些气恼,他一把扯开电次的手,电次的舌头也连带着吐露出来,粉红的舌苔上突兀地留着一块烟熏色的燎泡。
早川秋有点吃惊,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电次无论如何也不张嘴了。
“等等,你的嘴巴怎么了?那是烫伤吗?”秋关切地拽住电次的胳膊,却被电次一把甩开。
电次朝着不知名的巷子奔去,早川秋一路紧追着他,可最终还是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电次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早川秋心中有什么感觉在躁动,一种熟悉的思念和不舍,仿佛很久之前他们就曾经历过一次分别,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如果这次不去找电次,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于是早川秋选择自己去拜访电次,就当是同学间普通的探望。他走到之前送电次回家的那个路口。
突然,早川听到巷子里有一阵异常的声音,早川秋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地走到巷子前,看到了两个重叠的人影。其中一个正是他要找的人,那头金色的头发,那是电次。
电次的腿大张着,男人在他身上毫无规律地运动,像骑在一匹将死的病马身上,电次的身子看上去摇摇欲坠,忽然,男人猛的掐住电次的脖子,电次的脸渐渐变得青紫。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早川秋吓得动弹不得,直到电次的眼睛渐渐翻出骇人的眼白,早川这才意识到要奔跑起来,早川几乎是求援一样抓住每个遇见的陌生人,他机械地重复一句话:“救救电次,他快死了。”
当早川秋和好心人赶到时,电次已经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歪倒在地上,早川秋看见电次身上的肮脏的精斑,他走过去,把校服外套披在电次的身上,他带着哭腔问电次:“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电次摇了摇头 ,他的脑袋无力地垂在早川早川的肩上,他贴在秋的耳边,难得细声细气地说一次话。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