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映着夜幕中的星,一个男人举着酒瓶在前面跑着,一个在后面喘着大气地追着。
“银优啊,你冷静一下别跑了。”金泰亨实在追不下去了,瘫倒着坐下。
一边的车银优也突然停下来,金泰亨本以为这家伙终于要清静一下了,谁承想直接朝着酒箱子扑了过来。
“诶诶诶,这我攒了好久,不能喝了!”
金泰亨想过车银优酒量会不好,但没想到喝完酒居然是这样的,面前这个活脱脱一个沙雕儿童欢乐多。
车银优咕咚咕咚又灌了一瓶下去,金泰亨放弃思考与挣扎地随他去了,不就是几瓶酒吗?
大不了再攒个几百年。
就在金泰亨觉得自己都快“喜极而泣”之时,就感觉身边的大高个噗叽一下就不见了。一回头,那家伙已经不省人事得躺在了地上。
不是吧,头一回见醉倒是这么突然的。
金泰亨准备把人搁天台上,自己会房间呼呼大睡去,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太地道,费劲地把车银优拖到沙发边上往上一扔。
自己一个人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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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成的住所在血族地界的一处偏僻地方,他似乎一直以来对人就是这般孤僻。
受过伤的人才知伤会有多痛,才会紧紧抱紧盔甲来保护自己,设下对所有人的心防。
隔绝在外的,还有曾经的自己。
姜承欢从南糯口中知晓,董思成在解决余北妄时受了些伤,如今正在在家休养。处理好了G.Q的事务,便赶了过来。
按理说以董思成的实力,是不该在杀余北妄这个连神力都没了的废物时受伤的。难道说,余北妄的神力已经恢复了?
姜承欢站在门前轻敲了几声,许久门从里面打开。
董思成的脸色苍白,唇瓣没有半分血色,眼中毫无生气,仿佛受了很重的伤。
“姜首相怎么来了。”并没有半分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地说着客套话,开着门自顾自地向里走。
姜承欢没有多说什么走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看着没有生气的董思成心口似乎隐隐有些难受。
是心疼吗?
“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不劳姜首相忧心,不过是些小伤罢了。”董思成往边上挪了半分,离姜承欢的距离远了些,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姜承欢从来没见过这般神情的董思成,在她的记忆中董思成是个做事心狠果断,平时言行痞痞的少年。
姜承欢上前拉住董思成的胳膊,董思成试图躲开不过此刻的气力远不敌姜承欢。
“到底发生什么了?”说实话姜承欢真的很不会表达情感,也从来没人告诉过她感情到底是什么,没人教过她如何去爱。
董思成并没应答,脸上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牙微微咬着嘴唇,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很快,鲜血渗透了他的衬衣。姜承欢不顾他的阻止掀开衣袖,一道渗人的伤口在胳膊上,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渗着。伤口隐约透出些寒气,姜承欢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名字——
崔胜澈。
董思成趁其不备,手腕挣脱姜承欢的桎梏,朝着房间走去。
“如果无事,姜首相还是早些离开吧,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姜承欢还想说些什么,抬眼便见董思成直直地倒了下去,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冲了上去。
“董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