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和顾阳回到家已是晌午，樊阿姨正在拿盘子。
樊夕看见他们，打了声招呼，手上的活儿没停：“回来了，洗洗手，饭马上就好。”
白语换了鞋：“需要帮忙吗？”
“不用——哦对了，”樊夕想了一下，“小语，帮我把茶几上的瓜子皮弄了吧，我还没顾得上清理——”樊夕含着笑。
“嗯。”白语把瓜子皮弄进了垃圾桶里，“樊阿姨，晓晓在屋里吧？”
樊夕把菜和饭都端到桌上：“在啊，应该是打游戏呢，叫下他吧。”
“嗯。”
白语敲了敲门：“晓晓。”
没动静。
她开了门，房间里，被说是“打游戏”的顾晓正戴着耳机，做着题。见来了人，他把耳机摘了下来：“小语姐。”
“嗯。”白语一边应和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关于量子物理论》放到桌上，“你要的书。”
顾阳翻了几页：“谢了，爱死你了。”
“别说话，”白语捂住嘴，艰难开口，“我要吐了。”
顾晓爽朗地笑出了声。
“不过这量子物理，”白语撑着桌子，“你们学了？”
“没，”顾晓靠着椅背，懒洋洋地，“感点儿兴趣。”
白语往外走：“你有兴趣知道今天中午是什么饭吗？”
顾晓跟在她后面：“没有，能吃没毒就行。”
白语：“……”
饭后，白语帮忙洗了碗和盘，就进了房间。
她刚在床上坐下，就有人敲门：“姐姐。”
“进来吧。”
顾阳拿着张红色的折纸走进来，关上门。
顾阳：“姐姐，给我叠个千纸鹤吧。”
白语：“好。”
江凡从楼上下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往玻璃杯里倒开水。
他听见了脚步声，但是他没抬头。
传来一个女声：“小凡。”
江凡没抬头，把水倒满：“嗯。”
萧若清坐在单人沙发上，轻声说：“你爸爸说你今天上午去了图书馆。”
江凡一边喝水一边应了一声。
她还想说什么，萧明也跑了过来，扑到江凡身上。
江凡把水放到茶几上，看着他，没说话。
“明也，从你哥哥身上下来。”萧若清皱了下眉。
“没事儿，”江凡摸了摸小孩儿的头，笑了笑，“反正我也闲着。”
萧若清眉心舒展开来，笑着看他们。
她站起来：“那你们玩儿。”
江凡：“嗯。”
江凡看她离开，上了楼。
萧若清母来的时候是三个礼拜前，江一天笑呵呵的说这是他正在交往的女人，一起来的还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小不点，叫萧明也。
江凡当时只有一种感觉：不舒服。
他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可能是江一天莫名地带进来个陌生女人，也可能是女人笑呵呵的样子有点刺眼。
江一天是个商人，隔三差五地往外地跑，经常不在家，很多情况下家里就只有江凡和两母子。
有时候 氛围就不怎么样。
江凡没有很针对母子两个人，萧若清也不是跋扈的那种女人，相处下来，日子过得也算平静。
萧明也趴到了他腿上，头不小心磕到了茶几，江凡回了神。
江凡把他抱起来：“疼么？”
萧明也看着他，很久以后摇了摇头。
江凡把他放在沙发上，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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