旒安明白了,她没有转头去看苏詹,而是对王洹说,“既然是表妹夫,那便一同去蜀州吧,如今官道上也不太平,能有个照应确实不错。”
身后肩膀被人拉住,旒安身子僵了会儿,放下车帘。
转身,狭小的空间里,苏詹的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旒安没有怯场,直接对上苏詹的眼睛,苏詹问,“为什么。”
这是一句没有带任何称谓的质问。
他没有叫她夫人,三娘,亦或是她的闺名,只是一句质问。
旒安也问,“你自请去蜀州也是为了她么?”
苏詹愣了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旒安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苏詹,现在你同我讲话,连一句‘三娘’都懒得叫了么。”旒安冷冷的问。
“你多想了。”
苏詹又是敷衍她一句,面色也恢复了寻常。
旒安看着苏詹这幅处事不惊,道貌岸然的样子。
似乎自己就是一个家族联姻的工具罢了。
而苏詹对她也不过是对待一个物什。
“苏詹,你一定很后悔娶我吧。”旒安低声说了这一句话。
苏詹转头欲说些什么,旒安凑近苏詹,像个孩子赌气似的,吻住了他的嘴。
算起来这是除了那次洞房花烛夜的第一次接触,旒安是带着目的性的。
轻触上唇瓣,是柔软且冰凉的,苏詹没有回应,只是用手抓住了旒安的手臂,防止她跌落。
旒安找准重心,双手攀上苏詹的肩膀,重重地吻入,撬开他的嘴,旒安强装老辣的伸进去舌头。
苏詹终于推开旒安,旒安跌坐回原地,嘴上沾染了些唾液,不知是她的还是苏詹的。
苏詹拿出手帕擦掉嘴上的痕迹,然后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给旒安。
“擦干净。”
旒安接过,看不出苏詹对于这个吻是喜还是悲,但她下意识的认定了苏詹对于她这个举动一定是有些厌恶的,但又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谁和他苏詹拜天地入洞房的是她朱旒安呢。
她不过是在行使一个妻子本该有的权利。
旒安擦干净,问,“很气?”
苏詹不置可否,将手帕收整好放回袖中,“这里在马车上,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