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终于要消失在我们几个的生活里了,就在快高考的前一个月,他爸就帮他安排好了国外的学校,尽管我们都知道他不想去,不过我内心还是窃喜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我第一次跟方寒清搞在一起开始时,不管我做什么坏事好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由于谭惜的原因我真不敢跟他撕破脸。
方寒清正在打点滴,裸露的手臂上呈现着纤细的淡青色的血管,她依然很美,是那种怎样都摧毁不了的美,她就在这日益单薄,日益触目惊心的美丽中露出她招牌式的微笑。
“周燃,怎么是你,谭惜呢?”
“她去补习班了。”
“哦,对,今天时星期天我忘了,你们以后别经常来看我了,快高考了。”
我们不再说话,气氛陷入了僵局,没有谭惜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只盯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均匀的滴下来再滴下来,突然间,她打破沉默。
“周燃,你可以抱抱我吗?”
她轮廓分明的嘴唇上结了一层白霜。
“你别紧张,就一会儿,我保证就这一次,好吗?”
她费力的做起来,我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拿开枕头侧身坐在她的身后,把她一整个人拥入怀里,她的发丝扫过我的脸,我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她依旧饱满圆润的胸部。她笑,鼻子里呼出一阵热气:“怪痒的。“
“周燃,对不起。”
“什么。”
“我以前要是知道谭惜那么好的话,我不会跟你做的。”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现在提它干嘛。”
“周燃,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嘛吗?”她突然换了一种语气。
“不知道。”
“我想谈恋爱。我真的很想认真的谈一次恋爱,尝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人只有在拼了命的谈恋爱才会有不怕死的精神吧。”
“你不会死的。”
“会。”
“好,咱们谁都会死好吧?”
“周燃。”她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像是一种耳语,“ 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你是我从小到大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儿。”
“真的?”
“嗯。”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脸侧了过来。
“其实,当时你说你是为了我跟谭惜分手的,我心里挺高兴的,你明白我意思吧。”
“谈恋爱吧,付守昂挺好的。”“周燃你大爷,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攥紧了冰凉的手指。
然后轻轻的绽出一个微笑:“周燃,你没种。”
“当然,不是谁都像你这么了不起的方寒清。”
她的眼神变得凌冽,突然严肃起来:“亲我一下。”
我轻轻的拨开她的头发,我的嘴唇划过她的脖颈,脸庞,鬓角,额头,最终在她的嘴唇上停下来了,那一刹那她闭上了眼睛,在她伸舌头的时候,我竟感受到了她的羞涩。
“方寒清——我,”这是我的脸贴近她的脖子里,“我该下十八层地狱了。”然后突然离开她。
“这才是能值十块钱的吻。”
“周燃,你真能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