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觉得那是要一个梦,是你晦暗人生中永远看不见的梦。是不愿提起的从前。
后来上大学时,我看过一部叫《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的电影,莫尼克·贝鲁奇饰演的玛丽莲,让我很自然的想起方寒清,我是说方寒清三十多岁的时候一定会是那种的模样,比高中时胖一点,留着齐肩的短发,烫的很蓬松,穿着细跟的高跟鞋,如果在荒凉的堤坝上走上几圈一定也会惹得女人咬牙切齿。虽然她在高中的时候就做到了。
医院最近转来了一个小女孩,眼睛圆圆的,戴着眼镜,一副小豆精的模样,十二岁。叫张梦梦。
她叫我:“谭惜姐”,不会像别的孩子那样叫我惜惜姐。
“你说我会不会死。”遇到这种问题我当然会说不会,但那只是对付别的孩子,我感觉不一样,我得调整一下语气。
“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是怕罗小津会伤心。”她淡淡的告诉我。罗小津,一定就是在她十二岁时的罗密欧。很巧的是他们都姓罗。
很多个下午,我都这样静静的听着她和罗小津的故事,她觉得他们在上演《蓝色生死恋》,女主会悲惨的死去,他们六岁就认识了,上一年级的时候,罗小津如果非要比作一个人那就是《流星花园》的花泽类那样的男人,但这个年纪大多数女孩都会被道明寺那样的人吸引。张梦梦是特别的,在她心里的罗小津也是特别的。
她叫我帮她发E-mail,记得在最后加上I LOVE YOU ,这是他们的习惯,她担心我露馅,我叫她放心。
“谭惜姐,你说要是哪天罗小津发现了他不会恨我吧。”
“不会的。”这次的不会我说的斩钉截铁。
后期的治疗,更加痛苦,张梦梦的脸上更多的惨白,不得不操蛋的说,幸福这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惯性定理,总是在滑行的最流畅时戛然而止。剩下的事情就是锻炼你承受能力了。但是苦难总是相对的,它好像知道你的承受能力所以它会给你别的慰籍,这不禁让我想起“罗小津的力量”,我不知道她还要靠那莫须有的罗小津撑多久。
杨佩说她适合当个幻想家或者诗人,因为她很有天赋。我也觉得,她长大后是一个极其理性又感性的人。我觉得就像顾铮那样。
路灯下,他又送我到那棵唐槐,我想就此回家,他突然吻住我。这一天终于来了,吻吧,一点点的深入我,如果这里不是在大街,我肯定让他撕碎我的衣服,就让我们忘记周燃和那个婊子,顾铮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你走得远远的,但是没办法,高一那年,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周燃,少年很是明媚。这下我们可抵平了。
“为什么,不呢。”这是我那天对你说的,为什么不原谅呢,每个人都会犯错吧,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非要说的话,长的是长夜痛哭,短的才是快乐,周燃我们的快乐就在短暂中延续吧。
“只有一切都会过去的。 迄今为止,我在所谓世间之中摸索前进,唯一愿意视为真理的只有这句话。”太宰治是如此说的。想到这句话便会平静。
我们和好吧,周燃。在春天来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