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不对，有。”季焱胡乱指了一个地方，“这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这一题吗？这一题最简单了，你用这个公式套一下就行，来，我给你算。”
欢渡从她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然后先是把公式写出来，再跟季焱说哪个地方应该套在哪里。
季焱没看题。
有些东西会比题目天生更吸引人。
就比方眼前人。
欢渡的头发很长，不会像别人一样长时间乱动就乱了，打结了。
她的头发很柔顺，一直到发尾都很顺，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是花香。
有人说，人的侧脸好看，那么他的正脸就绝对不好看，反之亦然。
但是在欢渡身上 ，这条信息直接就报废了。
她的正脸长的很好看，侧脸也是。
鼻尖挺翘，嘴唇也很好看，弧度很好，似乎是在笑。
“然后就得出结果了……”欢渡点了点答案，扭头看他，“季焱？”
“嗯……”季焱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带出一点气泡音，浅浅的，没有刻意压出来的。
“这道题我讲完了，你看会了吗？”欢渡捏着笔尖，用带着笔帽的头敲了一下季焱的额头。
季焱回神，摸了摸头，没说话。
欢渡无奈笑道：“你在分神些什么？我讲的很难听吗？”
“没有没有。”季焱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很好听。”
“嗯？你说什么？”欢渡蹙眉，没太听清，“算了，你说没有的话，我出一道类似的题，你用这个公式给我写一遍，怎么样？”
“好……”
欢渡重写写了一次公式，然后换了换数字和意思，递给他：“诺，五分钟，解出来。”
“嗷。”季焱接过那跟还带着欢渡指尖温度的中性笔，在题目下面快速的写着答案。
此时，老师也转了过来。
欢渡看着季焱的发旋，目光淡淡的。
但是只要有人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就会发现，这双眼睛太会伪装。
外层是淡淡的笑意，而更深层则是一片冰封依旧的冰川，太冷。
老师走到季焱桌子前，刚想拍桌子，紧接着，他看到了欢渡的眼睛。
老师愣了一下，欢渡看着她，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不知为何，老师忽然一阵背后发凉，转身快步走到讲台上去了。
写完之后，季焱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然后把那张纸递给欢渡。
“写好了…”一股恶趣味油然而生，“欢老师。”
欢渡挑了挑眉头，“你这人怎么瞎起外号？”
季焱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向欢渡的耳朵。
明明看着是面无表情的，实际上，有些人耳尖都红了。
“欢老师，咱们看看我的怎么样，对了没有？”
“嗯，我看看。”欢渡看了几眼，“嗯不错，学对了，只不过你没写解。满分十分扣你两分。”
解？
他从来没写过作业的。
写的这一题也完完全全是因为欢渡罢了，至于解，他都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写的不错。”欢渡笑着拍了拍季焱的头，“这次不写解没事，下次考试就不能不写了哦。”
欢渡淡淡的笑着，那语气就像是在宠溺的对着自己男朋友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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