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状态不对,想拉你一把,可以吗?
——题记
翌日清晨,当第一抹初阳柔和地撒于大地,淡轻的微风不燥,拂过脸颊,似猫爪般挠着人的脸颊,很痒,但很舒服。
池屿慵懒地抬起眼,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云秋早已起床前去圣地工作了,俗称“接待员”。“起的这么早,有必要吗?还不如多睡会儿呢!”
她咂了咂嘴,忽然感觉有点饿,腹中的空虚感折磨着她,“觅食”的兴趣一下子高涨。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天界一天了,云秋那个话唠也不知道给准备点吃的,他贵为上神,但自己却是个凡人啊!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吧!
俗话说得好,民饮食为天,不给池屿吃的,简直就如杀了她一般难受。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有点凌乱的衣衫——好家伙,自己昨晚是去拯救世界了还是去梦游了,这胳膊上咋还淤青了一块儿。不会是,晚上睡得不老实,滚下去了吧……
池屿猛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那么可爱乖巧的一个女孩,在睡相上怎么可能出问题呢?肯定是云秋那个话唠干的!与我无关!
说罢,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却险些摔个狗啃泥——云秋你个智人,你自己长得高可以,187我是惹不起,但你也没必要把每个床铺都设的如此之高吧!60厘米!你让我一个年仅6岁的110女孩如何是好!那床都比得上自己的一半高了!投诉!一定投诉!
池屿又气鼓鼓地白了那张床一眼,然后伸脚踢了一下:“那天等我长高了,长大了,我非拆了你不可!哼!就知道欺负我!”
但当她准备梳洗打扮之时,向前一看,“云秋你个狗!”那梳妆镜却也如此高,比她整整高了将近50厘米!自己仰起头都未必能看见那面镜子的原貌。
嗯,妥妥的身高压制,没辙了,拖出去斩了吧。
池屿旮自叹了口气,算自己倒霉吧,谁让领养自己的哥哥是个185的身高怪,哎,人生之大不幸啊!造孽啊!
现在也莫得办法,只能草草地根据直觉束个发,也就是用一根红绳将头发随意一扎罢了,剩下的碎发理在耳边,不管不顾。
既然容貌衣物都收拾好了,那该去找吃的啦!既然云秋不设厨房,那天街上总该卖写小吃吧?毕竟听传闻道,上界天神家财万贯,个个都富可敌国。不卖吃食,拿钱财都从哪里来?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
心动不如行动,池屿嗖地一下冲出了景仪殿,飞奔向天界。“哈哈!美味的糖葫芦,脆香的炸饼,甜腻的蜜饯,我来了!你们都是属于我的!哈哈哈哈!”
来到天街一瞧,那里并非她想象的繁华,应该是清晨吧,道路上的人颇少,只有寥寥几人走在一旁,似是散步般的闲聊,有说有笑。
池屿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神都是不需要吃饭来补充体力的吗?他们是不会感觉到累的吗?好神奇啊!那自己什么时候会是神呢?这样就不用靠天天睡觉与吃饭来补充体力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想到这儿,池屿不禁跑了过去,想问问其中的一位神,事实是否如自己猜测的一般神奇。
“那个,请问,你是神吗?”池屿拉住了一位神的衣摆,神采奕奕地问道。
“……”来人并未说话,只是仔细地端详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敌意:这个小孩儿是谁?自己未曾在天界见过,在她身上也并非感受到仙气,她究竟是谁?是对天界图谋不轨吗?
“咳咳,小女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池名屿,字慕悠,敢问这位道友贵姓?”池屿对这种基本的礼节还是略知一二的,她双手抱拳微微鞠了一躬。
“……姓潇名循,字墨昀,池屿姑娘,您好。”潇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一种回礼。但面容依旧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墨色的长发利落地束了起来,尖锐的眉宇剑似乎暗藏杀机,暗黑色的眸深不见底,无法从中揣摩出任何意图,与平日里温和且不正经的云秋简直大相径庭,两人就如火与冰,一个过于炽热,一个过于冷淡,让人无法与之相处。
池屿默默咽了咽口水,然后回以一个暖暖的微笑:“潇循哥哥好!请问附近有卖小吃的店铺吗?我饿了一天,想找点东西吃,嘿嘿。”语毕,自己的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让她好生尴尬。
“有。”
他只是冷淡的回了一个字,转身走去。“跟着我走,去店铺。”
“奥奥。谢谢潇循哥哥!池屿太感谢你啦!大恩人!”池屿小跑着跟了上去,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潇循,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拽了拽衣袖。
如此一来,这样既可以填饱肚子,又结交到了一位道友。啊!一箭双雕!我真是个小天才!
池屿再次快步跟了上去,又问了许多问题:
“潇循哥哥,神是不需要吃饭的吗?为什么我看你们并不饿啊?”
“嗯。”
“潇循哥哥,神界到底有多大啊,是没有边际的那种吗?会不会有许多美丽的风景呀!”
“很大。会。”
“潇循哥哥,晚上会有夜市吗?会不会有神出来摆摊卖小吃呀!我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有时有,有时没有,全看个人兴致。”
“潇循哥哥,那会有许多漂亮的上神姐姐吗?”
“……”
“潇循哥哥?”
“……”
红衣少女一路蹦蹦跳跳,两耳间的碎发还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活像一只小团子。
一旁的潇循满脸黑线,默默地转过头去,大写的“烦躁”摆在了脸上,整个人,哦不,神散发着浓郁的黑气:
这家伙,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