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季年年提了提书包带子，哈出口白气，耸耸肩，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就看见踉跄着冲出家门的刘耀文，险些撞上。季年刚想问声早，就听到门里传出来女人的尖嗓门:

万能龙套刘耀文母亲:唉！刘耀文，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呀？牛奶都忘拿了

刘耀文妈我就不喝了

万能龙套你们男孩子就应该多喝牛奶，特别是你们高一的男孩子不喝怎么行？

说完，拉开刘耀文背后的书包拉链，一把塞进去。

因为个子比儿子矮上了一大截，所以母亲还垫了垫脚。

万能龙套一定要喝了啊

刘耀文好了妈，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刘耀文转过头 ，正好对上季年稍稍有些尴尬的脸。季年沉默的脸在冬天早晨微薄的光线里看不出表情。

在刘耀文的记忆里，纪念和自己对视时的表情，像是一整个世纪般长短的漫境。

——

深冬的清晨整个街道都还是一片安静，像是被浓雾浸泡着，没有一丁点声响。

今天是星期六，所有的大人都不用上班，高中的学生奉行着不成文的规定，星期六一定要补课，所以一整条街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急不慢的行走着。

刘耀文突然想起什么，放下一边的肩带，把书包顺向胸前，拿出牛奶塞到季年手里。

刘耀文给

季年吸了下鼻子，伸手接了过去。

季年谢谢

两个人走向街道的深处，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