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勘察完了,正准备走,池屿看到亦书在门外,走上前去:“你还好吗?”
亦书挥了挥手:“我胃疼。”
她的脸色很不好,池屿把她扶了起来,亦书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可还是没让疼痛减轻。
“头这么烫,你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池屿一把将亦书搂起,亦书抓着她的衣领又哼哼唧唧地说:“我疼。”
“坐好,一会儿就到了。”
“池屿,你人呢?”亦书迷迷糊糊的念叨道。
“我在呢,等下就到了。”
池屿小心地扶起亦书,她看起来更虚弱了。
“怎么这么多冷汗…”
“我去帮你挂号,你坐在这等等。”
半小时后,亦书坐在输液室里靠着池屿,她看起来好了许多。
“案子怎么办。”
“我已经让宋厦去做了,明天我再去做剩下的,这几天你就不要去了,我能回家就做东西给你吃,等办完案子,我们再出去玩。”
“现在几点了?”
池屿翻出手机,“19.17了,你液马上吊完了,我去叫护士。”
“按一分钟再扔。”
池屿按着亦书的针口,问了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还有点疼,胃好多了,对了,昨天晚上林海跟我说你后天请假了,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什么,”池屿突然摸了摸亦书的无名指“不请了,得把案子弄完。”
“哦。”
池屿把亦书送了回去,决定还是回局里。
“这都挺晚的了,你开车去吧,别骑摩托车。”
池屿放下了摩托车钥匙,刚想出门又补了句:“我可能得后天才回来,药按时吃,等好了再回来。”
刚走到地下车库,电话声突然响起。
“喂,姐,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啥时候一起去玩玩。”
“你最近不忙了?你们乐队都放假了吗?”
“这刚刚结束巡演,我就想着让大家都休息半个月。”李然说。
“这两天还不行,我这儿有案子,先不说了,你先回去看看妈是不是还在工作?你知道的,就她那性格,工作狂。”
“行,对了,过两天我得去拿放在你家的那把吉他。”
“行,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走了。”
“池法医回来了?”林海顺眼朦胧的看着池屿,又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说“怎么样?你有什么发现?”
“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查过受害者的父母和他们的关系,这就是新的切入点,你先开始查,我得去解剖室了。”
林海坐了起来:“对啊,郭天阳,抽一部分去调查一下受害者的亲属关系。”
“好的,明天早上吗?”
“可以,就从尚卓和白清的开始。”
解剖室里。
“池科长。”
“怎么样?死者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现在还没有人报过失踪,但是,这死者是个伪娘。”
“伪娘?那就更可以确定我们以前的调查方向是错误的,没人报过失踪,从尸体的腐烂程度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解剖完毕后。
“头顶有帽状腱膜下血肿,脑内出现了对冲伤,生前很可能有打斗过程,死因初步判断是…脾脏破裂。”池屿沉默了一会儿,“这已经是第三个死于脾脏破裂的受害者,你先把我们的初步报告弄出来,我得回去一趟。”
时间已是清晨,池屿打开了亦书的房门。
“亦书,亦书?”
亦书勉强睁开一只眼,“怎么了?”
“我们得回去一趟,有发现了。”
“好。”亦书迷迷糊糊的下了床,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清醒了一下才清醒了一些。
“我好了,我们走吧。”
局里。
早会时间。
“一共是三个受害者,三个死于脾脏破裂,推翻我们以前所有的结论,受害者的共同点就是家庭不和睦,从这一点入手,其余的我们还得找到这一名受害者的身份信息,我们不能确定凶手是否会再次行凶。”
“尽快破案,尽快解决。”左局站了起来,“解决完这个案子,大家也都轻松一些。还有,尽快找到阳海,他也是关键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