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科长!”林海坐在办公位上朝亦书挥了挥手。
“林海!安静点。”
“左局,这你都能听见?”林海的声音低了下去。
亦书拿起桌上的卷宗:“青木案有进展了吗?”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心理组刻画到多少了?”
“首先没有目击证人,面貌我们是构建不出来的,昨天池科长他们在查卷宗的时候查到青木案手法和十年前的成华案非常相似,我们分析出当年嫌疑人的大概形象,有非常强烈的厌世心理,被他杀害的六个人死因都是因为脾脏破裂以及头部的凹陷性骨折,但是最后警方抓获他时他跳楼了,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无差别杀人?”
“不是,被害者都是在25岁左右的女性,后来警方经过查证,被害者都是这个叫顾涛的人非常亲近的朋友,对了,顾涛还有个哥哥叫顾朋,这个案子过后就找不到他哥哥的人影了,你们刑侦组可以从这方面开始入手。”
“行。”
“等等。”林海又把椅子转了过来。
“啊?”
“你和池科长在…讨论案子?!”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好好查你的案子。”池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海的身后,林海呆呆地望着池屿和亦书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前的白色衬衣。
“同款?!”
“林海!让你小声点!”左局又喝了一声。
池屿没有理林海,拿起资料就去到了办公室。
“咚咚…”
“进。”
“屿科长,疑似发生第三起青木案,在第四大街的第二纺织厂发现的。”
池屿立马提起箱子跑出办公室喝了一声:“宋厦跟我走。”
上车后。
“林海…亦科长作为心理组,不需要来到现场吧?”
“池屿,怎么这样。”亦书埋怨了几句。
“屿科长,这就是你的盲区了,心理组的人要根据罪案现场来分析嫌疑人的很多内容,我们警局的车又那么少,只能将就挤挤咯。”
现场
“尸体是谁发现的?”
“是附近的流浪汉,今天早晨来这里拾荒的时候发现的。”
“宋厦过来记录。”
宋厦赶忙跑过来拿起手机记录,
“现场有多处喷溅型血迹,脑部有被打击痕迹,腹部有刀口,从现场的出血量看应该是脾脏破裂,死者生前被捆绑。”池屿又抬起头问:“还有其他有血迹的地方吗?”
“没有发现第二现场。”
“现场没有拖拽的血痕迹,与青木案其他两起不同,不排除模仿作案。”
池屿摘掉手套,又看向亦书:“心理师,观察的怎么样了?”
“凶手暴力,是在宣泄情感,如果依照十年前的嫌疑人来分析,他同时还有强烈的厌世心理,我已经让林海调查死者相同的社会关系,剩下的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你这个科长还行,不过没我厉害。”池屿冷笑了一声。
“切,就你这穿搭,都不像个女的。”
“别扯到西边去了,我从生理的角度是女的,顶多心理上有点不对。”池屿拿着电子烟吸了几口就开始让宋厦和其他几个警官搬走尸体。
回到警察局,解剖室。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宋厦转过头来:“林科长他们那儿已经确定,被害者叫沙彤,26岁,根据她的同事说,大约是在10.17日,也就是案发前两天的时候就联系不到人了。”
池屿换上新的刀片,准备好用具说:
“开始解剖。”
(此处省略解剖过程)
池屿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伸脖子,强打起精神总结
“死者…咳咳,死者死因是因为脾脏破裂失血导致死亡,下体有被侵犯痕迹,无生活反应可以确定是尸奸,此外,她身上还有被捆绑痕迹,以及多处皮外伤,此前有过强烈的挣扎。”
宋厦甩了甩手: “记好了!不过池科长,你觉得此案可以和青木案合并吗?”
“跟林海说先别合并,不同点还挺多的,一是死者有过强烈的挣扎,二是死者脑出血的情况并不严重,很可能是模仿作案,找心理组要一下对这次嫌犯的分析报告。”
池屿回到办公室,她强装镇定,拿出了抽屉里的药吃了下去。
“她从来就没有过理想!”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自卑!”
池屿再也不想回忆起这些,幸好她遇见了李泠,那是在医院,李泠的儿子得了白血病,池屿的父母已经被警察抓走,池屿心情好时就会唱歌给李然听,李泠是开公司的,后来成了才16岁的池屿的养母,池屿的后遗症好了许多,他们跑了很多地方才定制出矫正设备,那年池屿17,李然15。
后来李然的白血病好了,池屿也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考进了C大法医系也写起了歌,毕业后来到了这里。而李泠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如果李然和池屿不劝她,她就不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