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阁楼休息。”
语气虽然还是温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邝扬愣了一下。
他家里那个沈濯骞,从来不会,也不敢这样和他讲话。
但邝扬并没有执拗这个问题,沈濯骞说了,他直接点了头。
随即沈濯骞就带着他出门。
等到了门外,邝扬才知道刚才他说的那句“今天是太后生辰,外面吵了些”是什么意思。
外面和里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虽说在房里也能听见时不时传来的欢呼,但到了外面,才让邝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欢呼。
琵琶虽能中和一下笛子和鼓的声音,但鼓笛声还是尖锐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还有不同人的叫嚷已经其他邝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一出门来,邝扬就下意识捂住耳朵。
“这样没用。”
沈濯骞微微俯身贴着他耳边,也只有这样邝扬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那要如何弄?”邝扬问他。
沈濯骞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耳朵,嘴里吐出两个字来:“这样。”
下一秒,邝扬耳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就不见了,流入耳里的只有身后这个男人低沉的尾音。
好神奇。
这是邝扬的第一个想法。
但接着就是身体一僵。
沈濯骞离他未免太近了些。
他还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站在这里的。
邝扬微不可查的上前一步,看他一眼:“走吧,去阁楼。”
他本来想问阁楼在哪儿,不过沈濯骞肯定是要怀疑。
而这样说,沈濯骞就直接带着他去了。
阁楼的位置很高,要先穿过四条走廊,最后上将近一百多个阶梯才到。
邝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沈濯骞却突然揽住他腰身,带着他一下子就飞上去了。
等落地,他才说:“走上来太累。”
“嗯。”
等沈濯骞推开门,邝扬就跟着他进去,却一下就被眼前的画面震得愣在原地。
这,确定不是夫妻的卧室?
“震惊什么,又不是没来过。”
邝扬的反应落在他眼里,引得他笑了一下。
但此时此刻,邝扬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调整好表情:“那我先休息了。”
“嗯,休息吧。”沈濯骞作势也要开始宽衣。
邝扬太阳穴梦地跳了一下,她抬手按住,问沈濯骞:“太后生辰,你不需要陪着?你去吧。”
“她不需要陪,我陪你。”沈濯骞语气不变,手下继续宽衣的动作。
邝扬现在有些别扭,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某件事情。
沈濯骞脱得只剩下白色内衬了,一抬头,见邝扬还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便朝他走过去。
邝扬警惕看他一眼:“你干嘛?”
“不是累了?还傻站这干什么。”
沈濯骞作势就要来给他宽衣了。
邝扬下意识后退一步,但沈濯骞早已经摸到他外套的带子,他这一动,衣服就自己下来了。
邝扬:“…………”
沈濯骞笑了笑,将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放好。
邝扬里面也就是件内衬了。
他之前在卧室里醒来,起床时就随便披了件外套。
“去睡吧。”沈濯骞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