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是刚才从容白身上掉下来的。他蹲了下
去,小心的拣了起来。指
是一枚陶土制成的黑色纽扣,上面有些繁复的金
色花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有一面的金色已经褪了将
色,完全掉光了,原本有着均匀深度的凹线也变得深浅不一,有的甚至糊掉了。
他看得出来,是人的手,是人的手经常抚摸造成的。看来这颗纽扣的主人非常喜欢这个东西,经常拿在手上把玩,所以导致上面的原本精致的花纹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个,不是他送给容白的那枚纽扣吗?柳二少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郁。
“在哪儿呢?”容白整个身子钻到了床底下,旁边摆着一只粗短的蜡烛,“在哪儿呢?”容白一边翻翻找找,一边自言自语着什么。
风姝一进门来就看到容白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副被人打劫了的样,而她本人则趴在床底下只露出半个屁股,风姝把早饭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她的屁股上,“你在做什么?”
“唔……”容白捂着刚才被风姝一拍一时激动撞到床板的头,瞪着风姝道,“干什么啊?”
风姝替她擦着脸上身上的灰尘道,“大清早的,你找什么啊?”
提到这个,容白原本激动的脸顿时暗了下来,“纽扣,一颗陶土制成的黑色纽扣,可是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是不是这个?”风姝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递了过来。
从模样、材质、样式上看都是同一颗,可是,那上面细细小小的裂痕是什么?
“你在哪儿找到的?”容白从风姝手上接了过去,端详了半天问道。
“会客厅的文秀打扫时发现交给我的。”
“哦,”容白应了一声,把纽扣扔回了风姝的手上,很可惜的道,“那就不是我要找的那一枚了,我昨天出会客厅时还拿在手上把玩呢!”
“怎么可能?主子明明说……”风姝懊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果然……那些细细小小的裂痕……
“是和风让你给我的,那你怎么说是文秀打扫会客厅时捡到的?”容白微眯起眼,警告味十足的瞪着风姝。
“好了好了,”风姝把纽扣放回容白手中,将她的手指--合拢。“我承认,是主子让我告诉你的。
“他为什么不要我知道是他捡到了我的纽扣?”她将手指打开,摊开的掌心上那些细小的裂痕看起来像是……难道……
“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的手……”风姝看了她一眼一副豁出去的神情,显然之前被某人以某种理由威逼利用不能说出事实了。
“他的手……你说他为了粘这个……手……”在风姝默默的点头之中,容白飞速的奔出了房门。
“主子在他自己书房里。”风姝在她身后喊道。
柳二少的书房就在他房间的隔壁,容白的房间里柳二少的房间很近,不到一刻钟,容白就见到了柳二少和正在给柳二少上药的风诺。
“容容,你怎么来了?”见到容白柳二少迅速将手藏到了身后,因为用力过猛,衣衫擦过手上的伤口,柳二少的脸上闪过嬉笑与忍痛相夹杂的痛苦表情。
“我来看看你!”容白不动声色的定了过去,“风诺大清早的,你拿着药箱,手上举着膏药,你是要给谁上药吗?”
“我来看看你!”容白不动声色的定了过去,“风诺,大清早的,你拿着药箱,手上举着膏药,你是要给谁上药吗?”
风诺原本僵滞的表情抽了抽,狠狠的瞪了笑得十分痛苦的柳二少,给了个“活该”的表情,放下手中的膏药,说,“是啊,我刚给一头蠢猪上完药。”然后不顾某人求救的眼神轻飘飘的飘出了门外。
“把手伸出来!”容白一副自己是老师而面前这个笑得十分白痴的人是幼稚园小朋友的严厉表情。
“不要!”柳二少皱着眉,明明不想让她知道的!“哎呀!”容白似乎踩到了什么,整个身体向后倾斜。
“容容!”柳二少惊呼着,想伸出手抓她,手刚伸出来就被容白重重的抓住了,他眉间的褶皱更深,明明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
柳二少的十根手指头没有一根是完整的,指尖及指节之间全是一些细小的伤口,伤口又深又长,能看出来是一种极粗的针划伤的,因为涂满了一种紫色的药膏,看起来倒不十分触目惊心,只是那些伤口的数目多到……容白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疼吗?”容白小心的避过他手上的伤,执起他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