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婉淡淡的撇了一眼周敬:“受罚期间,你们让他做什么都行。”
有了苏沫婉这话周敬就放心了,他走到冷沉渊身边蹲下:“渊总,您可不要怪我,毕竟是您给了我这个机会。”
冷沉渊不想也不屑和这种人废话,冷哼一声:“要干什么直说别拐弯抹角。”
周敬直接甩了冷沉渊一巴掌:“冷沉渊你现在还以为你是昔日巅峰吗?不过是一个得罪了珩雨注定万劫不复的人。”
苏沫婉可没有要让冷沉渊万劫不复的想法,毕竟冷若初还在乎着呢:“受完罚后珩雨不会为难渊总,也不会让渊总因为这件事受为难。”
周敬这个人脸皮厚,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啊婉总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苏沫婉懒得搭理周敬,眼神示意他继续。
欺软怕硬周敬也:“渊总,你说你不是犯贱呢?平常看不起我也就算了,这次还罚了初总,哈哈。”
要是不提冷若初冷沉渊怕是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周敬,可谁让他提了呢:“滚,我和初儿的事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周敬此时像极了一只笑面虎,平静的语气狠人的话:“渊总好大的气啊,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心情好,也不多加为难你,来个人,送渊总一桶冰水。”
此送自然非彼送,太冬天的就是穿着衣服也没人受得了一桶冰水啊…
苏沫婉强行告诉自己她没看见,她没出声阻止,周敬的心腹自然就去办事了。
既为心腹,所以他懂周敬的心思,一桶冰水里面还掺杂着碎冰块。
周敬并没有让他的心腹直接将水浇下去,而是又笑眯眯的看问了冷沉渊:“渊总啊,你给我道个歉,这事我们就算了。”
冷沉渊的傲骨…不是他的错想让他道歉绝对梦里都没有,何况对于周敬这个小人他从来都没信过:“你做梦,爷今天要是出一声爷和你姓。”
苏沫婉不由感叹青梅竹马就是青梅竹马,冷沉渊刚刚的脾气和冷若初真的太像了。
周敬从他心腹手中拿过那一桶水,并对着冷沉渊泼了下去:“渊总不识好歹就别怪我。”
冷沉渊忍着所有不适,死死的盯着周敬:“你也就只会耍这些小花招了。”
周敬上前拍了拍冷沉渊的脸:“冷沉渊,我现在就可以玩死你,别挑战我。”
说话就说话,拍他脸就过分了,冷沉渊没有忍,直接废了周敬一根手指:“别在这里作践我。”
周敬知道他不是冷沉渊的对手,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苏沫婉身上:“婉总,您看看他在您面前这样,未免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在下实力虽然没有渊总高,但好歹也是一代巅峰…”
苏沫婉被周敬说的头疼,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行了行了,人给你处置,不过记得我要他性命无忧。”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冷沉渊性命,也知道冷若初有多在乎这个青梅竹马。
周敬等的就是这句话:“谢谢婉总,婉总放心,我也就是让渊总长个记性。”
长期不在总部的苏沫婉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就那么单纯的信了,她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就去了医务室。
苏沫婉不在,周敬的真面目也就露出来了,冷冷的盯着冷沉渊:“来两个人,摁住他。”
没有人会在实力压不过的情况下与一个败类巅峰为敌。
看着无法动弹的冷沉渊,周敬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清高到什么时候。”
冷沉渊缓了一会,一字一顿道:“小人。”
周敬最不看惯的就是冷沉渊这个气质脾性:“那我就让渊总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小人,呵,鞭刑,直到我喊停,再来个人去准备一桶盐水。”
冷沉渊满脸不在乎:“让行刑的人来,别让你的人碰我,我嫌恶心。”
周敬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毕竟没人不知道冷沉渊不痛快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冷若初在医务室里都快急疯了,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刚要下床的时侯苏沫婉就推开门进去了。
苏沫婉的心里其实也很乱,但看到冷若初的时候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任何不好:“师父好,啊呀,您要出去?”
苏沫婉这一出现,冷若初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诶婉儿快来,你没把渊怎么样吧。”
苏沫婉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我把他交给周敬了。”
冷若初的笑容就那么活生生的凝固在了脸上,她不受控制的打了苏沫婉一巴掌:“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渊和周敬水火不容吗?我是怎么提醒你的?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苏沫婉由最初的呆愣变为了恐惧,她一时忘记了冷若初不喜欢别人对她阳奉阳为…而且冷沉渊还可能有事…
苏沫婉小心翼翼道:“师父…对不起。”
冷若初的声音变冷了:“就在这里跪着。”话音刚落她就要离开医务室。
沫婉怎么可能看着冷若初不顾自己的身体,她拉住了冷若初:“师父别去。”
知道冷沉渊可能有事的那一刻,冷若初就已经崩溃了:“不去?然后等着渊有事?没了他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冷若初才明白她是有多么的不能失去冷沉渊,她才明白她到底有多在乎冷沉渊,而她也终于知道…她爱冷沉渊,她对冷沉渊的感情早就不是单纯的兄妹了。
之前,沫婉在总部树敌被柠檬精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冷若初只觉得心疼,只想让这个女孩子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而今天,冷沉渊仅是可能有事,她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被冷沉渊伤的时候,她的世界是黑色的,现在她却仿佛没有了世界…
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
出门前,冷若初又淡淡道:“沫婉,渊是我无尽黑暗中的那束光,而你是我的世界,如果他有事,我不会原谅你。”
苏沫婉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她会是冷若初的至死不渝,对于她来说,能有一个身份陪在冷若初身边就够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迎面吹来的风仿佛都变成了利刃,刺得她好疼:“师父…我错了。”
冷若初明白现在时间或许就是冷沉渊的生命,她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大厅。
她到大厅的时候,冷沉渊已经伤痕累累,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血人…然而周敬还是没有放过,他让人将盐水倒在冷沉渊身上。
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冷若初一声冷喝给打断了:“给我停下。”
冷若初二话没说将盐水抢了过来倒在了周敬身上:“我等会在和你算账。”
冷沉渊其实也已经撑不住了,迷迷糊糊他仿佛看见了冷若初:“初儿…对不起。”
在掉一根针都能听到的诡异氛围中,即使冷沉渊虚弱声音不大冷若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冷若初抱着地上的冷沉渊心里阵阵心疼,一个不小心冷沉渊就容易被疼死:“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让你受伤了。”
恰好路过这的安义麻木了,职业病犯了的他去给冷沉渊做检查了。
检查做完后安义才发现冷若初从医务室跑到了这里:“他性命无忧,外伤重了点,按时吃药好好养伤就行,不过初总这是觉得自己身体太好了?”
冷若初对安义很感激,所以小声叭啦道:“我没什么大事了。”
安义听见了,只不过懒得和冷若初计较,确定他们俩都没事了安义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