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段江有一瞬间的时间错乱感,这个声音跟他们在药店遇见时候很像,都是从背后发出来的。
陈闻偏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是问,“你来干什么?”
“来捞人。”阮深抬脚走进来,说的非常诚实,“昨晚我们在讨论竞赛的问题,一不小心聊到太晚,谢天舒和旬新也在。”
“………陈总,”谢天舒敲了敲门,“我迟到了,该罚。”
陈闻气笑了,“你们这一唱一和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外面还有旬新吧?进来。”
果然不出两秒,旬新走进来了,清冷的办公室因为突然多了活物而变得热闹。
旬新的出现在陈闻意料之中,她发现只要有谢天舒的地方就会看见旬新,“学校有个相声社团,我给你们报名?”
众人不语。
“行,我就简单说说,”陈闻看着架势也不想多说,因为她知道她的这群学生总有一百个理由脱身,“段江,你少迟到少早退没问题吧?”
段江一副知错能改的表情,:“只要是陈总说的我都OK。”
“哦对了,”陈总想到什么,“我记得之前填体检表的时候你跟阮深在同一个地方吧?还是邻居?”
段江右眼皮在跳,在告诉他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陈闻就正儿八经地说,“阮深,你有空记得去叫叫他。”
段江:“……”
阮深:“……”
谢天舒一脸“有好戏看”的表情在旁边和旬新一起吃瓜。
陈闻见他们没说话,当默认了,转口又对谢天舒和旬新说,“你们也是教导主任口中的常客,不用我说也知道原因了吧?”
谢天舒瞬间明白过来,一脸无辜道,“陈总,咱不能因为性别阻止学生交朋友对吧。”
“那你们两个给我写份检讨来,明天交。”
旬新:“……”
谢天舒:“……”
终究还是没逃过。
教室已经没人了,知道他们还没回来,值日生还特意留了灯。
谢天舒收拾完站在门口,“走了,我和旬新顺路,你们要一起吗?”
段江没抬头,“你们先走吧。”
“哦好。”说完就和旬新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教室安静了一阵。
段江准备起身开走,阮深在位置上终于开口了,“今天在气什么?”
段江死鸭子嘴硬,“没气。”
阮深问,“段江,你是不是觉得我像傻子看不出来?”
从小甜到大的段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你怎么这么凶?”
阮深怔住了,声音放平缓,“我不凶你,过来坐下。”。
可能是被对方的语气吓到了,段江居然乖乖过去坐下,阮深就蹲在他面前。
阮深看着他,“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想。”受了委屈的段江点点头,声音变得嗡嗡小。
阮深凑近他耳边,诚实地说了句话。
“你竟然……你竟然……?”段江老脸一红,立马变得有骨气,眼睛直勾勾瞪着他。
阮深不当人习惯了,当一次人还这么失败,“要我帮你回忆是谁不放我走的吗?”
段江品了品这句话,自知理亏,放下了戒备心,“哦。”
其实他没说,他生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临时标记只能持续半个月,印记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
这时候,像段江这样拥有信息素依赖症的人会感到不舒服,想要更多的信息素。
段江想起了医生以前说的话,耳背一红,说不出什么九九八十一。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阮深:“……”
阮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慌了。
“你不舒服对吗。”阮深的指腹磨着他的腺体,腺体柔软,一下就被磨得绯红。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段小江点点头,诚实回答,“对。”
“阮深……”
“嗯,在。”
薄氧汲取到了雪松的味道,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好像就在这一天开始,两人的关系不在那么保留,变得好起来。
————————
作者咱阮哥似乎沉浸在了惹脑婆生气又自己哄好的愉悦之中
作者标记过程写了会被屏蔽,所以只能这样了,我真的会狠狠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