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有点偏,车不好打,坐车也不好坐。这个点,段江家的司机已经下班,他只能在站牌边等着下一班车来。
就在刚才,段江刚距站牌不远的时候,有一辆公交车他可以坐到,结果那司机肯定认为都十一点多了,没人坐,“嗖”的一声开过了站。
段江在乘公交车软件上点开这辆车的评价页面,给了这司机200字差评。
指针指向十二点,段江居然有点饿了,但周边没有超市也没有夜市。
段江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背后印了几个黑色的英文字母,一条直筒牛仔裤,脚底踩着一双运动鞋。卫衣的袖口被挽上去到手肘,手腕处的痣在路灯的照打下若隐若现。
身体渐渐火热,脸上红抹一片,段江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掏手机。他发现自己现在拿一个手机都有点使不上劲。
发情期又来了?真是没看黄历,麻痹。段江看了眼号数。不是还有几天吗?发情期怎么会提前?
他记得老医生跟他说过,omega的发情期不是alpha信息素的催发一般是不会提前的,除非情况特殊,或者以前生过腺体病留下的后遗症。
要不叫谢天舒来接我?段江拨了谢天舒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打了好几个,都没接,段江放弃让谢天舒来接自己的想法,反正等不到车,他准备去对面看看有没有药店。
刚起身走出去,迎面来了辆开着大灯的黑色机车。
机车上的人仿佛也没料到会冲出来个人,连忙踩下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最终停在了段江面前。
“多晚了,在这?”
对方发出的声音环绕在段江耳边,冷调又好听。段江猛地转头,对面已经拿下自己的头盔,一张熟悉的厌世脸映在段江瞳孔里。
“爹!”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的段江跑到阮深的身旁,双手抱住了他。
少年的骨骼总是很有力,段江能感觉到他腰腹上的腹肌。
“……”阮深腾出一只手,扒拉开他:“别抱,你发情了。”
段江打死不放开,还越抱却使劲,生怕他一踩油门就跑。
“带我回家。”
“……”阮深低头看着身前这位发情的omega少年望着自己无助又委屈的样子,终究还是软下心来,“上来,先去买抑制剂。”
机车远去,留下一条长长的尾烟。
“未成年不是不能骑机车上路的吗?”段江能闻到阮深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猜测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阮深的机车没有带过人,所以他没有两个头盔,他的那个给了段江。
阮深拐弯进了另一条街,“你觉得我像未成年?”
段江问,“你不跟我是一年的?”
阮深没有说话,黑眸在此刻显得无比深邃。
“那你去哪了?”许是段江发情的原因,变得有点话多,又开始询问,“真转学了?”
阮深有点意外,以为这件事他已经不记得了,沉默了半晌,反问,“你不想我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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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就想说
作者小江啊,你见过有人洗衣液和信息素味道买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