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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禹——认识你很高兴”
/我至今都不知道,拼了命的练习,拼了命的提升拼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极
/我恨这个世界,恨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只有复仇,才不会让我一直绝望下去。/ ———张泽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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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清晰的哭泣声从一个破房子里的十八楼中传来。
脆弱,无助,无处倾诉全在这哭泣声中体现。
而在这十八楼的走廊里,有一个少年,正拿着手电筒四处走动,听到哭声的他,顿了顿。
张极“是这里没错了……”
少年清楚记得搬到这里之前,身边的所有人都向他提醒过,哭声也是其中的一点。
“小极啊,听说你那邻居是个神经病,离他远一点。”
“就是的,听人说,那人一到半夜时分就会哭个不停呢。”
被称为“小极”的少年,名叫张极,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之所以为什么会搬到这里,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一场将要在重庆举行的钢琴比赛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张极也不例外。
得知了比赛地点的他立马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山城。
这点路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比赛赢了,就留下来庆祝。
输了,就留下来观光观光。
可在张极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张极拎着行李,走到了传出哭声的房间的对面,拿出门卫给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口。
“嘎吱”
门开了......
一片沙尘迎面而来,呛的他不禁咳嗽两声,看来,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住了……
房间不大,沙发,电视,桌子一样不少,四处都是蜘蛛网,只要手指轻轻一抹,一层白灰就会呈现在指尖,真的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张极没有嫌弃,反倒有些期待,在这个房子里,在这个十八楼里,到底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张极“明天,去和邻居打个招呼吧。”
张极作着决定,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这就是他,勇敢又敢于冒险。
更多的是,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张极“今天早点睡,赶了一天飞机,累死了。”
张极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铺满灰尘的床,也只是抖下尘土,重新铺了一下被子,便躺了下去。
隔音很差,哭泣声依旧不停,可他却睡得很香,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一样,安静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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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哭泣声停止,阳光透过破烂不堪的窗帘照到张极的脸上。
刺眼的光芒让他不自觉的用手遮挡住眼睛,坐起了身。
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沙哑的钟声回荡着,打破了一切寂静。
张极“7:30,不早了......”
洗漱后,换了衣服,带上手机和重要物品,出了房间。
“咚咚咚......”
没人开门,张极的手悬在半空中,随后又落下去敲了敲。
“咚......”
这次门开了......
缓缓抬起头,一个头上压着帽子的少年正抬起头看着他。
可对本身就高一米八的张极更是雪上加霜,本来长得就高,看不见人家的脸。
这下可好,戴个帽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张极“你好...我是......”
张极有些尴尬地伸出手,却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反而得来了这样一句话。
张泽禹“不好意思,房租我明天就交......”
低沉的声音从少年的口中传出,一听就是哭了很久。
结果上一秒刚要关上门,下一秒就被张极用腿支住。
张极“听我说完,我是新来的邻居,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又是同一只手伸出,这次少年抬起了头,眼睛露了出来,好生好看。
只是有些红肿,再加上那沉重的黑眼圈,简直就是疲惫不堪。
门终于被打开,张极也被请进了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根本不算什么。
在这里,光是窗户就已经破碎了好几块,半夜冷风吹进来也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家具什么的,都差不多,只不过,在墙的角落里多了一把破旧的吉他。
和一张挂在墙上布满褶皱的老相片。
张极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把吉他上,张泽禹也注意到了,但并没有说些什么。
张极“你...会弹吉他......?”
张泽禹“嗯,会一点。”
张泽禹抿了抿住,坐到沙发上,突然看向张极,死盯着不放。
张极“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张泽禹“你不怕我。”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张泽禹期待得到答复,他知道,一定有人和他说过。
说过自己不正常,说过这里危险。
张极也没有让他失望,笑了笑,作出了正面回答。
张极“怕你干什么,你很好,不要听其他人的。”
一股暖流涌上了张泽禹的心头,这种温暖,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张极“方便告诉一下名字吗?”
张泽禹“嗯...张泽禹。”
张极“很好听,叫我张极就好。”
张泽禹“张极......”
尽管说的很小声,张极还是听到了,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可惜这微笑,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谁也说不准。
从小到大,他就和同龄人不一样,总是高人一等。
可没有人知道,别人在和伙伴玩耍的时候,他在练习钢琴。
别人在和父母一起开心团聚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在面对着镜子练习假笑,笑的是那么苦。
别人在享乐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吃苦......
他讨厌那所谓的亲情,只觉得那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
他甚至有了永远远离家庭的心思,可就在前几年,他的父母不明原因纷纷离世。
他没哭,也没闹,办好了任何事,离开了本生活的那座城市。
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没有人认识张家的地方。
平静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可所有的练习与课程依旧没停。
也正是因位如此,才有了今天的他,有了钢琴家,张极。
反过来,张泽禹就不一样了。
从小到大,他就被人欺压,贬低,总是低人一等。
也没有人知道,别人在和伙伴玩耍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哪里,被哪些人欺负。
别人在和父母一起开心团聚的时候,他只能被父母关在房间里放肆毒打。
别人在享乐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受尽痛苦......
他也讨厌那所谓的亲情,只觉得那都是令人恶心的,是恐怖的。
他甚至也有了永远拆散家庭的心思,可还没等动手,他的父母就因故意杀人而进了警局纷纷判了死刑。
他没哭,也没闹,什么都没有管,离开了本生活的那座城市。
来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但还是任人欺压的地方。
煎熬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可心里复仇的计划依旧没有停。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天的他,有了两面人,张泽禹。
在他们身上,高人一等,低人一等,都一样。
都是受尽苦头,受尽痛苦。
一个,受自己折磨;另一个,受他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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