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难道厉川跟那些人一样坏事做尽?
朴灿烈瞪大的眼睛里装满震惊。边伯贤听着朴灿烈的反问语气,佩服朴灿烈的脑回路之外更多的是无语。
边伯贤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有让警方毫无头绪的连环杀手,随时可能有危险,OK?
朴灿烈灵活躲开边伯贤抬起的飞脚,抬手示意他保持冷静。
朴灿烈厉川可是厉家的独苗,怎么可能会没人保护她?其他人才更需要你保护吧。你要是不想承认你喜欢她,也找个靠谱的理由吧。
朴灿烈继续作死,边伯贤的心思被他说中,支支吾吾一时想不出辩解的说法,耳朵憋得通红。朴灿烈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笑得贱兮兮的,边伯贤趁他不备果断抬腿,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
朴灿烈冷静冷静,活跃气氛嘛,别当真。
吃痛的朴灿烈一边努力保持着微笑,一边开口解释,说完扭过头去,没了表情管理,帅气的脸有些狰狞。边伯贤学了十数年的合气道,这一脚挨下来不可谓不酸爽。
边伯贤和朴灿烈不痛不痒地打闹着,稍远处一辆窗户漆黑的轿车,默默保持着距离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直到两人回了家才悄然驶离。边伯贤到了家,刚进门一脸笑意的奶奶迎了上来,接过他的书包挂起来,关心起他手腕的伤势还不忘对着精细的包扎夸上几句。边伯贤得意地向奶奶炫耀起同学为自己包扎的事儿,话里话外皆是少年人的欣喜。奶奶问起他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结果他还不好意思起来,拿起书包上楼写作业去了。
边伯贤端详着绷带上的小小的L标志,眼前浮现她认真的脸,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朴灿烈下午说的话,或许自己早已对厉川动了心,至于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可能是那天看见她人见犹怜的眼泪,可能是难以忘怀她对人做事的种种温柔,亦或者他们都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复杂世界里,又同样对阶级差距不屑一顾。边伯贤看着桌上她送的篮球,没来由地乐了起来。
厉川也到了家,仆人拿着她的包去了书房,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撸起袖子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里镜子前浮上水汽,厉川低头研究着碘酒残余在手上的微黄,有些烦躁,搓了许久也没有完全洗净。她蹲下身拉开柜子,摸出两支细高的安瓿瓶,熟练地将瓶帽弹进垃圾桶,药液倒进水池稀释。厉川将手放进水里,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指甲缝里的微黄迅速消退。
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厉川满意地扯过毛巾擦手,擦到一半,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色西装的男人在门外停下脚步,双手交叉在身前,站得很是恭敬。
厉川交代你的事儿办好了?
厉川头也不回就开问。
叶以澈是。大小姐,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沉声回答,看了一眼台面上打开的安瓿瓶。
叶以澈这药实在伤手,再者您开瓶的时候要是割了手,少爷那边我实在无法交代。
叶以澈言辞恳切,厉川转过身来,擦好了手,不紧不慢地叠起了毛巾。走到他的面前,眼神示意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整齐的毛巾方块放在他手上。
厉川如果你真的怕死,那就应该明白,你现在就是在找死。
厉川的脸上带着笑,轻描淡写的话却让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