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洛婕妤她……她被人毒死了！”
“方才掖庭的李公公带了一群人去了楚婕妤那里，奴婢听说陛下震怒，只是终究顾念旧情，只是将其降为容华，禁足半年。”
洛菱半晌才回过神来:“皇上亏欠她，但也不会永远迁就她，早晚皇上会厌弃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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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日还去看贵妃娘娘吗？”兰儿手上捧着小厨房新做的点心，笑盈盈的。
洛菱抱着二皇子，一边逗孩子一边开口:“嗯，前些日子皇上已经还了卢大人清白，源儿也将姐姐逗得十分开怀，连太医都说姐姐已然好转了，咱们还是常去瞧她，等到她痊愈了，我们还有好些事情要一同做呢。”
“源儿你说呢？想不想去见卢娘娘？”
“去，去！”源儿已经两岁了，虽然长句子说不清楚，但已经能听明白大人说的话并回应了，如今也是一脸的开心。
“好，就听源儿的。”
一到了昭鸾殿，洛菱便将怀里的孩子放下了，让他自己摇摇晃晃地朝卢贵妃去。卢贵妃也是欣然地朝二皇子伸开手:“源儿，有没有想卢姨啊？”
“想、想姨姨了。”
几人正说着话呢，洛菱忽然捂住嘴一脸恶心，她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心里多少有些数。只是看向卢贵妃的目光颇有几分歉意。
卢贵妃在这宫里也多少见识过，心下了然，只说“恭喜妹妹了。”
洛菱见她不挂怀，心头更添几分怜爱。
一时间气氛倒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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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里出事了！”
兰儿凑到我耳边细细说了，我才得知昨夜皇后被人投毒，再也不能生育了。
“可查出来是谁了？”我抚着小腹，只觉得寒毛耸立。
“奴婢……”兰儿看着我，竟吞吞吐吐的。
“有什么话不能正大光明地说？”我身子微微前倾，望向她水盈盈的眼眸，“但说无妨。”
“奴婢有个同乡唤作青眉，是凤仪宫的洒扫丫鬟，奴婢无意间听说皇后娘娘出事前她曾经看见贵妃娘娘身边的华歌出入过小厨房。”
我心下一惊，胸口狂跳起来，直直地盯着她:“这话你没与旁人说吧？”
兰儿摇了摇头:“奴婢一得知此事便来找娘娘了。”
“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洛菱压低声音，“此事若是捅出去，姐姐定然会遭殃。”
“奴婢明白。”
“你悄悄的，替我将这信送给姐姐，必须亲自交到她手里。”洛菱眼里闪过寒光，“我自然不信姐姐会这样做，所以那个华歌必须早日处置，连人带东西一同处理干净了才好。”
兰儿略略点头，从小路绕后门进了昭鸾殿。
将此事一说，卢贵妃不由笑了，她将纸条放在蜡烛上，任由其一瞬间化为飞灰。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脸也染上几分暖人的黄。许是闻了烟味，她忍不住捂住唇低声咳起来。那咳嗽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兰儿也觉得喉咙发痒。
终于，她的声音停了。
兰儿看见卢贵妃将身子微微后仰，嗓音是一如既往地柔软:“兰儿，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不枉我一片真心。”
“娘娘还得早做打算。”兰儿提醒道。
却见卢贵妃唇角一勾，轻笑了一声:“我替她除了最大的隐患，阿菱应当会高兴吧。”
兰儿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我没几日好活了，在这宫里待我真心的，只有阿菱，就当我最后帮她一把，这事你也不必告诉她。”
“娘娘……可是……”
“你忠心耿耿，往后阿菱还要你多照顾。”
兰儿满怀心事地回到了长生殿——自从封了妃，洛菱的宫室就迁到了长生殿。
“如何了？姐姐怎么说？”洛菱在殿内已经等了许久，她着急地看向兰儿。
兰儿紧紧攥住衣角，故作镇定:“无碍的，贵妃娘娘说省得了，她自会打算。”
洛菱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孕期容易疲惫，她早支撑不住，这时放下心防，便止不住打瞌睡，兰儿便伺候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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