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仿佛被攥作一团，小宜的意思是——
诚婕妤与人苟且，还有了孽种，甚至想混淆皇族血脉。
我她是疯了吗？
我忍不住叫出声。
小宜拍了拍我的手背，笑得阴恻恻的：
妃嫔这……正是扳倒吕氏的一大机会。
我小宜……？
见我面露不解，她低声道：
妃嫔吕氏屡次不改，谋害皇嗣，这个罪名，姐姐认为如何？
我！
我惊讶地看着她。
我向来以为小宜是个单纯的武女，原来她竟懂得将兵法用于实际，一石二鸟，可真是好谋算啊！
妃嫔这是红麝粉，只要一点点就能将那个孽种杀了。其余的，我会为姐姐办好。
我小宜。
我喉间一紧，只觉苦涩。
午间，我命人煮了鸡汤，又叫诚婕妤来了一趟。
过不多时，便听说诚婕妤小产了。
紧接着，是吕婕妤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当天夜里，宫女告诉我，诚婕妤积郁成疾，方才突然发作了一场，太医过去瞧了，说是疯了!
子时，圣宸宫灯火通明。
我和诚婕妤跪在地上，皇上脸色有些难看。
皇上2姑姑，你怎能为她讲话！她可是、可是……
妃嫔皇上，这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怪便怪我！
小宜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挡在我身前。
原来她早就猜到了我要做的一切。
我煮了那锅鸡汤，便是要取鸡血做戏。而叫来诚婕妤，只是要她配合我演戏。
左右她必死无疑，不如破釜沉舟，求一个机会。
妃嫔姐姐心怀天下，皇上不是一早便知吗？何况你又不是真的喜欢诚婕妤，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人放了，让人家两个双宿双飞。
我谦儿，诚婕妤也算戴罪立功。
皇上2姑姑！诚婕妤是我的妃嫔，她和旁人有苟且之事，你竟然还帮她求情！
我知这是一个男人之底线，可想到他后宫那么多美人都有了身孕，言辞也激烈了些：
我皇上同旁人诞下二女一子，臣妾可从未说过一句话！怎么皇上可以，诚婕妤便不行吗？
皇上2姑姑！你知道这不是一回事。
妃嫔皇上，你本来就有不妥之处嘛。姐姐那样喜欢你，却要眼睁睁看着旁人同你生儿育女，自然难过。如今诚婕妤也算有功，你不如全了姐姐心愿，算作补偿。
诚婕妤看着我们竟敢同皇上叫板，将头紧紧贴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2姑姑，小宜，真是说不过你们。
皇上叹了口气，将我扶起，
皇上2姑姑，我从不知道你有这么难过。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多依靠我一点，别叫我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我谦儿，我……
我压了压眼角，深觉自己方才失态。他却背过身道：
皇上2从此宫中再无诚婕妤，你出宫去吧。
慕氏听了这话，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圣宸宫。
我拉住皇上衣角，平白生出几分胆怯：
我谦儿，方才是姑姑不对，你别……唔！
不知何时，殿中只剩下我们二人。
皇上将我压在书桌上，眼角泛红，拱了拱我的心窝：
皇上2姑姑，谦儿才不是气这个。你怎么总把谦儿当孩子，姑姑，谦儿不小了。
他贴近我，浑身滚烫。
我红着脸，却抵不住他的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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