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虽然看着黑无常有点害怕，但想到师父在这，也就没那么怕了。
重重的松了口气后对着黑无常微笑着点头。
白尘继续介绍着：“朱海，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黑无常兄弟。”
朱海礼貌的开口：“你好，我叫朱海，是我师父的徒弟。”
两人认识后黑无常把褐色小木剑交给了白尘，然后就说自己先离开了。
白尘问去哪儿，黑无常则红着脸说要去找自己人间的女朋友，白尘听后也不好多做挽留。
黑无常走后，白尘把小木剑送给朱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尘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了，于是让朱海赶紧休息，天亮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朱海点了点头后上床睡觉，不一会儿，房间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两人已进入梦乡。
日上三竿，太阳公公伸着懒腰照耀着大地，白尘和朱海睡到了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
白尘打着哈欠磨磨蹭蹭的起床，要不是想起今天还要教朱海学扎纸人，估计白尘会一觉睡到天黑吧。
“走，朱海，咱们先去吃饭去，等会回来我教你学怎么扎纸人，以后这个店就要正常营业了。”
白尘将衣服穿戴整齐后，看着早已穿好衣服在那等着的朱海说道。
朱海听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随着白尘一起前往街上。
古岭胡同这条街离白尘所在的纸扎店并不远，两人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吃完饭回来后白尘手把手的教朱海怎么扎纸人，朱海这个人倒也聪明，学的还挺快。
在扎了两个小时后的纸人，朱海已经孰能生巧，做出一个完整的纸人。
“师父，这是我扎的纸人，你看怎么样？这质量能过关吗？”朱海举起手中的纸人问道。
白尘接过纸人反复观看，五分钟后发现了漏洞。
“朱海，你看这个地方，扎的不够紧，这样的漏洞一眼就能看见。”
“我看了一下，其他地方是没问题的，你再重新扎一个吧，多扎几遍，你也能尽快做出质量。”
白尘指着纸人的后脑勺对着朱海说道。
仔细检查过后，除了后脑勺没扎紧露出了里面的框架外，其他还不错。
朱海接过纸人一看，还真是，自己扎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呢？
“师父，这的确是我大意了，在扎纸人的时候我只看前面，没有看纸人的后边。”
“所以纸人的后脑勺没扎紧我也没发现，我这就重新再多扎几个。”
朱海说完又拿起旁边的纸和框架开始扎纸人。
“嗯，多扎几次就能提升质量，在面对顾客的时候，才会有底气。”
白尘在一旁观看，朱海的每个步骤，白尘都看的一清二楚。
总得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后期的话多接单子练习，慢慢的也就能扎出顾客想要的纸人了。
一小时后，朱海将手里再次扎好的纸人递给白尘看，白尘看过之后才满意得到点了点头。
“不错，你这扎纸人的手艺，可是要比我当年还要逊色呢。”
“后边再多了解顾客的条件，按着顾客的交代去做，你这扎纸人的手艺也就成了。”
朱海听见白尘如此夸赞自己，不好意思的害羞起来。
“师父，我这还不都是你教的好吗？之前我没有接触过扎纸人，自然也是不会的。”
“既然师父教给我扎纸人的手艺，那我当然要好好学了。”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纸扎店搭理好的，不让你分心。”朱海坚定的说着。
“好，脑子聪明学的就是快，一会儿开门做生意，你先看一下我是怎么接待顾客以及要价的。”白尘笑着说道。
既然朱海已经学会扎纸人，而且扎的还不错，那就开门做生意呗。
打开纸扎店的门，白尘和朱海两人坐在收银台的位置看书，其实也是在等顾客上门。
朱海看了一会儿书后抬头看着白尘说：“师父，咱们这么干等着别人上门来，有用吗？”
白尘想了想说：“也是啊？等着怎么会有人上门呢？”
“既然这样，咱们就出去敲锣打鼓让别人知道纸扎店开业了，这样才好有人上门呀。”
“朱海，你这脑子还是比我的转的要快呀，以后只纸扎店交给你，我放心！”
白尘拍着朱海的肩膀说。
朱海连忙摆手拒绝：“我可以帮你看店，其他的我没想那么多。”
白尘看朱海一时也没想那么远，然后岔开话题。
“走，咱们去街上敲锣打鼓的宣传一下去。”
白尘再次开口，拿起锣带上朱海一起出了门。
两人来到街上，敲锣打鼓的在街上走了两个小时，也吆喝了两个小时候，才原路返回纸扎店。
“累死我了，嗓子都快冒烟儿了。”
白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朱海快速的走到桌子旁，又替白尘倒了杯水。
两杯水下肚，白尘觉得嗓子才好了点儿。
看着朱海说：“现在才四点左右，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先看着店，等你睡醒了我再休息。”
朱海摇了摇头看着白尘说：“师父，我现在还不困，要不你先去休息，等会来人的话我再叫你怎么样？”
白尘想了想说：“我现在也不困，既然都不困，那咱们就去前台看书吧。”
说完走到收银台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朱海也来到白尘的身边，找了一本书在那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笑出了声。
五点左右，纸扎店迎来了一位女顾客。
“有人吗？”
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探着脑袋巡视纸扎店内，目光在触及到前台坐着的朱海和白尘后，才敢走进来。
“你好，我是来订做纸人的。”
女子轻声说着，白尘看见有人进来后，放下手中的书，来到女子的面前。
“您好，请问是想订做什么样的纸人呢？”
“或者说，您这边有没有画像呢？”
女子思考了一下，随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你看，照着这个扎纸人就行。”女子说完将照片递给白尘。
白尘从女子手里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位老奶奶。
满头白发，面容和蔼。
“好的，那您这边有没有什么要特意交代的呢？”
白尘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
女子随意的摊了摊手，“没有了，尽快扎好就行。”
“我赶时间。”
白尘再次开口：“要是急着要的话，那您就不用订做了。”
女子疑惑问：“什么意思？你不接这单生意？”
说完脸色当即就变。
白尘笑道：“那倒不是，订做的话只能明天过来取。”
“既然您赶时间，我的意思是一个小时就能扎好，还请您稍等片刻。”
女子听完白尘的解释，脸色才有所好转。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女子说完顺势坐凳子上，朱海有眼力见儿的端来一杯水。
白尘让朱海先招待一下顾客，他则前往里屋扎纸人。
朱海搬了个凳子坐在女子的对面，一边喝茶一边跟女子聊天。
白尘来到里屋开始准备扎纸人所用的材料。
把照片放到地上，看着照片开始扎纸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尘起身伸了个懒腰。
把纸人举在手里，来到前台看见朱海正跟女子聊着天。
白尘把纸人放到前台的桌子上，看着女子说：“您好，纸人已经扎好了。”
“您这边检查一下，有需要的改的地方，咱们现场就可以改。”
女子起身来到桌子前，看着纸人来回检查。
检查完后，对着白尘说：“挺好的，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这一个纸人多少钱？”
“一个纸人五百元。”白尘看着女子说道。
女子从包里拿出五百元现金，白尘接过钱放在了抽屉。
“您好，请登记一下个人信息，后续纸扎人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是会免费上门修改的。”
白尘说完把笔和纸递给女子。
女子先是愣了下，然后接过笔，在纸上写着个人信息。
随后女子举着纸扎人离开。
朱海搬着凳子来到了白尘对面，看着白尘说：“那照片上的人，是女子的奶奶。”
“奶奶？”白尘重复了句。
朱海点了点头：“是，而且她奶奶还没有离世。”
“什么？没有离世？那她买纸人是做什么用的？”白尘惊讶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朱海摇了摇头。
从刚才的聊天中，朱海才得知照片上的人并没有离世。
一般来说，纸扎人都是为死者准备的，可这人都没死，怎么会先来买纸扎人呢？
朱海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只觉得有点不寻常。
于是把自己所怀疑的点说给白尘听。
“不寻常吗？”白尘嘴里说出这四个字。
寻不寻常，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尘带着朱海一起出门，手里还拿着那女子留下的地址。
古岭胡同666号，就在纸扎店所在位置的附近。
白尘抬头寻找着666门牌号，几分钟过后，两人在房门口停下脚步。
“屋内有吵架声。”白尘侧耳听着屋内的声音。
隔着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朱海也听见了吵架声，疑惑的问白尘：“师父，咱们还敲门吗？”
白尘听着里边的动静，看着朱海说：“别了吧。”
“吵的这么厉害，咱们还是先观察观察吧。”
“再说，别人的家事，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朱海点了头，和白尘一起藏在门外的一个胡同缝里。
胡同缝说窄也不窄，正好能够站下两个人。
屋内越吵声音越大，白尘听了一会儿后，干脆直接捂着耳朵。
里边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两人一直在对骂。
听得白尘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朱海压低声音问白尘：“师父，咱们怎么办？”
白尘无奈的开口：“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等吵架结束了，咱们再找个理由进去。”
两人就这样一直等着。
六点半的时候，屋内的吵架声音才消失。
白尘和朱海从胡同缝里出来，上前敲门。
“请问，李亚舒在家吗？”
白尘看了眼纸上的名字，这才开始喊门。
在屋内生闷气的李亚舒听见敲门声音，起身走到门外。
“谁呀？”
李亚舒疑惑的问。
白尘立即报上姓名。
“李女士您好，我叫白尘，您在我这里购买纸扎人您还记得吗？”
“我现在呢，就是做个回访，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亚舒把门打开后，让白尘和朱海进来。
把人请进大厅后，李亚舒前去给两人倒水。
白尘和朱海接过茶水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亚舒聊着天。
完全就是家常聊天，以及关心一下顾客把纸扎人买回去后，有没有什么问题。
或者是不懂的地方，白尘都为她解答。
聊着聊着，白尘以亲自查看一下纸扎人没有问题，才肯放心。
李亚舒一脸紧张的说不用了，纸扎人没有任何问题。
白尘看她这情况，绝对有猫腻。
趁李亚舒不注意，伸手打开了卧室的门。
果然有猫腻，白尘心里一惊。
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老奶奶，在老奶奶的床头，还放着一个纸扎人。
正是白尘扎的那个。
纸扎人的眉心有一滴血，床上的老奶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李亚舒尖叫着挡在白尘身前。
“你们赶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说完张开双臂，就是不让白尘和朱海过去。
白尘再次看了一眼纸扎人，脑子里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禁术——纸人诅咒。
曾经，白尘的父亲在教他扎纸人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这个。
纸人诅咒是以血滴在眉心，与纸人合二为一。
等于是用自己的性命，杀害被诅咒之人的性命。
被诅咒之人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突然死去。
与纸人合二为一的那个人，是跟纸人绑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如果纸人被烧，那个人也会消散。
白尘眼神复杂的看着李亚舒，随后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可知这么做，你也会消散。”
朱海在一旁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白尘在说什么。
不由得开口询问：“师父，你在说什么啊？”
“她怎么会消散呢？”
白尘继续盯着李亚舒，开口回答朱海的话。
“只要现在把纸人烧了，她也会死。”
李亚舒在听到白尘说完这句话后，瞳孔猛地一缩。
他怎么会知道？
震惊过后，哑然笑道：“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知道命门在哪。”
“不错，我现在与纸人同生共死。”
“你要不要现在就放把火，烧了我啊？”
白尘摇了摇头。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你既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活着，我也不会插手你的事。”
“只是，以后不要后悔就是了。”
“亲手害死自己的亲生奶奶，这个阴影怕是你走不出去了。”
李亚舒看着白尘冷笑一声：“放心，我是不会后悔的。”
“这个老太婆早就该死了。”
“如今，我能亲手杀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亚舒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随后想到什么又满脸笑意。
“杀了她我该高兴啊，那个老太婆根本不配做我的奶奶。”
李亚舒歇斯底里的喊着，哭着笑，笑着哭，眼里有太多的无奈。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杀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五岁时，李亚舒父母离婚，两人都不愿意抚养孩子，吵了一架后各自外出。
就这样，年仅五岁的李亚舒，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老奶奶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都不愿意养这个孩子，无奈只好抱回去自己养着。
起初对着个孩子只有心疼，随着李亚舒的长大，老奶奶又觉得都是李亚舒的错。
不然他儿子也不会一走了之，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不过来看一眼。
平常打骂在所难免，李亚舒也都受着。
毕竟也打了这么些年了。
直到老奶奶把李亚舒脖子上戴的一块玉佩摔碎之后。
李亚舒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也终于爆发。
那块玉佩是李亚舒母亲给她的，从小时候一直戴着。
李亚舒也把那块玉佩，当成怀念母亲唯一的物件儿。
就在早上，老奶奶让李亚舒给她端洗脚水，李亚舒墨迹了一会儿才过去。
老奶奶看李亚舒这么久才端着洗脚水过来，立刻不开心了。
指着李亚舒破口大骂，李亚舒把洗脚水放下后准备离开。
被老奶奶一下抓住衣领差点摔倒。
玉佩也在老奶奶拽着衣领的时候，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摔成两半。
老奶奶看了眼地上摔碎的玉佩，抬起脚踩在碎渣上继续骂李亚舒。
李亚舒不再忍气吞声，扯着嗓子和老奶奶对骂。
老奶奶看李亚舒翅膀硬了，竟然敢跟她还嘴，准备找棍子打李亚舒。
李亚舒一看又要挨打，赶紧跑出了家门。
走在路上的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又因为不想继续被老奶奶打骂，心里生出想杀了老奶奶的心思。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有一个纸扎店，去店里买了个纸扎人。
而李亚舒所知道的纸人诅咒，也是从禁书上看来的。
抱着一试的态度，李亚舒把血滴在纸扎人的眉心处。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不过李亚舒的手心上也出现了一个红色印记。
是和纸扎人绑在一起的提示。
李亚舒开心的抱着纸扎人回家。
没想到一回到家，老奶奶又开始骂了起来。
“你这个丧门星啊，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外边。”
老奶奶恶毒的话语响彻在李亚舒的耳边。
实在忍无可忍，李亚舒扯着嗓子还嘴。
“还不如让我在外边冻死，饿死的好，也好过你骂了我这么多年。”
“打了我这么多年。”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觉得你儿子这么多年不回来看你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碍眼，他不想看见我，可我那时也只是个孩子啊。”
“父母之间没有感情了离婚，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啊。”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父母都不喜欢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想要孩子，当初就不要生下我。”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奶奶，我很感谢你把我养育成人，但这些年，你打我骂我，我早就还清了。”
老奶奶瞪着眼睛骂道：“想还清？你还的清吗？”
“这些年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说还清就还清了？”
“你这想的也太美了吧？”
“我儿子多年不来看我，我还指望你这个孙女给我养老呢。”
老奶奶尖着嗓子说着，手还指在李亚舒的脑袋上。
两人吵的厉害，半小时后，李亚舒忍无可忍，不再给奶奶好脸色。
发动手上的红色印记，把诅咒下在了老奶奶身上。
只见老奶奶吵着吵着，直接倒在地上。
一瞬间面如死灰，一点血色都没有。
李亚舒不安的把死了的老奶奶扶到床上。
心里固然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她实在不想继续过着被打骂的日子。
愧疚过后，一身轻松。
恰巧这个时候白尘和朱海敲门，李亚舒赶紧把纸人拿进屋内，放在老奶奶的旁边。
对于她做的这一切，她一定不会后悔。
“她总算死了，哈哈哈哈。”
李亚舒看着床上的奶奶，因为恨，让她整个面部都已经扭曲。
白尘继续劝着李亚舒。
“她怎么说，对你也有养育之恩，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亲情吗？”
“她还是你的亲奶奶。”
李亚舒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奶奶？哈哈哈，她可没把我当做她的孙女啊。”
“这些年来，可没少那我出气。”
白尘看了一眼李亚舒，然后带着朱海离开。
既然劝不住，那不如就不劝了吧，等她自己想明白，就知道后悔了。
走到路上，朱海疑惑的问白尘，“师父，咱们不救李亚舒吗？”
“救？救什么？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何况，杀了她奶奶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
“现在还为此，落得个永世不入轮回的地步。”
朱海惊讶问道：“永不轮回？那个纸人诅咒这么厉害吗？”
白尘认真和朱海普及纸人诅咒的知识。
“纸人诅咒一旦发动，就没有再回转的余地。”
“且发动人永世不入轮回。”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纸人诅咒成了禁术的原因。”
“除非是深仇大恨，不然谁会搭上自己的命呢。”
朱海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那她还真是有点得不偿失啊，亲手将自己的奶奶杀死，然后自己也死了，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是啊，或许她自己会想明白的吧。”白尘也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着。
白尘和朱海回到纸扎店后就在前台坐着看书，朱海有不明白的地方的直接问白尘。
两人正聊着呢，这个时候黑无常一脸焦急的来到白尘面前说：“白尘兄弟，快点跟我走一趟。”
白尘不解的问：“黑无常兄弟，你这一脸焦急的样子，是怎么了？”
黑无常坦言道：“我女朋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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