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下人将十三位获胜者带进大厅后,对着众人拱手说道:“请各位在这里稍等片刻,老爷一会儿就到,来人,上茶。”下人说完后便离开了。
众人落座,纷纷猜测在座的各位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成为这最后迎娶元大小姐之人。
“钱兄,你说这次咱们这些人之中,谁能笑到最后?”尤泰看向坐在左边身侧的钱影笑着询问。
钱影的视线一一瞟向在座的众人,沉思了一会儿开口:“我不知道。”
尤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不知道你还用思考那么久?”
钱影看着尤泰反驳:“我不就是在思考看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吗,可看了一圈,唉,估计我是没戏了。”
“你当然没戏,这最后一关啊,比的是脑子,你这脑子多少有点,额,不说了,你自己体会。”尤泰毫不留情的贬低着钱影。钱影撇了撇嘴也不再搭话,继续低头喝茶。
尤泰又走到郑吝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那里喝茶一声不吭的郑吝康道:“喂,你说,这次的赢家会是谁?说好了可是有赏的哦。”
郑吝康听见后抬头一看,这尤泰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于是郑吝康笑了笑:“呵,是你呀。”
郑吝康看着尤泰说着,尤泰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哈哈,算你有眼光,给,这一百两银子算是赏你的了。”尤泰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郑吝康。
郑吝康看着尤泰手里银票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是你呀?才怪呢!就你也想娶元大小姐?别开玩笑了。”
尤泰一听气急,指着郑吝康道:“你这小子,竟敢耍我?我不配娶元大小姐?那你呢?你这长相,说真的,全场最丑!我要是没资格,那你就更没资格了!”
郑吝康看着尤泰道:“那就拭目以待!看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尤泰听完郑吝康的话只觉得郑吝康说大话,气呼呼的看着郑吝康说:“反正不是你!”然后袖子一甩就回到了座位。
这个时候元老爷元若之来到大厅,刚走进大厅就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太对,不禁有些疑惑,走到上方的位置坐下后,皱着眉头看向众人:“各位这是怎么了?看众位的神色,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钱影率先出声:“元老爷您多虑了,这会第三轮什么时候开始呢?”钱影直接岔开话题,元老爷再追问下去,大厅只会越来越尴尬。
元老爷也听出钱影的言外之意,于是看着下方说道:“哈哈,这第三轮啊,比的是脑子,主要是看谁的脑子反应快,也就是灵活,这最后一轮只有一个获胜者,也是最后的赢家,规则是下人们会拿馒头向众位的方向抛去,我会为大家准备好盒子,最后谁盒子里接的馒头多,谁就获胜。”
“接馒头?那这不是挺简单的吗?”尤泰出声说道,元老爷看了尤泰一眼,本不想搭理他,又怕落人话柄,于是陪着笑脸:“这接馒头啊,看似简单,实则却暗藏玄机啊,此人不仅要反应快,还需要护住盒子里的馒头不掉在地上,即可过关。”
“这样啊?”尤泰了然,顿时心生一计,规则又没说不准抢别人的馒头啊,那我就等着最后从别人的盒子里把馒头抢来,这样不就是躺赢吗?
“好,接下来正是开始,各位可都要加油了。”元老爷看着下方的众人说完转头让身侧的下人去拿盒子,分发到众人的手里。
下人将盒子发到众人的手里后众人才知道刚刚元老爷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接馒头,果然看似简单,暗藏玄机。
盒子的上方和下方都是空的,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接,最后馒头可能都会从盒子里漏下去。
姜有为气冲冲的发言:“元老爷,这盒子都成这样了,谁能接的住?而且还是接的最多的那个获胜。”
元老爷看了姜有为一眼笑着说:“这一轮本来就是考验你们的反应,若是瞻前不顾后,那也只能输了,至于方法嘛,你们自己想吧。”
尤泰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也瞬间落空。只能将盒子拿起,看准时机接馒头了。
“各位可都准备好了?”元老爷看着下方问道。众人回答已经准备好,元老爷一声令下,第三轮开始!
下人站在上方将手里的馒头尽数抛向下方,馒头向众人飞去,底下十三个人皆蓄势待发,准备接馒头,不料被馒头飞过来砸了一脸,大厅内不知是谁大骂了一句,之后众人使出浑身解数接馒头。
那场面,简直了!有的人好不容易用手中的盒子接住一个馒头,谁知馒头刚进盒子里,就从盒子下方跑了,把那人气的不行,当下把盒子摔在地上,自己认输。
还有的人使小聪明,一边用手捂住盒子的下方,另一只手去接馒头,然而一只手根本就接不住馒头,以至于眼睁睁看着馒头从自己的手上掉落在地。
郑吝康觉得这样接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于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摊放在盒子内,两边用衣角打了个活结,这样再去接馒头的话,馒头都在衣服里,根本不用担心会掉。
郑吝康眼疾手快的看见馒头就拿着盒子上去接,不仅能成功接到馒头,而且一次还能接到两个,没一会儿盒子里的馒头就满了。
众人看郑吝康的这个方法不错,于是眼神一商量,立即将身上的外套脱去,和郑吝康的方法一样,顺利接到馒头,这个时候上方敲响了结束钟,众人这才停下来看着上方。
元老爷依旧笑容满面,看着众人开口:“第三轮已经结束,就让咱们来看看,谁是这最后的赢家。”元老爷说完起身来到众人所在的下方。
下人将众人盒子的馒头全部数了一遍,最后获胜的是郑吝康。其余十二人看着郑吝康的眼神中,有佩服的,也有嫉妒的,郑吝康将他们的眼神尽收眼底,缓缓来到元老爷面前。
“郑府长子郑吝康,见过元老爷!”郑吝康对着元老爷行了一礼,元老爷一听此人是郑府长子,惊的下巴都快合不住了。
“你是郑府长子郑吝康?也没听说过那郑吝康长的这么丑啊?”元老爷疑惑的看着郑吝康,表示不解。
郑吝康没有说话,而是将脸上的易容痕迹全部抹去,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元老爷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郑府是四大家族之一,这长子郑吝康可是最得那郑老爷器重的,纯儿也算是嫁了个门当户对的。
郑吝康迎娶元大小姐元纯儿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郑老爷听后也挺高兴,这下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郑吝康与元纯儿的婚事经过两家商议决定与下月十号举办,离成亲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元纯儿听丫鬟说最后获胜的人是郑府长子时,一脸的狰狞:“怎么可以,我才不要嫁什么郑府的长子。”
“小姐,如今婚事已定,怕是没有会转的余地了。”丫鬟梅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元纯儿说道。
元纯儿听到丫鬟的话后情绪激动,瞪着大眼睛说:“不可能,只要我和他尚未成亲,那么,就一定会有回转的余地。”
丫鬟梅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此时的她选择默认,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随后元纯儿如疯魔般的看着梅儿说:“梅儿,我想去见许郎一面,你帮帮我,我要去见他一面。”元纯儿说完又小声的呜咽,梅儿看在眼里也不好受,她一直都知道小姐与那许彦相爱,可是,如今事已成定局,如何扭转?
梅儿在盯着元纯儿看了许久之后,心一狠道:“小姐,奴婢帮您。”
许彦回到家后便吩咐下人找几个能打的去杀了郑吝康,然后在家等待消息,谁知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等到回信,傍晚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许彦一听猜测派去的人肯定被郑吝康杀了,没留一个活口,不然也不会到了晚上还没消息。
许彦坐在桌子边,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这个郑吝康,还真是小看了他!看来只能再找时机对付他了。”
入夜,元纯儿穿着一身丫鬟的衣服,偷偷溜出府外,前来见许彦,元纯儿是由下人带着来到许彦的房间,而许彦正因为没能杀了郑吝康心情不好呢,看见元纯儿过来才有点笑脸。
“纯儿,你怎么来了?”许彦看着元纯儿开口。
元纯儿一脸娇羞的来到许彦的身边,抬头看着许彦:“我都快要嫁给别人了,也不见你有所动作,你说,我能不来找你吗?”
许彦扶上元纯儿的腰一脸歉意:“对不起纯儿,我真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人,纯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娶你的,我这就派人杀了他。”许彦说着松开搂着元纯儿腰上的手,装作要出门的样子。
元纯儿听着有些感动,当然,元纯儿也不可能会让许彦为了自己和郑吝康结怨,于是看着许彦说:“许郎,我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将他弄死,我们两个还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许彦听后继续抱着元纯儿:“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元纯儿含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许彦开口:“我先假意与他成亲,成亲当晚,许郎你埋伏在婚房内,等他郑吝康身死,你再出来去通知郑老爷,然后再劫持我,送我回家,元若之看到你将我送回来后,他自然会将我嫁给你。”
“郑吝康已死,他肯定会再为我找一门亲事,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女儿就是他的耻辱,能有人要救不错了,所以许郎,你只需要向父亲表明对我的心意即可。”
许彦一听这感情好啊,自己不用做什么就能顺理成章的娶到元纯儿:“好,就这么办!纯儿,你今晚留下来好吗?”许彦说完看着柔情似水的元纯儿心里有些痒痒。
“许郎,我怕~现在胎儿月份还太小,我怕会伤了孩子。”元纯儿待在许彦的怀里娇嗔道。
“放心,不会的,我你还不放心吗?这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啊,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许彦说完将元纯儿抱起来到床边。
次日一早,天刚微濛濛亮,元纯儿就从许彦那里离开,回了元府。
中午郑吝康应父亲的嘱咐,前来邀约元纯儿出去赏花,元纯儿经过一番打扮,显得更加明媚动人,郑吝康看见这样的元纯儿竟看的有些晃了神,还是梅儿出声提醒可以走了,郑吝康这才反应过来。
然后将元纯儿扶上马车,马车一路来到花苑,郑吝康又将元纯儿从马车上扶下来,两人一起前去花苑赏花。
花苑里最不缺的就是花,什么品种都有,有些花虽长得艳丽却有毒,所以这花苑的话只能远观,不能触碰。
郑吝康和元纯儿走在花丛中,此时他们正在闲聊,其实也就是郑吝康没话找话,元纯儿并不想搭理他。
“元大小姐,你喜欢这里的花吗?”郑吝康停下脚步看着元纯儿说道。
元纯儿走在前面并未停下脚步,而是自顾自的走着,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喜欢。”
郑吝康看再不追上元纯儿,元纯儿的身影都要看不到了,于是加快脚步追赶元纯儿,来到元纯儿身前,郑吝康问:“既然你喜欢这里的花,那我为你摘一朵吧,说吧,你喜欢这里的哪朵花,我都为你摘来。”
元纯儿心想这呆子话真多,要是不选一朵花的话,又不知道他要啰嗦多久,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我选这朵,这朵是这一片最美的,我就选这朵了。”元纯儿看中一朵娇艳的花指着说。
郑吝康看也不看就高兴的说:“好,我现在就为你去把那朵花摘来。”然后郑吝康来到那朵花的面前,将花从中折断,准备拿给元纯儿时,却一不小心被那花的根刺划伤了脸部。
在脸上划了一个极小的口子,郑吝康看也没有出血,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儿,当元纯儿问郑吝康脸上的伤要不要紧时,郑吝康豪爽道:“这点小伤无碍的,给,这朵花送给你。”郑吝康说着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元纯儿,元纯儿接过花道了声谢。
然后两人并肩漫步在花海中,元纯儿边走边看着郑吝康,心里说道:“哼,现在装作没事人,等下回去可不要后悔,这花的毒虽要不了你的命,但足够你承受的了。”
郑吝康回家后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疼,于是他爹叫来了太医,一诊治才知道这是中了毒,毒虽好解,但由于脸上的皮肤娇嫩,要是伤在其他地方还好,可这伤到脸上,就算解了毒脸上中毒的痕迹怕是消不掉。太医这么解释着,郑老爷听后松了一口气:“只要命能保住,脸上留点疤痕也没什么。”
“男人有疤痕才叫男人。”郑老爷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可郑吝康在听见解了毒自己的脸上还会留疤时,就已经不想面对这世界,更不想面对元纯儿。
郑吝康承认自己是爱上了元纯儿,如今脸上留疤,他也没脸再见元纯儿,他怕元纯儿会嫌弃他。
自从郑吝康的毒解了后,脸上果然留下了一大片疤痕,之后在郑老爷的鼓励下,郑吝康前去找元纯儿,决定跟元纯儿坦白自己容貌已毁,谁能想到当郑吝康来到元纯儿的面前将自己脸上的疤露出来后,元纯儿却说自己不嫌弃,反而觉得这样的郑吝康更有男人味了呢。
郑吝康反复询问元纯儿真的不嫌弃他吗?元纯儿再三确认一点不嫌弃,郑吝康听后心里一片感动,当下决定以后要对元纯儿好。
也是从那之后,郑吝康几乎每天都会来元府找元纯儿,每次来不是金银首饰,就是丝绸锦缎,这让元老爷可高兴坏了,因为这些东西最后都会落到他的手里,而元纯儿有自知之明,自然会拿郑吝康所送的东西,拿来孝敬他这个父亲。
郑吝康是真真儿的把元纯儿放到了心上,千年灵芝,百年燕窝,那是说送就送,丝毫不心疼。
就这样一直到了大婚的头一天,郑吝康还在往元府送东西,还是郑老爷告诉郑吝康明日就是娶妻的日子了,不用再去元府了,郑吝康这才乖乖的待在家里,等明天迎娶元纯儿。
新婚当天,郑吝康邀请了大部分好友来到郑府参加他的婚礼,其中不免也包括许彦,至于许彦和元纯儿的事,郑吝康是不知道的,所以就将认识的人都请了过来。
酒过三巡,郑吝康独自回到婚房,看着床边坐着的元纯儿,嘴角含笑的走了过来,伸手将元纯儿的头纱给掀开,看着元纯儿那张动人的脸,郑吝康沦陷了,低头去吻元纯儿的时候,却被元纯儿推到了地上。
因为酒喝的有点多,郑吝康被轻轻一推就倒了,带着微醺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元纯儿。
下一刻许彦出现,缓缓走向郑吝康,在元纯儿的身边站定后,伸手搂着元纯儿的腰,这一幕把郑吝康气的差点吐血,当下从地上爬起去打许彦。
“你放手,别碰她!”郑吝康挥着拳头打向许彦,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这一拳打的偏了,许彦躲过拳头之后,反倒一拳将郑吝康打的下巴脱了臼。
郑吝康被打倒在地,双眼愤恨的看着许彦,许彦则来到郑吝康面前,无限打击着他,许彦道:“我碰她怎么了?你怕是不知道吧,她怀了我的孩子。”
郑吝康不敢相信的将视线挪到远处儿的身上,元纯儿当下也不再伪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过来歪倒在许彦的怀里,双眼柔情似水的看向许彦。
“他说的对,我肚子里早就怀了许郎的孩子。”
郑吝康伤心的看着两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你们竟然,元纯儿,亏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
元纯儿听完郑吝康的话后仰天大笑:“你对我好?呵呵,天大的笑话,可惜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每日看着你这张丑陋的脸就觉得恶心,你不会真以为我不嫌弃你脸上那么大片的疤痕吧?可笑!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对了,再告诉你件事,你那日摘的花我早就知道有毒,正是因为想给你一个教训,所以才让你去摘的那朵花,我的心里啊,只有许郎一个人,要不是你赢了比赛,恐怕娶我的就是许郎了。”
“所以,为了教训你我就让你帮我采了那一朵有毒的花,啧啧,还别说,这花还真是厉害啊,竟然将你的脸弄成这个样子,既然你的脸已经毁了,那么,不妨就全脸都毁了吧。”元纯儿说完将手里提前备好的硫酸倒在郑吝康的脸上。
这张脸她早就看够了,所以在上轿子之前偷偷让梅儿准备了硫酸。
郑吝康被硫酸侵蚀的脸生疼,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痛苦过后,郑吝康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元纯儿和许彦,元纯儿说看郑吝康的眼神有点怕,于是许彦上前将郑吝康的眼睛刺了一刀,随后带着元纯儿准备逃离郑府。
元纯儿却说现在外面人多,如果他们这样贸然出去,估计还没逃出去呢就被发现了,许彦一听也是这个理,于是将烛台打翻,营造出失火,这样整个郑府都忙着救火,自然不会发现他们,他们也能顺利的逃出去。
郑府下人看见婚房失火,于是叫来不少的人冲进火场灭火救人,房外黑烟弥漫,许彦和元纯儿趁乱逃走,回到元府后,元纯儿跟元老爷说自己差点被歹人所害,幸亏得许彦相救,而那郑吝康已经被歹人杀害,估计是活不了了。
元老爷派人去郑府打探郑吝康的消息,下人传回来的消息是郑府长子已死,妻子也被不明人士劫走。
再三斟酌,元老爷答应许彦待郑吝康丧期一过,就将元纯儿嫁给他,许彦高兴的点看点头对着元老爷行了一礼。
攀上了这元府,以后他许家的地位可就上升了。
之后元纯儿与郑吝康合离,转嫁许彦,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姜有为当日从火场找到郑吝康的时候,郑吝康已经没有气息,整个脸上也被烧的都是脓包,看起来有点惨。
郑吝康安葬之日,姜有为前来送他最后一程,死后成为魂魄的郑吝康都看在眼里,只是已经没办法对姜有为说声谢谢。
郑吝康成为鬼魂后去找了许彦和元纯儿,现身在元纯儿面前时,元纯儿哭着一个劲儿求饶,让放过她的儿子,可是郑吝康对这两人只有恨,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两人。
不仅如此,在把他们吓的丢了半条命后,郑吝康才收了玩闹的心思,一个飞身来到许彦和元纯儿的面前,将两人用鬼力制住后,仰着脸将二人的精气全部吸进了鼻子。
转而看向躺在床上的婴儿,郑吝康二话不说伸手将婴儿拿了过来,一个呼吸的瞬间,婴儿就成了干瘪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