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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终须一别

请叫我鬼使大人

“大哥他这是怎么了?”冉婷挠着自己的头发疑惑不已,看着丫鬟说着,以往只要有让人欺负自己,大哥都会给自己报仇,这次是怎么了呀?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大公子这是怎么了,不过,小姐,大公子一向是疼爱你的,这次说不的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丫鬟碧儿看着冉婷说道。

  “或许吧!碧儿,伺候更衣,我还是美美的睡一觉吧,至于大哥,等下次见面找他问清楚就是了。”冉婷看着碧儿说道,碧儿应了一句是,然后就开始替冉婷更衣。

  冉眠来到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之前做风筝剩下的材料,放到桌子上后开始一纸一框架的做起了风筝。

  眼看太阳落下,夕阳染红了半山腰的一片天,冉婷原本在睡梦中,突然被冉眠的声音吵醒。

  “婷儿,看大哥给你带来了什么。”冉眠爽朗的笑声传遍玉婷轩的每一个角落。

  冉婷一个翻身儿下床,迅速的穿好衣服走到门前,冉眠正好走到门口,看见冉婷出来,笑着迎了过来道:“婷儿,你看,大哥又给你做了个风筝,怎么样,大哥厉害吧。”

  冉婷从冉眠手里接过风筝看了看,这颜色,还真的是只有她的大哥,才能做出来的,一样的五颜六色,一眼的四不像,可是冉婷拿在手里却很高兴。

  “大哥,谢谢你,这只风筝,我很喜欢。”冉婷开心的看着大哥说着。

  “喜欢就好,婷儿啊,大哥明天就要离开去前线了,这只风筝,就当做提前送你的15岁生辰礼物,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婷儿,以后照顾好自己。”冉眠看着冉婷开心的模样,虽不想在这个时候破坏了气氛,可是明日他就要离开,也该让婷儿知道的。

  “大哥,你......”冉婷想跟大哥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低着头不再言语。

  “婷儿,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冉眠看着冉婷道。

  “好。”冉婷木讷的回着,她只是还没有接受大哥突然离开,不是说要多待几天吗?怎么会这么突然?晚上一家人吃饭时,冉婷才知道原因。

  一张圆桌上坐着四个人,分别是礼部侍郎,夫人凤氏,冉眠,冉婷四人,在礼部侍郎府中,没有姨娘小妾,也没有电视剧里的那些宅斗,礼部侍郎冉峰一生只娶凤氏一位妻子,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过着在外人眼里的幸福生活。

  可是外人又哪知,礼部侍郎的儿子冉眠,年仅十四岁就被皇上封为镇远将军,后上阵杀敌,多少次在刀枪剑雨中侥幸活下来,对于年仅十四岁的冉眠来说,只有活下去,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妹妹,为了亲人,他必须活下去。

  一次次在意念中咬牙生存,庆幸的是,冉眠活下来了,五年,五年的时间,足以消磨一个人的初衷,如今,冉眠只想以一己之力,护全家安宁。

  “儿子,你说这皇上怎么想的,之前不是说给你放七天的假吗?怎么如今才三天就要你重回战场?”凤氏看着对面坐着的儿子两眼含泪,拿着帕子在眼角擦着。

  “母亲,你放心,只要儿子打了胜仗,肯定会有机会再与你们团聚的,这次也是边关战事吃紧,所以皇上才紧急召儿子回去,下次,下次回来后儿子再多待上些时日。”冉眠看着母亲说着,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哎呀,你看儿子明天就要离开,今天就别说那些伤感的话了,你也别伤心了,赶快吃才,儿子你也吃,女儿啊,赶快吃饭,等会儿菜凉了。”冉峰先是看着凤氏说着,然后目光锁定在桌子上的饭菜,于是开始指着桌上的饭菜对家人说道。

  “是啊,大哥,赶快吃饭吧,下次回来咱们一家再好好聚。”冉婷看着冉眠说道,虽嘴上这么说,但眼里的泪花还是藏不住,战场上九死一生,谁知道下次会传来什么消息。

  “都吃饭吧,爹,娘,妹妹,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冉眠看着一家人说着。

  几人吃完饭一直说话到半夜,最后还是凤氏说怕冉眠明天起不来,礼部侍郎冉峰,这才放儿子去休息。

  冉眠和冉婷离开父母的屋子后,刚走到门前,冉婷抬头看着冉眠道:“大哥,此次前去是不是很凶险?不然皇上也不会急忙的把你召回去!”

  “婷儿,怎么会这么说?战场上都是凶险的,只要边关有异常,我身为镇远将军,当然要回去镇守边关了。”冉眠头一次说谎,这会说话竟脸不红想,心不跳的说完了。

  “那,大哥,你一定要保持与我传书信,这样家里才能知道你的安危,父母也能放心,早点休息。”冉婷听到冉眠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完后准备离开。

  “婷儿,大哥希望你明日不要来送,大哥不想哭着离开,可以吗?”冉眠看着冉婷的背影说着。

  “好,大哥既然不希望哭着离开,那我明日就不去送了,还有父母,明日我也会跟他们说的。”冉婷并没有转过身去,而是直接背对着冉眠说着,她怕转身会被大哥看到,她的早已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流到地上。

  “嗯,婷儿,早点休息!”冉眠对着冉婷的背影挥了挥手,随后冉婷离开,冉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离开。

  城门外——

  “父亲,母亲,婷儿,永别了!”冉眠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内说着。此时,天还是黑色的,除了守城的将士,城内没有一个人影,在冉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动身离开。

  城墙上,一抹紫色的身影注视着城外,视线停留在最前边,骑着高头大马的冉眠身上,女子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滴落在这高耸的城墙上,坐在马上的人全然不知墙上站着人。

  “大哥,愿你此次平安归来,还给我做风筝。”冉婷站在城墙上,手里拿着冉眠做的风筝,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一早,冉峰,凤氏听冉婷说,冉眠趁着夜色已经离开了的时候,两人瞬间红了眼眶,可是冉眠已经离开了,他们想送也已经错过了时间。

  冉婷回到房间后心里有些酸楚,丫鬟碧儿走过来看见冉婷心情不太好,于是自觉地站在旁边不说话。

  许久之后,冉婷一拍脑门,看着碧儿说:“碧儿,是不是宣纸没有了?走,咱们出门买宣纸,给大哥写信。”

  碧儿听到冉婷的话后,走到书桌面前看了看,宣纸还真的没了,然后碧儿回道:“小姐,宣纸已经没有了。”

  “走,咱们去买点宣纸回来。”冉婷拉着碧儿的手离开房间,碧儿看着自己小姐刚刚还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这会儿脸上已经有了笑容,碧儿也为冉婷开心,跟在冉婷的后边缓缓走着。

  “婷儿,你去哪儿啊?”冉婷拉着碧儿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父亲冉峰发现了,冉峰疑惑的看着冉婷问道。

  “父亲,我出去买宣纸,给大哥写信。”冉婷老实回答。

  “好,那你去吧,早去早回。”冉峰在听见冉婷是要给冉眠写信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好的父亲,那女儿先走了。”冉婷回道,看见父亲点了点头后开心的离开了。

  “掌柜的,有没有上好的宣纸?”冉婷带着碧儿来到了一家书纸店,进门后冉婷看着掌柜的问道,掌柜在看见来人后,连忙上前的去接待着,这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可不能懈怠了。

  “小姐,你看看这种宣纸,绝对符合小姐你的要求,这宣纸名叫宣墨,是店里的招牌,不少人用完还来复购呢。”掌柜的从桌上拿起宣纸,对着冉婷介绍着。

  “那这么说,你说的这种宣纸有很多人买喽,本小姐偏不要这种宣纸,本小姐要的是你这店里独此一份的宣纸。”冉婷指着宣墨看着掌柜的说着。

  “小姐,那你还真是来对地方了,小店啊,还真的就有独此一份的宣纸,走,还请随我去二楼看看。”掌柜的依然热情的为冉婷介绍着。

  正当冉婷准备随着掌柜的上二楼,看一看那独此一份的宣纸时,门外却走来一人,径直来到冉婷所在的方向。

  “掌柜的,本公子也要那份独此一份的宣纸,不知道掌柜的还有没有啊?”许令琛从门外大步走来,看着掌柜的说着。

  “哎哟,公子你这是哪里话呀,都说了是独此一份,那也就是独一无二,当然只有一份。”掌柜的笑着说道。

  “许令琛,怎么是你?这宣纸可是本小姐先要的,难不成这你都要抢?”冉婷看着许令琛一脸戒备。自从上次这许令琛把自己的风筝摔在地上时,冉婷就记恨上这个男人了,此次再见面,没想到这个男人还要抢自己的东西。

  “谁说这宣纸是你的了?你不是还没付银子的吗?既然没付银子,别人就有与你公平竞争这宣纸的机会,掌柜的,你说是不是啊?”许令琛突然看着掌柜说着,把掌柜吓得一身冷汗。

  “是是是,这位公子说的是,只要没付银子,那这宣纸,别人也同样拥有公平竞争的机会。”掌柜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两位还是真是谁都不好惹,一个宰相之子,一个礼部侍郎家的千金,那可都是掌上宠儿啊,谁都不能得罪。

  “你,掌柜的,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现在怎么又变了卦呢?”冉婷看着掌柜说着,一旁的碧儿见状也为自家小姐作证,刚刚掌柜的确不是这么说的。

  谁知掌柜却哈哈一笑道:“小姐,刚刚的确不是这么说的,可是这半路上出来一位买者,你总不能让我得罪这位公子,把宣纸卖给你吧?要不然这样,你们二位竞拍,价高者得!怎么样?”狡猾如掌柜,这样一来,两边都不得罪,还能将这宣纸卖出一个合理的价位。

  “好,那就公平竞争,价高者得,掌柜,请!”许令琛率先一步随着掌柜上楼,冉婷思考过后,拉着碧儿一起跟了上去。

  掌柜的将二人带到了阁楼中,推开门入眼的是一整个房间的宣纸,看的实在有些眼花缭乱,掌柜的上前从柜子上拿出一摞宣纸放在桌子上让冉婷和许令琛过目。

  “这宣纸一点杂物都没有,整个纸张上面干净无比,的确是独一份的啊,想必这世间,还没有哪个地方有这样的宣纸吧?掌柜的真是厉害啊,居然能将这独一无二的宣纸弄到手,想必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吧?”许令琛看完宣纸后,对着掌柜说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拖朋友弄到的而已,掌柜的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我那朋友就是生产宣纸的,所以他制出来的第一份宣纸,也就是这份,拿给了我,这不,刚拿到宣纸,就介绍给你们了,有好东西当然不能藏着掖着。”掌柜面不改色的说着。许令琛听完掌柜的话后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掌柜一眼。

  “说吧,多少银子,我要了。”冉婷看着掌柜说道。谁知下一刻许令琛也说出和她一样的话来。

  随即掌柜的转身,看着冉婷和许令琛说:“既然两位都看中了这宣纸,那不如坐下一起,谁给的价格高,这份宣纸就是谁的了。”

  冉婷和许令琛一起坐下,掌柜的站在桌边开口说:“这宣纸起拍价八百两,两位一次最低加一百两,现在竞拍开始。”

  “九百两!”冉婷先一步喊道。

  “一千两!”许令琛随后接上,掌柜的在一旁看着,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这份宣纸从朋友那里拿过来,才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现在却能翻上数倍,想起来都开心。

  “一千五百两!”冉婷不甘示弱,一下子加了五百两。

  “两千五百两!”许令琛一副得意的表情看着冉婷,一下子加了一千两。

  “三千两!”冉婷再加,她就不信许令琛还能往上加。

  “一万两!”许令琛不仅加了,而且还一次加了七千两,这是冉婷没有想到的,这许令琛到底是多有钱?

  “许令琛,你要这宣纸有什么用?我看你就是来跟我作对的!”冉婷气急指着许令琛道。

  “这位小姐,我既然买这宣纸,那肯定就是有用,不然我买来干嘛呢?”许令琛不急不躁的看着冉婷说着。

  “你!许令琛,好,继续!我出一万一千两!”冉婷突然话锋一转,又开始了竞拍。既然你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那我就让你以最高的价格,买走这宣纸,看你还敢不敢跟本小姐作对,冉婷这么想着,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一万五千两!”许令琛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冉婷不紧不慢的说着。

  “两万五千两!”冉婷直接将价格加了一万两,现在她就等着许令琛再加价呢,只要再加一次价,她就见好就收,说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不要这宣纸了。

  “三万两!”许令琛又往上加了五千两,这次冉婷见好就收,不再往上加价,而是看着许令琛眨着眼睛说:“哎呀,看来本小姐与这宣纸无缘了。”

  “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两次,小姐,你确定不再往上加了吗?”掌柜的看着冉婷说。

  “掌柜的,我突然又不怎么喜欢这宣纸了,所以,就让给他好了。”冉婷边说边观察着许令琛的反应,想看他吃瘪的表情,谁知道看了个寂寞。

  “好,成交!宣纸归这位公子所有。”掌柜的把宣纸拿到许令琛的面前,许令琛看着这宣纸却道:“宣纸送给这位姑娘,银子直接去宰相府取。”许令琛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留下冉婷一脸懵。

  “什么?掌柜的,你听见了吗?他说要把这宣纸送给我?”冉婷不敢置信的问旁边的掌柜,冉婷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许令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三万两买了一份宣纸,还是送给自己的,那他来着干嘛来了?

  “小姐,你没听错,那位公子说将这宣纸送给你了。”掌柜的看着冉婷大声的说着,生怕冉婷听不见。

  “小姐,我就先告辞了,我还要去宰相府取银子呢。”掌柜的说完后就一路小跑的下了楼,狂奔前去宰相府。

  这许令琛可真是个怪人啊,这三万两银子不是白花了吗?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就没有看出来自己故意把价格提高?哎呀不管了,有了这宣纸,就可以给大哥写信了。随后冉婷看着身后的丫鬟碧儿说道:“碧儿,带上宣纸,咱们回家!”

  碧儿应了一句后走到桌前,将宣纸抱起便跟着冉婷一起离开。

  “小姐,宣纸已经放到您的书桌上,奴婢帮您磨墨吧。”冉婷刚躺在床上,就听见碧儿的声音传了过来,立即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宣纸出神。

  “碧儿,你先把墨磨好,我先出去一下。”冉婷突然看着碧儿说着,然后就匆匆出了门,碧儿走到桌边把墨拿起,熟练的磨墨。

  五分钟后冉婷从外边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冉婷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毛笔跟碧儿说:“这支毛笔是我八岁生辰的时候,大哥送给我的,这支毛笔写出来的字是蓝颜色的,我就用大哥送我的这支毛笔给他写信,他一定会开心的。”

  “嗯,小姐,奴婢已经把墨磨好了,你快试试,奴婢还是第一次见你把这支毛笔拿出来呢,奴婢也想见识一下,这毛笔如何能写出蓝色的字,明明用的是墨啊。”碧儿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下这支毛笔的特殊之处。

  随后冉婷手执毛笔在墨上蘸了蘸,在宣纸上写下冉眠的名字,只见那字迹由黑瞬间变成蓝色,好不神奇,碧儿直呼大开眼界,询问冉婷毛笔为什么会由黑变成蓝色。

  冉婷则把大哥说给她的话一句不落的讲给了碧儿听,冉婷学着冉眠的模样跟碧儿说:“这支毛笔加了那灵山上的一滴清泉,所以也正因此,这支毛笔写在纸上才能由黑变蓝,婷儿啊,你不要不信啊。”

  “那个时候我问大哥说的是真的吗?谁知道大哥拍打了一下我的头笑着问我是不是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毛笔哪有那么神,不过就是在里面加入了一种东西而已,才会有这神奇的效果。”冉婷跟碧儿说起当时的情景有点心酸,然后拿起毛笔就在宣纸上写着。

  “碧儿,你将这封信送出去吧。”冉婷写完后把信装进了信筒里,交给碧儿,碧儿应了一声后来到门外,把信鸽叫了过来,信鸽停留在栏杆上,碧儿上前将手里的信筒塞到了信鸽的脚上,吹了一声哨子后,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小姐,你就安心等着大公子的回信吧!”碧儿回到房间看着冉婷说道。

  “嗯,碧儿,传膳吧,我饿了。”冉婷拽着碧儿的衣袖向碧儿撒娇。

  “好,小姐,你先稍等一下,碧儿这就去备膳。”碧儿说完后就出了门,冉婷来到桌边想着早上许令琛为什么要送自己宣纸呢?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正好这个时候碧儿回来了,饭菜布上桌后,冉婷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把许令琛送她宣纸的事抛之脑后,此刻冉婷的眼中只有饭。

  “碧儿,一起坐下吃。”冉婷拉着碧儿让其坐下,碧儿倒也没有推辞,缓缓坐在椅子上,与其说是没有推辞,倒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因为碧儿与自家小姐冉婷的相处方式一直是这样的。

  到了饭点,冉婷用餐时总会拉着碧儿坐下一起吃,久而久之,碧儿也已经养成了习惯,因为从小跟在冉婷的身边,山珍海味还真的吃了不少,所以才养了一个胖身材,不爱运动的她,这一身的肥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减下来。

  这也恰巧说明小姐对她好,没有把她当下人,碧儿从小就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了礼部侍郎府中做丫鬟,后来被分配到了冉婷这里,从那之后,碧儿就一直跟着冉婷,本以为冉婷是个脾气不好的小姐,后来相处下来,才发现冉婷只是有点小姐脾气,但是对她还是不错的。

  还有点刀子嘴豆腐心,碧儿从发现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后就觉得冉婷还不错,决心跟着冉婷,哪怕为小姐肝脑涂地也绝无任何怨言。

  “小姐,谢谢你,这么多年对碧儿的宽容,碧儿这辈子就跟着你,绝无二心。”碧儿突然的一句话,让冉婷心里很感动,这个丫头自小就跟着自己,自己也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此刻面对碧儿表忠心,一时倒不知怎么安慰她了。

  “碧儿,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下人,所以,以后没人的时候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冉婷握住碧儿的手说着。碧儿嗯了一声后不再言语。

  冉婷用过膳后开始洗漱,让碧儿烧了开水,放了花瓣,准备泡花瓣浴,谁知房顶上却有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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