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若罂是跟着严浩翔回他的房间了,进门后,就直奔阳台,摊在了摇椅上。
严浩翔“这么累吗?”
严浩翔关上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反锁,回头一望人没了,有些无奈。
泠若罂“好久没停下来好好看看风景了。”
严浩翔“你好像是闭着眼说话的。”
泠若罂一时无语。
泠若罂“我这是在用意念,对,用意念看风景!”
严浩翔考虑了一会,还是没有反锁,走去阳台给泠若罂捏肩。
有人免费帮你按摩本该是一种享受,可惜这个人是严浩翔。
泠若罂“你谋杀啊!”
泠若罂一下挣脱开,困意也烟消云散。她揉着发痛的玉肩,幽怨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我错了!”
严浩翔讨好地跑去给她接了一杯水回来,小心翼翼的轻轻给她捶肩。
泠若罂“你想帮我放松我理解,但你为什么要按我穴位?很痛的好不好!”
泠若罂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重新躺在摇椅上,闭上眼,胳膊搭在额头上。严浩翔委屈地蹲下来,和泠若罂保持视线一致。
泠若罂“你好像很闲啊。”
泠若罂看他狗狗眼一眨一眨的,像两颗黑琉璃,想来就算是泥菩萨看了也心软。怕他腿蹲麻,伸手虚扶。严浩翔扶着摇椅把手站起来。
严浩翔“再忙也得空出时间陪姐姐啊。”
泠若罂抬手揉了揉严浩翔的头发。
泠若罂“小心蛀牙。”
严浩翔斟酌了一下语言,甜甜一笑。
严浩翔“我不是嘴甜,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泠若罂“真是……我刚好像听到有谁提到了‘黑蛇’?”
严浩翔的笑容瞬间凝在脸上,眼神似冰般凉,眉尾向上提,语气也不大好。
严浩翔“谁说的?”
泠若罂“没看到面貌,只听的声音。”
严浩翔咬唇不语。
泠若罂“话说……”
泠若罂挑起话头,睁开杏眼看向严浩翔。严浩翔垂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破碎感十足。泠若罂看他这样,顿觉心碎,坐起来,柳眉一蹙,深吸口气,微启朱唇。
泠若罂“孩啊,事已至此……”
严浩翔“我好得很。她没得逞。”
严浩翔抬起头,眼里只有恨,没有悔。泠若罂尴尬地张着嘴,缓了几秒,又闭上眼睛,徐徐躺下。
严浩翔“以前姐姐跟我说你亏欠她,我便想着即使遇见她也让着她,当时还替她解过围,那知她居然给我下药!”
泠若罂定了定心神。
泠若罂“什么药?化骨玉还是盅蛇?”
严浩翔“唔……我不曾听说这些。”
泠若罂“就是这毒是白色还是黑色?”
严浩翔摇摇头。
严浩翔“不是毒。她给我下的不是毒。”
两人都沉默了。对于杀手而言,下药的选择,不是毒就是……
合 欢 散。
泠若罂春药吗……若不是因为我,她应该也不会这样吧……
泠若罂“你确定你没事吗?”
严浩翔“确定。”
泠若罂“还有几周。”
严浩翔“什么几周?”
泠若罂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
泠若罂“还有几周,杀神赛上,你可以正大光明地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