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空旷的街道,眼里闪着光,那是杀人前的兴奋。
那批社会混子愣了一瞬,只当少女脑子有病,相互使个眼色,就打算撤了。
少女歪歪头,一脸不解。
泠若罂“这智商……是怎么混黑社会?”
少女一脚踹翻粗制滥造的木桌,木桌应声散架,一块木板瘫在地上,四根木棍在地上滚动。这些社会混子中有的有些怕了,其中一个站出列来,撸起袖子,踹翻另一个桌子,但力度比泠若罂要小得多。
卜仲要“你他妈的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拽啊!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没事找事!”
泠若罂“我今天心情不好,要打人解解压。”
没办法,谁叫狐魅说完那些话后她就止不住地想起小时候的事,导致心乱,烦躁的很。听那个少年的歌时刚平静了些,这些蠢货就大喊大叫得她头疼,这不给点小小的惩罚都说不过去。
卜仲要“给老子打!”
平常那些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哪有人会这么对他说话。社会混子怒从心起,抄起酒瓶就往少女头上砸。
泠若罂刚要动手,酒瓶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抓住。
泠若罂
泠若罂老子就是要靠打人发泄情绪啊喂!!!
泠若罂忿忿不平地回头一看,瞳孔地震。
宋亚轩“滚。”
……
风清月朗,繁星点点,树影婆娑,万物俱静。少女坐在树枝上,靠着树干,仰头望月,一手捏着酒瓶,手腕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手自然下垂,一腿弯曲,一腿伸直。少年一手抱胸,一手下垂拎着酒瓶,倚着树干,垂眸不语。
泠若罂“你……现在还好吗?”
少年抿了抿唇,低声答道。
宋亚轩“挺好的,还活着。”
泠若罂张了张口,本来想好的说辞,风一吹,就全忘了。
宋亚轩抬头灌了口酒。沉默了一会,任由晚风吹拂。
宋亚轩“也挺晚了。你回去吧。”
泠若罂舔了舔唇,抓着酒瓶跃下树枝。酒瓶里的酒滴酒未洒。她冲宋亚轩扬了扬酒瓶。
泠若罂“那就……谢谢款待?”
宋亚轩颔首。泠若罂不好再说什么,叹口气,转身快步离去。宋亚轩看着倩影逐渐被黑暗隐去,扬起清瘦的手臂闷了几口酒。
……
泠若罂“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嗐……”
泠若罂“忆往事又遇故人,愁上加愁啊……”
泠若罂举起见底的酒瓶,在月光下,自己的院子里将酒一饮而尽。
月光清冷,在酒瓶上倒映出一道缩小倒立的实像。有人在附近!
泠若罂不经意地将酒瓶打横,大致的辨认一下。有人在她的屋顶上赏月。等等,有人在她的屋顶上?还在悠哉悠哉地赏月?这能忍吗?不能!泠若罂猛地站起来,结果一阵头晕。
泠若罂“嘶——,站猛了……”
小黑……
缓一会后,再往屋顶上看,哪还有什么人影,只一轮明月和朦胧月光还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