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飞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到达总局后,警察带丁一径直走向刑侦实验室。在到达实验室门前时谢警官拦住丁一,“你母亲是被qj致死,尸体状况一般人接受不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其实我也可以只给你看尸检报告,我再啰嗦一句,这个尸体状况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你真的确定要看吗,你父亲就是签了尸检报告后看尸体时才心脏病发作一病不起的。”
“接受不了就逼着自己接受,屋里躺着的是我的母亲,我要替她讨个公道,将恶人绳之以法。”丁一坚定的看着警察。
谢警官劝说无效只得打开实验室大门,里面充斥着各种气温,消毒水,血腥味等一些丁一辨识不出来的味道,里面的法医还没有离开,看见有人进来,他心下了然,他将尸检报告递给丁一同时掀开了蒙在丁母身上的白布。
在一路赶来之前,丁一就做了很多心里建设,作为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但纵使这样,当母亲血肉模糊的躺在自己面前时她只感到难以置信,脑子更加混乱了,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在做一个很真实的噩梦。
她不断的闭眼再睁眼,眼前一片模糊,甚至有点天旋地转,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站稳,但无论如何眨眼,这个该死的梦就是醒不过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上学走之前父母还去火车站送我呢,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可能真的在做梦。丁一一遍遍的重复着。
见丁一慢慢的蹲到了地上,谢警官不忍地上前拍了拍丁一的背:“孩子,别忍着,哭出声吧,哭出声来好受些。”他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半蹲了下来有规律的拍着丁一的后背想以此给她以安慰。可当他看见丁一的脸时,他心底一颤,这丫头的脸上半滴泪水都没有,甚至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满眶的怒火以及那带着杀气野兽般的眼神。
“丫头,你还好吗。”谢金阳试探性的询问。
“我没事”回罢,丁一便看起了尸检报告,看完尸检报告后她无声的坐在了母亲的尸体旁。眼睛死盯着母亲的尸体。
当谢金阳再次醒来时,丁一还做在那个位置,目不转睛,一动不动。法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自己也靠着柜子睡着了,抬了抬手,手表显示已经早晨六点多了。这近三个小时内这丫头都没动过?谢金阳难以置信。
“谢警官你醒了,走吧,带我去看看凶手。”说着丁一放下尸检报告将白布盖住母亲,起身向门外走去。
谢金阳人已步入中年,晚上没睡好,早上也没饭吃,这让他的身体十分不舒服,但他知道今早他是吃不上饭了
审讯室内,黑压压的小屋里一个男人背光而坐。这里阴暗潮湿,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丁一细看,显然不是因为背光而坐导致看不清面孔,因为这个男人是个黑人。
黑人看见警察带着一个女孩向他走了过来。带着手铐的手抬起向丁一招了招手并说:“Hi beautiful young lady.”
“别TM搁着放洋屁,这是被你害死的人的女儿。”一个年轻警官吼到。
对于年轻警官的怒吼,黑人显然不在意,他说着带有外国口音的中文说:“你好,美丽的姑娘,我不是有意杀了你妈妈的,是你妈妈想和我这么玩的,我还再三和她确认会不会有危险,可惜,她等不及让我上她,等不及玩点刺激的,她后来喊了好久,我们都没注意,额...我是说我,我的中文语法还不太好。总之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在今后,我每一天都会向上帝祷告去赎罪,清刷我的罪孽。”
“原谅?清刷罪孽?你TMD黑畜生,应该让你也尝尝这样的的滋味。你没几天得意的日子了,如果世间没有法律,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你放心,血债必将血来偿。”丁一起身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审讯室。
坐在审讯室内的人转头对谢金阳说:“那姑娘真漂亮,比她妈妈更漂亮。”他舔了舔嘴唇,“做起来一定更.....更....哦,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应该是更爽。”一边说着还一边竖着中指上下模仿。
在场的警察相视无言。
人抓到了,尸检报告上的JY比对证据也指向那个黑人。现在丁一要做的就是尽快判他死刑,让他血债血偿。
抓到了凶手过几天法院将要开庭审理这个案件。具体量刑得到时候才能知晓。但丁一不想默默等到开庭。因为刚才那个黑人的语言纰漏和直觉都告诉她,QJ她母亲的绝对不只他一个人。
方氏集团内
“方董,事情已经全照您的意思办了,那孩子她父亲还在昏迷到不足为题,但我总觉得那个孩子要解决起来应该会比较麻烦。”一个梳着侧分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方林山身旁说。
“哼,一个大学生再麻烦能麻烦哪去,她应该谢谢我给他们家还留了条活路,案件照常进行给他们一个交代,希望之后和他们别再有交集了。”方林山靠在座椅上冷笑。
“小刘啊,我岁数大了,儿子也不争气,我的家业交给他他守不住。像我一样从商他没那个能力,我会给他安排一个闲散的职位。别让他的人生伴有污点,日后高升也有机遇。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办好,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刘平听罢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已经和那个黑人沟通好了,给他一笔钱判个罪名遣返回国生活就好了,他在咱国家留学也没捞到多少钱,巴不得得到一大笔钱逍遥自在呢。”
“嗯,不错,别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方董,那我去处理事情了,有事喊我啊。”
方林山摆了摆手,刘平退了出去。
看完母亲,丁一回到了老旧小区,她要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去护理父亲。
打开房门,是家中熟悉的味道,但这个家中却已是空无一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昨日。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从回来那天她再没有合过眼,但她一点也不困反而十分精神,她感觉恨意充斥着自己的大脑,如果真的还有其实同犯她一定要一个一个全部揪出来。
匆匆收拾好了东西她前往人民医院。
父亲还在昏迷中,丁一放下行李轻轻拿起一把椅子坐到床边:“爸,快点好起来,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依旧是无人回应,深夜中的重病监护室安静极了,她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她自己和父亲的呼吸声。
“醒醒!”有人用手轻拍她的脑袋,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父亲正在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看见父亲醒来,她高兴的想和父亲说话。谁知刚一开口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父亲捂住了嘴。丁一反应也很快,她坐回椅子上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父亲打着点滴的手向她的手伸去,像是思念女儿一般紧紧的握住了丁一的手。
“没事,我好着呢别担心我了。”父亲微笑着看着他。
“医生说你有主动脉窦瘤,你需要手术,我同意了,如果医生要问你你要记得同意,手术咱们一定得做,妈妈的事还没了结,我不想在失去你了。这个世界我只剩下你了。”丁一直视着父亲
“放心吧,我听话,燕舒的事还没解决,你先去忙妈妈的事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听罢,丁一转身就离开了,打开了病房大门,她看见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这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仿佛被监视了一般。她恍惚记得黑影消失在安全通道拐角处,她马上跟了上去,没有一个人影,也许是她最近没怎么睡觉出现了幻觉?或者是自己想得太多!
她没有再做停留随即转身离开。
打车回家后,她迅速上了电梯开门进入屋内,关好房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床边的抽屉里还有一个旧的诺基亚。她把手机拿出将攥在手里已久的内存卡插了进去。
充电,开机,查找音频和视频。
没有发现有新的视频在手机中,但是她看见了新的录音。
2002年11月4日
是她母亲遇害的那天。
虽然没立即打开录音,但她有预感这将会是母亲最后的声音。
她走到厅堂里坐到了沙发上拿着手机沉思良久。
无论听到什么我都要接受,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几分钟后她开始播放录音。
音频声音时大时小,看来不知躲在哪里的拍摄者十分紧张。录音从母亲已被qj开始。整个音频充斥着母亲的叫声和哭泣。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突然,丁一听到了妈妈发出了非人般的惨叫和三个男人疯狂的笑声。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刺耳的惨叫填满了客厅。渐渐的,渐渐的,没了声音,她感觉世界都静止了,她的手在疯狂颤抖,她感觉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但音频并没有结束。
“方哥,这娘们死了。怎么办啊!”
“艹,我提议的是拿棒球棍小头玩玩,他妈的这黑人中文不好,”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以后再和你们多学学中文。”
“别贫了,你俩把她扔那个沟里。”
一阵滑板声,三人好像离开了。音频也戛然而止。
听着录音的丁一瞬间将手机砸到了地上。
妈妈,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我还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谁,我该怎么替你报仇?丁一颤抖的将头埋进怀中,她一点也哭不出来,如果声音有形状,那一定是一把利刃,一把将那三个男人碎尸万段的利刃。
人抓到了,尸检报告上的JY比对证据也指向那个黑人。现在丁一要做的就是尽快判他死刑,让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