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会些吉他,这是沈寒赋今天才知道的。
刚睁眼的时候就看见沈奎抱着把吉他坐在椅子上。
他伤好的不太利索,手有些颤抖,吉他多少走了点音。
“小四过来。”沈奎提前喊了想要趴到他后背上的沈寒赋。
“啊,好。”沈寒赋摸了下鼻尖,蹭到沈奎身边,吉他顶得他有点难受,但是沈奎盯着他的眼睛没挪动。
他也不想挪。
倒不如说是沈奎察觉这些甚至比沈寒赋自己都快一些,反应过来的时候吉他已经被沈奎放到一边去了。他的动作不算轻,铛的一声琴弦震得发颤。
“想学吗?”沈奎问,他找了点理由和弟弟待在一起。
犹豫了两秒,沈寒赋点头。这种事情用来消磨时间也不错。
其实沈奎根本没打算认真教,开始练吉他的时候手指头疼得要命,对他来说是不算什么,可他哪里舍得弟弟受半点苦。
于是他主动坐到沈寒赋后面,调整了一下吉他的位置帮忙按着琴弦。
“大拇指拨第三弦,对,可以轻一点。”等沈寒赋磕磕绊绊地弹完沈奎已经困了。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困,沈奎就是典型,手指顺着琴弦往下滑,干脆就靠在椅背上眯上了眼睛。
“三哥?”沈奎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把吉他从沈寒赋怀里剥开。
“别讲话,陪三哥再眯一会。”沈奎的手搭在他的腰上。
没由来的,沈奎想到昨晚的比喻,他迷糊着想,还真挺像那个小姑娘抱着娃娃。
娃娃抱着还挺舒服。沈奎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留下早睡早起睡足的沈寒赋不知所措。
沈奎大概就是这时候开始把关注点偏向沈寒赋的。
直到沈寒赋十六岁的时候经历了所有少年都会经历的事情。
沈奎才意识到自己对小孩过分偏执的欲念。
他像以前教沈寒赋吉他一样把他揽在怀里。
沈奎技术很好,至少对十六岁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来说是这样。
沈寒赋每次结束都恨不得瘫在原地喘上十分钟。
有时候他也会怀疑兄弟之间真的会在那方面互相帮助么,但沈奎说了,大哥二哥以前就是这样。
于是他便深信不疑。
只是沈奎躲大哥二哥的频率更高了点,这不重要,因为沈寒赋一样害怕两个哥哥。
相比之下,如果,他是说如果,那件事是真的的话,沈奎好像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感觉还不赖。
想到这里他愤怒地把枕头丢向门,砸了个半没入空气的闷响。
这就是害羞了。沈奎想。
可爱死了。这是第二个想法。
最后一个想法。
想要这个小孩变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