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季榭在严芜舟旁边坐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间仿佛结了层冰。

秦佳侧过身把卷子传给季榭，笑盈盈地问：“新同学，能给我你的QQ吗？”

张柔虽然什么也没说，却从书包里翻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她拿着笔，侧耳倾听。

季榭抬眼看秦佳，桃花眼的褶皱很深，眼角都晕染上了绯红，他悠悠地答：“QQ被举报了，微信被盗了，电话卡被抢了。”

秦佳：“……”

这可真是无语他妈夸无语——好无语。

秦佳还想再说什么，季榭旁边的严芜舟突然把试卷丢进了桌洞，然后头趴在了桌子上准备睡觉。

秦佳不敢吵醒他，只能默默地转过身子。

季榭书包没带，他的桌洞里也是空荡荡的，连支笔都没有。

他转过头问身后的男生：“嘿，有笔吗？”

男生点了点头，给他借了一只。

季榭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试卷的所有选择题都选了C，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把试卷扔到一边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下课铃一响，课代表便开始收卷子，收到季榭这桌时，发现季榭的卷子除了选择题其他的都没写，她也不好打扰他睡觉，便把季榭的卷子收了，又去看严芜舟，他已经醒了，只是没看见他的卷子。

课代表战战兢兢地问：“严芜舟，你，你的试卷呢？”

严芜舟怔了一秒，然后想起来了什么，“好像忘记写了。”

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课代表：“……”

您可真牛逼。

课代表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从手中的卷子中抽出一张递给严芜舟，“你就着这个人的写吧，写完了给我。”

“好，谢谢。”严芜舟接过卷子，看了一秒便怔愣住了。

好家伙，选择题全是C，再看后面，一个题没写。

课代表见他神色有些怪，问：“怎，怎么了吗？”她看着那张试卷，芜湖，居然是季榭的。

当真是缘分。

课代表想，就在脑子里的奇思怪想快要出来时，严芜舟说：“那我也只写选择题吧。”

课代表大为震撼，不过她什么也不敢说，默默地看着严芜舟写完选择题，然后交了卷子。

午休前的一节课，严芜舟和季榭被叫到了办公室。

杨老师摸了一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他的办公桌上摆了两张试卷。

严芜舟还算规矩地站在办公室，季榭则有些没睡醒，一脸倦意。

杨老师看着他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么？”

“知道。”

严芜舟是真知道，季榭还在蒙圈中。

“季榭，你刚来我们班，我暂且不说你，但是严芜舟，你抄作业不是第一次了吧？”

严芜舟：“……”

季榭：“……”抄作业？

杨老师又说：“你抄就算了，你至少也该抄一个做完了的吧？季榭都没做完你抄他的？”

这他妈还要抄？这不有手就行？

季榭听到这话继续蒙圈，但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听着老杨的话。

“严芜舟，没冤枉你吧？是你抄的季榭的吧？”

严芜舟：“……”好家伙，这时候才问谁抄谁的。

季榭：“……”居然有人抄他的作业？

不过严芜舟嗯了一声。

杨老师又说：“你抄了，但你承认了，这很好，不过你为什么不改正呢？”

严芜舟用极小的声音啧了声，然后说：“老师，我错了。”

“错了错了，每次都说错了，下次还敢是吧？从来就不改是吧？”杨老师提高了音调，唾沫四溅。

“……”

妈的，今天的老杨战斗值拉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