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淹没了你微不足道的小小想法。
“醒了？”
你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好像你正身处地狱，被烈火烘烤一般。
Nightmare正看着你，脸上的笑容不咸不淡，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生气——他大概是消气了。
你累的甚至没办法抬起头了，只有眼珠还能转动，你尽力想要看到他，但他却走出了你的视线，于是你开始想他会不会杀死你。
就这样死去……地狱真的存在吗？你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呢？会和死去的家人重聚吗？会被死去的朋友责备吗？还是说会有故人拍拍，然后笑着对你说一声“来了”吗……
就这样死去……会很疼吗？
其实你现在已经很疼了，疼的有些麻木，失血过多让你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要睁不开眼了。
“给她治疗。”
……果然还是这样，不管多少次都不会变。
“是。”
“为什么要一直留着她呢？直接杀掉不就好了。”
“我做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我知道了。”
……Nightmare，真讨厌啊。
你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Nightmare一直都在对你的朋友们指指点点，强迫他们去做他想要的事……
“去做你想做的吧。”
你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知道你做的到的。”
“杀了他，杀了他！”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做不到……”
“这家伙嘟囔什么呢。”
“魔怔了吧，不用管她。”
“在这个地方……谁还不是个疯子了？”
你听到一阵笑声。
“人类可真脆弱啊。”
这次你听出来了，这是Killer。
你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了，不过Killer大概也不需要，自娱自乐一直是他的强项，你甚至见过他自言自语上整整一个小时，有时候你严重怀疑他这是被Dust传染了。
“要我帮帮你吗？人类——”
Killer故意拖长了音，就好像在嘲讽你一样——嘲讽你是个人类，嘲讽你根本无力反抗。
“你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我可以做到什么。”
想要杀了他。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都可以帮你实现。”
想要杀了他。
“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
“不对。”
你的声音有些颤抖，微小却又清晰。
“你不是Killer。”
“真是迟钝啊，人类，现在才发现吗？”
你强撑着站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伤都不再痛了。
眼前的“Killer”，脸上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你是谁？”
“问你自己啊，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你觉得我是Killer，所以我就是Killer……”
你打断了他：“你撒谎。”
你说话的时候，眼前的“Killer”并没有礼貌性的闭嘴，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一样。
“——当然了你可以叫我Killer，也可以叫我Dust或者Nightmare或者别的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是别的什么人，那我在你眼里就会变成别人什么人。”
“啊——你听不懂也无所谓。”
眼前的骷髅，顶着一张你熟悉的脸，嘲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刀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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