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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惨淡光芒的星月浸入黑夜的桎梏,难寻其踪迹,微弱的灯光不能照亮一切,只能勾勒出一丝一抹事物的线条,夜晚所蔓延出的回忆混杂思绪。
尖锐锋利的刀片闪着白光割破手腕处裸露的肌肤,暗色窗帘遮满光明纵黑暗蔓延,阴风窜进屋内彻骨寒凉,疼痛窒息感袭满全身,刺目鲜红血液从体内流失,身体极速下坠,意识逐渐模糊不清。
少女的尸体孤单的躺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流淌的血液是死亡的证明,脚踝刻画的曼陀罗华在白皙皮肤上娇艳欲滴,青春的血液染红了它。秒针与分针还在相互追逐,而最后的尖叫声、哭喊声与鸣笛声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崩溃,可早已为时已晚。
迎接死亡的并非虚无亦或者鬼神,而且一连串叫人看不懂的蓝色数据代码,惊讶神色溢于言表,就差一句“卧槽”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谢悯,想不想复活。”
嗓音磁性低沉如海洋的哼鸣,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耳边穿过,谢悯看向四周试图找寻声音来源,无果,心中的问号愈加增大,想要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却依然说不出话。
“操什么鬼啊,为什么说不了话。”
谢悯在心中暗暗咒骂。
“别吐脏字,回答我的问题。”光听声音就可以感受到男人语气中不掩盖的嫌弃。
“原来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嘛,你不会是什么快穿系统吧,而且还知道我的名字,虽然听起来挺好玩儿的,但你找错人了,大哥你动动你的小脑瓜想想,我是自杀的哎,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杀怎么还会想复活,那我是得有多欠儿啊,闲的吧我,你知道ge.wan夺疼吗,还复活,可把你牛逼坏了。”
“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吗?”
“为什么?”
“你话太多了,很烦。”
艹神他妈大变活人。
男人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谢悯面前,他的薄唇噙着几丝玩味的笑意,却似阳光从云层剥开阴暗照在谢悯身上,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两颗在深邃的夜空中的飞熠星辰,窥测谢悯灵魂深处的悸动。
熟悉的面孔让谢悯下意识喊出人的名字,墨色瞳孔猛缩,语气透着不可思议,脸颊泛红像微醺的葡萄酒。
谢悯“边...边伯贤?”
谢悯径直走向男人,用新生孩童般毫不掩饰的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他。
见男人不躲,只是饶有兴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谢悯大胆了起来,踮起脚尖,凑近至两人间的距离仅隔着几厘米,温热气体喷洒在谢燃脸上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食指轻轻触碰男人唇边的那颗痣。
竟然连唇边痣都别无二致。
只是这两人的差异显而易见,光从气质上就可以判断,如果说前者是天空或海洋般柔和而又温暖 ,比湖水还要潋滟,却又是温柔而缱绻。
那么后者就是波澜不兴的墨色水波,是诱惑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的蛇,是掌管着黑暗与灾难的路西法。
卞燃“呦,稀奇。”
卞燃“认得小爷这张皮囊。”
谢悯“嗯...大明星,想不认得都难,确实帅。”
不然怎么能光是看一眼就心动。
谢悯觉得她在世时真的应该多看些帅哥养养眼,不然很容易被长得好看的男人骗。
回答的同时,谢悯试图从男人的话语中汲取少量信息,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她虽不饱读诗书但狗血玛丽苏小说看的却不少,接受能力也是相当好,这种情况任谁看不像是快穿系统的烂俗剧情。
“所以你是谁?”
卞燃“我叫卞燃,你今后的系统。”
谢悯“哎等等,我可没答应,用我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吗。”
“小康家庭,父母和睦,四肢健全,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没有先天性疾病,没有校园霸凌车祸性侵以及一切病祸,性格开朗无缺陷,话还不少甚至还挺欠,头脑不错至少不脑残,人际关系良好。”
“你自杀的原因的什么呢?”
谢悯“没意思。”
谢悯“一切都太没意思了。”
“没有热情的人生对于我来说还不如去死。”
谢悯最终还是同意了这荒诞的事,为躺在病床上的外婆,为整日以泪洗面的父母同意,她不愿不甘也不能。
她活着,是一个人的痛苦,如果她死了,会给她众多的亲人带来痛苦,于是她痛苦的活着。
可事实上,他们似乎从没给你第二选择。系统的绑定是强制性的根本不用她的拒绝,谢悯只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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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剧情图©堆糖逃學威龍,禁抱。
善没错我又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