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妃嫔等在外间,胤禛下令让任何人不许进去,由他来查问顾沅关于香料的事情。
华妃有些担忧,她倒是不相信顾沅会因为自己没有子嗣而去害旁人的子嗣。
这些日子以来,她算是摸清了顾沅的性子,爱清净,不爱与人起口舌之争,爱睡觉,但似乎并不爱争宠。
毕竟,就她所知道的,顾沅的葵水早就走了,却硬是没有派人去内务府通传,以重新放上她的绿头牌。
她心里忧心忡忡,丝毫不觉嫉妒,反而有些反常,但她浑然不觉。
曹贵人却有些好奇华妃最近的转变,毕竟曾经华妃可是要屡次利用她的女儿温宜来争宠的,如今,怎的丝毫不见以往对皇上所宠爱妃嫔那般的嫉恨?
反而,是有些担心顾沅?
她踌躇着,试图开口询问,刚张了张嘴,那娇滴滴、泪盈盈的少女便被胤禛揽着出来了。
一出来,胤禛率先开了口。
“沅沅那日就连皇后的赏花宴都只去了一会儿,中途便离开了,你等怎能如此这般胡乱猜测?”
皇后宜修张了张嘴,眉头蹙起,随即很快恢复常态,语气平淡道,“皇上可有细细盘问?”
“怎么?连朕的话,皇后都不信了吗?”
胤禛蓦地变了脸色。
“臣妾不敢!”
宜修惶恐跪下,众嫔妃也跟着跪下,窸窸窣窣地跪了一地。
顾沅原本也欲跟着一同跪下,但被胤禛拉住了。
她伸手拉了拉男人明黄色的衣角,眼露哀求。
男人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只叹了一口气,又温和了语气,“起来吧。”
“臣妾不敢。”皇后宜修仍然不起身,身后的嫔妃自然也诺诺地不敢起来。
胤禛只好松开顾沅的手,俯下身,去扶宜修。
身为后宫之主,他必须得雨露均沾,可以适当独宠,但不可太过头。
等众人都站起身了,胤禛才道,“沅沅对朕说,她提前回来,是因为温太医要为她诊脉。”
胤禛:“既然大家都想要看到证据,那便遣个太监,去太医院请温太医前来吧。”
宜修暗自垂眸,自知自己这是惹了胤禛不喜,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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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很快就到了,他刚为甄嬛清理了被猫挠到的伤口,急冲冲赶过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满堂后妃,便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他缓步走到胤禛面前,跪地磕头。
“温太医,听说你是刚从莞贵人那里回来的?”
皇后宜修冷不丁开口问道。
温实初连连称是,随后道,“莞贵人脖颈间被猫儿挠伤了,臣去开了药方。”
“那温太医是先来的栖鸾殿,再去的碎玉轩?”
宜修紧接着问话。
温实初尚不知发生何事,听皇后问及此事,不由得想起今日他在顾沅这边见到的一点绮丽风光,有些脸热,幸而尚不明显,只连连颔首,未曾抬头。
“正是。”
“沅嫔娘娘身体不适,一直是由臣负责调理,臣今日也按正是以往定好的时间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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