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豪你已经尽力了,怪不得你。
朱豪叹息着放下茶杯
朱豪能不能和老夫讲讲,她在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
那一日,严浩翔说了他生平最多的话,吐出了从来不和人分享的情,带着已经泪眼朦胧的朱豪,去了莫昭妍曾经住过的地方,为老人奉上了他亲手酿制的酒和糖。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望着老人手中抱着酒壶和方糖,看他眼圈瞬间变得通红,喃喃道
朱豪她一生下来就没有过过快乐的日子,在生养她的地方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喜欢把仅有的都藏起来,还都藏在一个地方。
语落,朱老将军仰起头,摸了一把脸。
把仅有的藏在一处……
怪不得一次喝醉了酒,她想把自己也推进地窖里,原来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入了她的心吗?
看着老泪纵横的朱豪,他曾经也是这样每日坐在鬼眼海的悬崖边上,这么的思念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朱豪突然抬起眸子,飞来一句赞赏
朱豪你做的好!如此魄力!不枉那臭丫头选了你,要是换做老夫,也一定要宰了那害我小阿妍的人!
严浩翔定定看着朱老将军,只因为老者的一句话,心中颇为感动,却又因为不善言辞不善表达,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抓起一把方糖,伸手递给老人。
那是莫昭妍仅留下来的,也是他最不舍的珍贵之 物,如今却莫名想给这位仿佛失去了亲人般的老人。
朱豪望着严浩翔腰间一颗方糖磨得褪了色,显然是不舍吃一直带着,如今却给了自己一把,如此小的举动惹得朱豪又哭了起来,手中方糖握得更紧。
严浩翔只是默默坐着,陪伴着此刻看起来分外无助老人。
朱豪离去之前曾经问过严浩翔
朱豪你不好奇他的身份吗?
严浩翔不好奇
严浩翔摇摇头,不甚在意
严浩翔无论是普通人又或是勋贵,她都是她,我不在意。
听到这句话,朱豪豁然慈祥的笑了,这孩子他认了!
离去的时候他留下了一句
朱豪老夫定会用尽全力护住清仙派,因这是她离开前最爱的净土。
严浩翔目送老者离去,从腰间摸出那糖纸已经因为长时间变质发白的桂花糖,放在手心珍贵的摩挲。
同一天
马嘉祺一手拽着莫昭妍的衣领,一手抓住鬼眼海边的一处隐秘洞穴的石焦,挺着浑身的伤还坚持着把莫昭妍拖进山洞,马嘉祺眉骨上染上了雪霜冻得直抖,要不是被姨母打伤,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伸手拍拍昏过去的莫昭妍,她的脸蛋似乎都冻得发硬了。
马嘉祺运起内力,实质化的红色焰火瞬间弥漫上了周身,体内寒气被逼出,在空中化成雾,突然,他猛的吐出一口血,果然不能运用内力了,试问世上有谁能是活了将近两百年的芍药的对手,他却生生挨了两鞭子加一脚。
看着旁边的小杂碎已经冻的没了人样,马嘉祺想再次幻化出火焰,却无奈总是熄灭,嫌弃的又拍了拍莫昭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