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父亲。我想知道父亲的想法和态度。上天能给我这次机会再次回来,我绝对不能消极被动,我要主动出击掌控全局,让修真界维持一个和谐健康的环境和氛围。最主要是让我的魏婴,白衣依旧鲜一怒马。
父亲的微笑僵在嘴上,错愕的看着我:其一,一个五岁多的小孩,从来没出过远门,却知道魏婴,并且能准确的找到他。其二,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知道道侣?其三,这段时间湛儿的种种表现。我一直知道湛儿有机缘,却不曾想会是这样。
父亲严肃的看着我,也不说话,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也非常坦然的面对父亲的眼神,我知道父亲一时难以接受,静静的等着父亲。
半个时辰后,父亲缓缓的开口:
“湛儿,说一下蓝氏发生的事情吧。”
“11年后,温氏企图吞并百家,火烧云深不知处,叔父重伤,兄长携书外逃,我被打断腿送往岐山做人质,父亲您为家族战死。”我言简意骇的说了一下。但是我的表情非常沉重,这是我一直不愿提的伤痛。
父亲听到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神色沉重,“那其他家族呢?”
“江氏被灭门,聂氏重创,金氏却完好。”我直言不畏,这些事情让父亲知道,这样父亲就不会一直沉浸在失去母亲的伤痛里,也提前做好准备。不能重蹈覆辙。
“那你和涣儿呢?”父亲继续问。
“我少年时不懂感情,致使问灵16载,等一不归魂。”我的脸上露出了绝望和死气,然出现神魂不稳。
“湛儿,凝神!”父亲惊叫我一声,把我的思绪拉回来,然后把一速精湛的灵力输入我的灵台。顿时灵台清明,心神回归。还好,魏婴还在。
“湛儿,父亲在。”父亲把我搂在怀里。这是我活了差不多40年,第一次感受父亲的怀抱,温暖有力。我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这是多少年来,流出的脆弱眼泪。
“父亲,父亲,……”一切的苦难,一切的绝望,一切的无奈,都在这几声父亲中留露出来。
“湛儿,哭吧。”父亲拍着我的背说。伴随着父亲的话,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或许我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吧,毕竟我也压抑太久了。
等我的情绪稳定后,父亲继续问道“那涣儿呢?”
“兄长少年家主,心思单纯,被结义兄弟欺骗,闭关不出。”
“湛儿你和涣儿都受苦了。都是为父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父亲再次的抱着我,声音沙哑的说。
“那魏婴呢?”父亲放开我继续问。
“魏婴,三岁开始在夷陵街头流浪,九岁被江宗主收养,16岁经历江氏被灭,把金丹剖给江澄,修鬼道,21岁命陨乱葬岗……”我声音颤抖,泪流满面,指甲都戳进手掌里,鲜血直流而不知,呜呜咽咽的说。晕倒在乎父亲的怀里。
“湛儿”我只听到父亲的一声叫喊。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