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洗脸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春光荡漾,洗了把冷水脸走出浴室拿起包才想起今天双休,脚步顿了顿回到了卧室换上了件骚气的西装。黑底红边的衬衫,外套的配饰快赶上了个五金店,洛屿下楼推开隔壁房门,烟、酒味和那种露骨的暧昧似压抑了许久的猛兽,找到了出口,爆发了。他一直觉得这个地下黑酒吧像个动物园,人们来这里寻找最原始的快感,什么牛马都有。
迎面走来那个大猩猩一样的女店主,把他招呼进了吧台。那是他的工作岗位,他是个酒保,有时间才去打工的那种,不接单,不加联系方式,洁身自好。奈何他长得好,尽管是这样依然拿着每天400的工资。
洛屿站在吧台后,拿起酒杯,其实他不会调酒,但他相信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为了纯纯的喝两杯,反正这满是香精味的酒,怎么调都不会好喝的吧。洛屿站着无所事事,就在吧台后当吉祥物。
吉祥物盯着门,打量着进出的人,一张熟悉的俊脸撞进了他的视线,凌慕卿。
洛屿皱了眉,他来这干嘛?更让人不放心的是他身后的男人,那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实了此地动物园的称号,因为他就像只急欲开屏的花孔雀。花孔雀并没有在意洛屿的眼神,推着推着凌慕卿就过来了。那人走过来敲了敲桌:“一杯血腥玛丽。”尾音上调隐藏不住的轻浮,说完还用指尖轻轻的勾着他的项链。凌慕卿拉开了那人的手:“修文,收敛点。”转眼对洛屿笑道:“榜样,你在这儿打工啊。”洛屿点点头:“要什么?”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嗯······榜样有可乐吗?我不喝酒的。”两人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花孔雀留着长发,一双桃花眼放出的光在他的身上飘忽着。洛屿调好了酒,向身前推,那人手伸来,没有接过酒,而是绕过了酒将他一把拉住往怀里带,洛屿在那一瞬间感到那人骚浪的香水味直冲着他扇来,像那个他,放荡,好像随便一个人就能拥入怀。令他直犯恶心,抬手推开禁锢在腰上的手臂,却又推不开,胃里直翻,眼尾染上薄红:“放开。”男人轻笑着,气息铺在洛屿耳边:“陪我喝了这杯酒,嗯?”那双桃花眼下泛着笑,能将人拆吃入腹的笑。
洛屿闭了闭眼,还是抬起了酒杯,刚放在唇边,便被带笑的那人提着杯底灌酒,酒液涌向四周,尽数倒入他的鼻腔,一时间酒精味和胃部的血腥味窜上脑,呛得他咳了很久,凌慕卿见状忙拍了拍洛屿的背,却被洛屿红着脸一手拍开,转眼对上沈修文的笑脸,凌慕卿狠狠瞪了他一眼,榜样则捂着嘴跑开了。
凌慕卿咬着牙关生生从牙缝外挤字:“沈修文,你想怎样?”沈修文还是那副笑脸:“找找乐子啊,还有,你得叫我哥。”凌慕卿白了他一眼:”乐子随处是,你欺负她干嘛?“沈修文啧啧嘴:“哟,这时候知道怜香惜玉啦,早干嘛去了?”凌慕卿看着他:“无聊。”便留下沈修文去找洛屿了。
另一边,酒吧厕所里,洛屿吐得昏天黑地,被恶心的,被灌的。他就是一个酒品不好的酒保。洛屿靠在隔间门上。心慌他,他怕,怕自己认可的人就是这样,无赖,纨绔,花天酒地。但这又是事实,血淋淋的,活生生的事实。洛屿闭上眼,早点见什么的,都是我在放屁的。
老实人有话说:part大大生日快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