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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解水浒 疑云重重的异化高系

庖丁解水浒

第二十二回 阎婆大闹郓城县 朱仝义释宋公明

却说阎婆状告宋江,迁怒唐牛儿放跑了杀人贼。唐牛儿急赤白脸当庭争辩,惹得县老爷大怒,喝道:“胡说,宋公明乃君子诚实之人,如何肯造次杀人?这人命之事,必定在你的身上!”

县老爷却是谁人?郓城县令须不曾换人,必然是前文对宋江言听计从的时文彬嘛。

犀利君有曰:“如此与唐二牛合演对手戏,时县令不该属高系吗?”

似乎也有道理啊...当初生辰纲案发,貌似涉蔡的知府被撤办,而时县令竟然毫毛不伤,大有可能非旧府尹的条线。可惜,错了。时县令其本源必然也是蔡系,否则可说不通蔡系操纵生辰纲事件。时县令与唐二牛的双簧戏则属于异度空间的异变产物,是异化的柳高体系的逻辑体现。即,时县令的派系色彩也随宋江的派系异变而遭异变。

总之,本源与异度两个不同的空间,人物的派系是不同的。本源高与异化主体柳高体系的高也不完全是一回事。

时县令使左右唤来张文远,查勘验尸。死者正是阎婆惜,凶器乃是压衣刀。

贴书乃是书吏的助手,恐怕查勘验尸并非属贴书张文远之职吧?这是非要挑张文远倾力助演,混个脸熟哈。

压衣刀当然不是用来压衣服的,乃是指防身用的便携匕首。

县老爷见得尸、物,再三拿唐牛儿推问,刑讯逼供,定要坐实唐牛儿杀人之罪。

有质疑县太爷是葫芦僧断葫芦案么?其实,县老爷的立场只是再次表明,时县令是宋江的同道知情人。

话说张文远再三禀告,压衣刀是宋江的。又唆使阎婆厅告,定要拿得宋江问知。县太爷吃压不住,乃使公差追捕嫌犯宋江。

既要包庇宋江,缘何又使张文远经办此案呢?这才是妙中妙也。县太爷以实际行动给出了参考答案:

张文远其实在配合县太爷唱双簧呢。搞搞大,增强宣传力度,否则,精心编排的那点蒙骗江湖的破事有心人如何知晓!缘何是张文远而非他人,只因张文远就是张三郎(化身)。施大爷希望张三郎多露露面,混个脸熟,免得日后用人之际忘却了此位小角色大人物。

江湖须记得相羊此言,这个张三郎可重要咧...

且说公人来到宋家庄追人。宋太公叹道:“老汉这不孝之子呐,从小忤逆,不肯本分生理。放着好端端的农家生态菜不齿,非要农转非。镉超标了不是?涕灭威了不是?苏丹红了不是?住鸟棚了不是?上只遭霾汰,下不接地气…百说不从。如此忤逆,早晚累及家人。于前官任里,便已赶出家门,断了父子关系脱了籍。有官凭在此。”

以孝名满江湖的孝义黑三郎,却以忤逆不孝被断绝父子关系?直娘贼!好大的忽悠局,直欺江湖孝子智商低啊。

公人一瞧脱离父子关系的官凭,肚里寻思:“呀哈,早就留了后门了?神人也!得,这顺水人情做得,俺们抄一份闪人。”

嘿!教尔等来捉人,却抄一纸官文,居然连庄子都可以不搜?

宋太公道:“搜?尽管搜!这是鸡棚,这是鸭塘,慢慢搜...急啥?吃了饭再走。老汉这里生态鸡、生态鹅,你县里除了那啃甚速成鸡,上哪里去啃原生态的?”又将出十两银子来分撒众人。

兀那宋太公,老鸡贼啊...竟然早已准备了脱籍官凭?你狠!只此便当断定宋太公是预先知晓底细的同谋。

公人回复县衙。县太爷听了别无它法,只得发文海捕。

张文远一瞧,这猫腻不够大嘛...乃唆使阎婆上衙门,披发行吟于县堂,嚎开嗓子开练窦娥冤。字字血,声声泪:“宋江定是隐匿在宋家庄!谁人不知那宋江乃孝义黑三郎?那执凭定是假的!若不肯与老身作主,只得越级去州衙上访!我那苦命的女儿…”张文远一旁紧敲边鼓:“越级上访须问责…”

听听,孝义黑三郎因忤逆被除籍?人阎婆都知晓荒唐...呃,暗地里同伙阎婆当然知根知底的哈?时县令见听,“情知有理”。乃押下一纸公文,着朱仝、雷横二都头引四十余土兵,再去宋家庄拿人。

一行公人来到宋家庄,朱仝教土兵围了庄子,自把了门,让雷横去搜寻。雷横搜了一圈,发毫未得。朱仝便教雷横监住宋太公,独自自行入内。就墙壁倚住朴刀,铨上庄门,迳入佛堂去。拖去供床,揭起地板,就板底索头只一拽。铜铃响处,宋江从地窖里钻出。

咦?朱仝竟然知晓宋家的密道?果然乃心腹之交?那是,美髯不是白蓄的,如果宋江是刘玄德,美髯公朱仝岂非是关老爷关二弟?呀?那豹头环眼呢?

说笑了,恁地须出文字狱。

宋公明见了朱仝,吃得一惊。

吃惊?何惊之有?惊给相羊看的?知晓此密道的有谁人,你宋公明不清楚么?自然只有绝对亲信才知得的!

宋江吃惊,俺便也吃惊…

这是宋江与朱仝关系异变的信号?

宋江与朱仝、雷横的关系究竟如何呢?就龙虎山镇妖魔的本源逻辑而言,无论东西殿皆应是本源蔡系同党。此也就是雷横可以参与生辰纲事件的逻辑根源。而朱仝不曾参与生辰纲事件,只因朱仝出场就被定义为“屠龙射虎”者,即高系!不是蔡系一路!如今朱仝与宋江呈现出亲信式同党关系,是宋江也被异化为高系之故吗?似乎是,然相羊更愿意理解为是蔡系本源残留。缘由在于水浒存有两路涉高却对立的诡异逻辑(见北宗鲁智深与南宗)!朱仝如同吴用一般,出场就是高系(屠龙射虎),应是无名氏议定的高系。从这个意义上讲也可算作本源高系(无名氏之定义),与宋江涉高恐怕未见的是一回事。两种高系的不同须待武十回方可说得清楚些。

回说正文,真正令相羊吃惊的…呃,该是惊喜,简直是喜出望外——“朱仝迳入佛堂”!

佛堂!宋江家中有佛堂耶,可不是道堂!假如佛、道并非一路,这可能是宋家庄最大的发现。

什么意思呢?首先,道君皇帝佛道兼通,未见得子孙、大臣皆两通也!有信道的难道便没有只信佛的?若羊倌那般四大皆空的,见羊也疯狂。五台山佛地便不鸟东京哈?甚么不许旁根移帝都的,甚么态度!而史上的宋钦宗、蔡太师,信的也是佛。

其次,将鲁智深引向佛家五台山的赵员外,必定具有佛家背景,故而,哈佛系“赵公明”宋江躺着中枪。

再其次,佛、道完全可能是最重要的派系标签,如此则意味着佛家色彩浓烈的宋江与道家色彩浓烈的公孙胜、吴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而,不是释宋江、道公孙胜合体于道通天师么?难道是指小道童属下释道分离?玄啊玄...

古人云,少不看水浒,没那心智;老不看三国,没那嚼头。看水浒不挖坑扒字眼,便无从印证龙虎山故事暗示的隐晦内涵,也无从解读水泊梁山最终覆灭的真实原因。明确提示“廷争”这一点的无疑是鲁智深那几回里,施大爷所言及的“逆子贼臣”。不够明确的暗示当算龙虎山楔子,洪太尉怼住持、走“妖魔”。

朱仝见得宋公明,一番说道。大意是一帮弟兄都帮衬你,碍着阎婆无奈耳。

这番话明说与宋公明,暗说与看官听罢了。中心意思仍是强调时县令、朱仝等全是宋公明一个体系的同伙。

扒一下朱仝。仝就是同的意思,另还是百家姓。这意思就是说朱仝就是同(仝)朱。同哪个朱呢?元末淮西朱重八喽。也就是大宋淮西柳高体系。即,宋江与朱仝貌似属淮西柳高体系龙虎未曾分裂意义上之同党。然实质却可能是两条不同的高系线。相羊对宋江与朱仝的关系抱有重大疑问。屠龙射虎的朱仝与龙虎山虎头大佬宋江?也即,龙虎分裂之逻辑意义上,宋江与朱仝的关系会如同北宗与南宗一般,皆涉高却对立(不同的高系逻辑线)?

重要的是,先且甭管甚逻辑变异,当下将朱仝视作宋江的亲信是没有问题的。

宋江乃与朱仝合计一番。躲也无处躲?张三郎这厮着实可恶!逼得贼紧,奈何?得闪人。却闪哪去也?沧州横海郡柴进府上?或是青州清风寨花荣寨上?也或白虎山孔太公庄上?去哪都得今夜走,耽搁不得。

朱仝独自回出,与雷横商议,关键就一句话:“宋押司寻不见,要不拿宋太公回去交差?”

雷横肚里寻思:“哟哟哟,平日里与宋押司最是要好,忽悠俺缺心眼?”口中念叨:“宋押司杀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杀了这个婆娘也未见得死罪。人可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官凭又不假,抄一份回去不就完了…”

朱仝听罢暗自赞叹:“嘿,雷横这厮长得浑,逻辑思维却恁地了得…”得,那就再抄一份,回报县太爷。怎说?说是宋家无人,宋太公卧床不起…众同僚皆来劝说张三张文远。朱仝则上下打点,忽悠江湖看官。一干人软硬兼施搞定白张三、阎婆,拿了个唐牛儿“纵凶”之罪,杖配了事。

宋三郎准备出走,张三郎、阎婆便“被”搞定,须是俩个贼托。张三郎这小白脸与宋三郎这大黑脸拼就一张立方主义阴阳脸蒙蔽江湖嘛...

甚是立方主义呢?比如:从侧面看,本该看见个半拉子脸,却画了张全脸。那脸不是平面的,而是扭曲的立体,或者类似于解剖图,以表现人物的多个侧面。代表人物西洋老毕,比施大爷晚了去…

大师皆撇嘴:“呵呵…”

鲁智深则勃然大怒,口吐象牙,提了禅杖直奔而来…呀,这厮果然“智深”,一听便懂…施老爷激动得一把攥住相羊,吐沫乱飞:“知己呐!海内存知己,阴阳若比邻…”

我去!

且说宋公明与兄弟宋清别了宋太公出走…嗯?宋清缘何同往?依雁门关与相国寺所示,张三须联袂李四哈?张三是宋江,李四莫不是宋清?有理,忒有理!宋三郎的老弟必然是宋四郎(李四)哈?此属本源逻辑残存吧?

却说宋江兄弟俩投哪里去也?人有事没事都奔美丽坑去哈?得,俺们也投托沧州柴大官人这美丽坑去。

嗯?发科引发的血案,却教宋江投托柳高系柴进?投柴进的人可不少了…宋江认得柴大官人么?据宋江自个透露,宋公明与柴大官人“神交”已久,早有书信往来。

神交?这也可以?两个大男人神交个鸟?好吧,须是指打造水泊梁山事业的伟大理想一致,彼此意气相投哈。这是暗示线上同志之意么?此问凭甚也?

凭柳大郎啊?柳大郎勾着道通天师与公孙胜,本源意义上就是宋江的另半拉子脸。柴家庄的浓郁绿柳白显摆的么!也凭倾力助演宋江的柳高系唐二牛,宋江的死马仔啊?人柴大官人是相羊认定的本源蔡之异化产物柳高系。

不只一日,寻至柴大官人庄上。庄客闻道是及时雨宋江宋押司,当即口舌如花:“啊呀,柴大官人如常说起大名,只怨畅不能相会…”即引之东庄去见大官人。

敢是交代好的吧?又是东庄?柴大官人对东庄情独有钟嘛...柳高系东西难说,至少柴进其本源属东不会错的!

宋江与宋清联袂而至,柴进却待怎的?杀人犯投托面都不曾见过的江湖闻人,这关系按说忒唐突哈?

唐突?柴大官人白脸怒张:“不见我庄子遍地插柳柳成荫!不闻我沧州小孟尝之名!不看小生怎的管待宋公明兄长! ”

但看柴府中门大开,柴大官人慌忙跑将出来,拜倒在地。口吐莲花颂诵:“端的想煞柴进!天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大慰平生渴仰之念…昨夜灯花爆,今日喜鹊叫,不想却是贵兄到…”

江湖看客看得清楚,柴大官人是甚级别之权贵?迎宋江、宋清兄弟是“中门大开”,阿谀奉承之语连篇!宋江兄弟之待遇比林銶爆出几个街区去,再次印证宋江兄弟贵不可言吧?

柴老生拉着个脸斥道:“我的眼里只有权贵么?我待配军林銶如何?”

你可拉倒吧,林教头的事你还好意思提?俺都替你家世宗臊得慌。

柴大官人听宋江“不合”杀了阎婆惜来投,甚不以为然:“多大事?天上飘过几个大字,那都不叫事。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柴进也敢藏在庄里。”

柴进教洗浴、更新衣、后堂深处把酒言欢,各说胸中朝夕相爱之念…相爱之念?柴家庄又不是断背山,有意思吗?

且说三人坐地,怎坐的呢?请宋江正面坐地,柴进对席。宋清有哥哥宋江在上,侧首坐了。

正面,甚叫正面呢?直说吧,宋江这正面当是指主位,反客为主了。试想,甚等人物方敢堂而皇之地坐柴进的主位?羊倌也算有幸见识过牧场老板请客的。

三人推杯把盏,宋公明酒酣如厕。柴进唤庄客提碗灯笼,引至东廊。东廊下正有一个汉子,因害疟疾挡不住寒,正把个火掀烤火呢。宋公明只顾踏将去,不想恰踏得火掀柄上。炭火飞处,却掀在那汉子脸上。那汉子一惊,惊出身汗来,病竟然好了。

那汉子跳起,将宋江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什么鸟人,敢来消遣我!”宋江也自一惊,正待分说,引灯的庄客慌忙劝道:“不得无理!这位是大官人的亲戚客官。”那汉子嗔道:“客官!客官!我不曾做过客官么?如今听庄客搬口,怎便成主观了?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摘下红’”柴进飞也似的赶来,笑道:“大汉,你不认得这位奢遮的押司?”那汉子道:“奢遮,了不起?他比得上郓城宋押司么?”柴进大笑:“及时雨宋押司正在眼前。”那汉子闻言,纳头便拜。却是何人?

柴进指着大汉道:“这人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今在此间一年也。”

武松,名字里尚且自带“松”字,不用说,其本源必然与龙虎山道通天师有缘。也就是说,武松与公孙胜、宋江属本源意义上的蔡系条线。排行老二,当然是暗示武松也是高二高太尉的人。也就是说,于异度空间,武松也被异化为了柳高体系的人物。清河县,这个“清”应当也存有特殊含义,指一清兄、还是宋清弟也、或是玉清教主(智清长老)皆可,因本源是同一条线的。鉴于异度空间大有可能异化人物关系之故,非要说个准,那么,松为媒,首先须断为最似道通天师者公孙一清的人。

然而,清河,河(何)清?若有何清之意,何清是弟,又必然涉及宋清。可见,还是本源一体同一条线的逻辑关系。

东廊下烤火,这个东廊也是本源属东之体现。但是,假如这个东与柴进那个东庄皆属于植入的龙虎分裂之异化因子呢?龙东虎西,那可不妙。

可叹异度空间之故,许多人物的派系呈现两面性。相羊只得将俺那点可怜的认知提前报告江湖:区分本源与异度空间为要。而且,异度空间存有多次异化。

本源属大唐老祖与太祖的孙之矛盾。或者说是蔡高之矛盾。

一次异化,演化为太祖的孙以及柳高体系(龙虎一体)新势力与大唐老祖旧势力之矛盾。

二次异化,柳高体系龙虎分裂,演化为龙虎之矛盾。

各逻辑之派系关系皆不同。

且谨记相羊此论,往后须频发此类怪异之事,便是各逻辑交错混杂之故,不再絮叨。

却说武松,清河县武松?宋江杀惜,投托于柴家庄,莫不是专为此人而来(龙虎一体之逻辑)?也或此人于廊下专候宋江才对(龙虎分裂之逻辑)?

小结:

总体看依旧是本源逻辑关系故事之基础上植入了异化因子。宋江的郓城官府同党伙同宋江玩弄杀惜案,为宋江投身江湖运动制造由头。就本源或柳高体系龙虎一体的逻辑而言,时县令、张三郎、朱仝、柴进、武松等皆属同党。然就柳高体系龙虎分裂(东殿镇西殿)之逻辑而论,宋江与朱仝、柴进、武松之关系存疑。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就是似存有不同的两路高系之逻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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