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ek一路沉默的跟随在卡琳娜身后,卡琳娜扯着baek脖子上的铁链子,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她的掌中之物。此刻只有锁链的声音叮当作响,幸好,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卡琳娜可以趁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把他带回自己的城堡。
卡琳娜“April,你在吗。”
Baek听见karina呼唤一个叫April的女孩,她说话的声音变得轻缓。
被她呼唤的女孩很快就进来了,女孩身材娇小,身着米黄水蓝相间的麻布裙,她与别的侍女衣着打扮都不同,似乎是卡琳娜器重的侍从,她不同于这个古堡大部分拜高踩低的侍从,她出奇的乖巧听话,如同她的名字四月一般,如同春末夏初开花的洋桔梗,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baek。
卡琳娜“April,去给前Tzimisce王子换件衣服。”
卡琳娜吩咐人给Baek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现在穿的衣服还是正统王子成年礼时要穿的款式,但对现在的baek来说,无论是卡琳娜对侍女称呼他的内容或是这件精美的礼服,对他来说都格外刺耳。
baek没有过多的精力去不满,他只能任凭卡琳娜捉弄,她轻轻拨开baek被汗浸湿的短发,与他对视。
从sehun管辖区里到卡琳娜的居所这段路不算远,但对于虚弱的baek来说,徒步走来,仿佛已经用了全部力气。他双眼无神涣散,附上一层乌蒙,几乎是用气音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不知是嘲笑自己的狼狈还是不屑卡琳娜的傲慢。
边伯贤“你还不如让我死了。”
卡琳娜抿了抿嘴,望着狼狈的baek,她的声音平静,带着淡漠。
卡琳娜“baek,圣器在你手里,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
卡琳娜“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茨密希王爵了。”
是风吧,吹过脸颊。仿佛baek与卡琳娜童年时的幻像迁入其中。可物是人非,两人在次相见,却是这副模样。
双眼对视,即便已经是双失去高光的双眸,卡琳娜也在某一刻看到了他眼中的嘲讽。
边伯贤“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边伯贤“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卡琳娜。”
脸对脸,卡琳娜精致的轮廓下,没有因为baek沾染任何一丝污垢,她是一只白羽天鹅,风吹过她每一根精心打理的羽毛,她都要从新唾弃一遍黢黑的乌鸦。
她永远不允许自己变得狼狈。
她也许永不会狼狈。
她审视着他,就好像在演绎一出好戏。她欣赏有人在她脚下挣扎活下去的快感,这无疑是病态的、残酷的。
可她是位高权重的,是血族十三氏里高贵一族的女王,是王权统治者Sehun的夫人。
她做什么都应该是对的。
卡琳娜“baek,圣器在哪。”
她掐住baek的下颚,蓝红色的瞳孔泛着诡异的光。
卡琳娜“yoona比以前更漂亮了,她从来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baek听到了姐姐的名字瞳孔微微颤动,
边伯贤“这就是你留下我姐姐一个活口的原因么。”
姐姐是他最后的防线。
他干涩的眼不争气的落了几滴泪水,夹杂着面颊上干涸的血,似乎是血泪一般。
边伯贤“Karina,你和我都是在权利争夺中当傀儡的人,我不会欺骗你,yoona也不会...”
卡琳娜“傀儡…?”
卡琳娜“我是吗。只要我有了权利,我就不是。”
卡琳娜或许知道他的话不假,但她几乎病态的追求权利,卡琳娜从出生就知道一个道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己站在越高的地方就有越多人想把自己拉下来,她认为弱者的话半点意义都没有。
她失去了耐心,不愿再听下去,打算先将baek关在这间房间,正想要离开时,baek却双膝一软,突然跪在地上,似乎在拼命压抑什么。
卡琳娜"你的吸血冲动还是老样子。”
卡琳娜抱臂无奈的坐回baek房间的丝绒软椅上,她觉得baek被吸血冲动影响的时候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吸食不到契合的血液便会煎熬万分,直至失去意识,此时baek模糊中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卡琳娜,她捕捉自己失控时那饶有兴趣的眼神,如同实验人员看着被注射药剂的小白鼠在铁笼中苦苦挣扎的样子。
卡琳娜知道只有自己的血才能使他成为自己,手握着baek的秘密,她认为baek是个好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