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失重的儿童乐园
孤独四月十二
惺忪。
无友,有也是冷冰冰,没有温暖。凄迷世界里,严肃脸色辗转。
这样的日子很煎熬,人活一世,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呆滞地死去。正如我只身一人来到山西,终究还是独自一人离开山西。
千山水万重向后抛去了。在大家都深夜聊天时,我沉默地闭着眼睛,想着,一切一定不会太好,我已做好心理准备。这么想的缘由是,或许,人生若只如初见,再美满都会随着时间变的。
看脚下的悬崖,裂开的山,便觉得人情世故不值得催人心肝,因为,眼前莽莽山河何其壮阔,人间缠绵已是如此细碎而模糊。
孤寂是一敏感词,如同政治与性那样,常然三缄其口的。然从我抱着柏树听它树干里的声音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最繁华的时候。文艺部、礼仪队、新闻社今夜宴席宾客,来年则九州零落,便当淡然自若。
离秋。
独行在山下,心里异常凄苦。深秋了,孤独成了生活的主色调,手机冰冷的屏幕下是远在他乡同样罹患孤独绝症的网友,那是冷异乡唯一的支撑。我会鼓励他们好好活着,因为那时尚有余温,可以做太阳,趁发刚发热之时温暖他人,努力摆脱冷气。
晨昏,不断地锻炼身体、写作,从不学习。
人间太美了,夹杂着清苦,怀念痛苦,在喧嚣时随声附和,在白日寂灭时顿时感到的空虚,油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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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月光淡淡撕扯,旧音轻轻柔地,扑醒熟睡人。
起耳闻微皱的娥眉,烧着,烧着,在这个柔荏的三月褪去了。
满地的繁忙,融化成空落落。就老去吧,清浅无味的微咳。
却每每见自己愈发苍老,爱会变、转移至他人。那个人可能是另外的亲人,抑或不经意的过客,但对于一个亘古的边缘人,遇见恒久的中央人物,擦出的火花总会伤及那个孤僻的默影。
今天想的太多了,无论梦里还是现实,我克服不了那份离别情,难道眼看着情缘慢慢凋落吗?或许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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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口哨缠绕着凄凉的笑音,缄默一颗无归宿的稻。
扎破梦衣,血淋淋的日出浮上来,别人三五成群其乐融融,我独自行过她们时流下热泪。
人活一世就是那么的孤独,伤心。
草结着它的种子,一切都好,只是我显得那么单薄。伤怀永哀,肠一日而九回,天高云阔却茫茫然不知去何处。
为什么人要老去?当年龄长了,欲望越来越淡,还没来得及期望,繁星便落幕在土里。所以心里的起伏渐渐被岁月磨平,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的黯淡。
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因为,人不能没有情,虽然朦朦胧,清清冷。不相理解而不投合之人在一起只能是慢慢损耗着年华。
罢了,今晚格外清醒,命由己造,福由己求,不要再驾一叶扁舟劳顿地漂泊在冥浑的生桑之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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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一副行将破碎的样子,刚起身便支离,散落一地。先生,诗中死如梦里生。你二零一九年消散而后有了新欢,那个人姓席,愿你在三冬里的席城辗转,而我永是你虚空惝恍的一隅北梦。
那日深秋,看到了你们远在东区的背影,萧萧瑟,我一个人,踉踉跄跄跌在十六号楼,眼泪如珠。昏天碎雨,周身无一人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