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罢。
我的腮帮子破了烂了,啊啊啊,痛楚。 我的脸颊的狰狞的表情破碎了,啊啊啊,痛楚。
癌变了,夜极像是一场寂灭。
人群散尽,我抽离桌子上的旧物。那是童年乐园失重而后沉下去的黑洞,那是寂寞飘着絮的恐怖的三室两厅。
所有的人笑着,但是笑的皮囊下是噎着的酸。虚的,寒的,冰冰冷地,我倒在春节后的虚假的温存的河的床。
我是零乱的,我是多少个我,我是死了的一谭泥水未死之前的一根僵尸。我被月光浸染, 与乌色的穹对视,目光逐渐呆滞。朦朦胧,山崖的苍松绿成啜泣的样子。
我梦游天姥吟留别,脚踏红湿处,打一滑,跌落红尘。
打碎面色憔苦的月,门檐上,打乱呛水般的窒息的自我断绝式的烟。乱了,乱了,一地鸡毛似的难以拾掇的心结。记住,那是心结,不是物,那是心结,不是物。
我想,我躺下吧,就把眼合上吧,孤独别醒来。化为破碎的量子的遗孀,躺在河上,任随着,宇宙膨胀、收缩、膨胀、收缩、膨胀、收缩、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