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变幻莫测得像这几天的天气,明明昨日还暖和和,到今天就开始下雪刮风了,老天还玩得不亦乐乎。
镜头拉向琨霜镇的一个火车站附近。
桂花树下一个少女依偎着行李箱,微眯着眼,耳朵里的蓝牙耳机还放着音乐,她穿着淡青毛衣,没有过多的装饰,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小巧可人的鼻子,娇嫩的樱唇此刻正微微上翘着,吹弹可破的皮肤,晶莹白皙。
“呜…呜呜”绿皮火车停靠在站台上,发出一阵鸣声,行人的纷纷挤上火车,谁也不让谁。一位扫地阿姨轻轻拍打了少女的肩膀。
“孩子,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少女轻哼了一声,用手擦了擦鼻子,竟又睡昏去,这模样活像一个布娃娃。
“唉,现在的年青人啊,这是最后一辆车呢,好心都成驴肝肺咯。”阿姨暗暗的叹息说。
听到这,少女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缩小一半,愁云从她心头涌到了脸上,她眼前模糊了起来,后悔、悲哀和恐惧就开始交织起来。
“什?么?啊……!!”
少女狂奔向绿皮火车。
“等等,等等啊!”
忽然她的耳机打来一个电话,“江荔,你人在哪里?你怎么还不上车?”
这句话几乎是那人怒吼出的。
“我还没上车呢,你为什么抛下我先走了!”
当然,江荔也不甘示弱,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接下来的与火车赛跑是她哮着大粗气争取而来的,最后的结果,就是整辆火车被她逼停。
江荔慢跑进了火车,对火车售票员行了个礼,然后决然不顾火车上所有人的怒视,坐在了一个女孩旁边,这个女孩也没好气的瞪着她。
“你好像有哪个社交牛逼症,江荔,你还能再马虎一点吗?”
她是江荔的朋友—余恩,
“我哪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倒霉。”江荔用手猛锤着她的胸口说。她裤腿上全是雪和泥土。
余恩嫌弃看了她一眼,“你得像一个女孩子啊,好看的脸可不是这么用的。”
余恩的语气就像是在为死人做祷告一样。
可在她一旁翘着二娘腿的江荔可不这么认为,
“哎呀哎呀,只不过是有一点大意,下次不会了,下次一定不会。”
她嬉皮赖脸的凑余恩,“要是我今天死在这个火车上,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我做一个女孩子,唉,这太让我伤心了。”
余恩把头一转,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说话,
“我只是担心……”
她话还没说完,火车就发生了剧烈的抖动,灯光一熄,乌漆抹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江荔紧握着余恩发颤的手。“应该是附近发生雪崩了,没事的没事的。”
火车发刺耳的,像是刮在地面上的摩擦出的声音,整列火车都向左微微倾斜。所有的东西,也同样滑到了左侧。车上的旅人像无头苍蝇的乱喊乱叫。
这是个十分漆黑的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江荔凭借着她惊人的夜视力,通过右侧窗户光的反射,看到了轨道左侧深不见底的悬崖。
“往右边开着的窗口跳!”
“什么?!”
“来不及了,快跳!”
江荔离右边窗口最近,她用力攀了过去,
“来,牵着我的手”她对余恩说,
余恩全身都在发抖,但她没有犹豫,将手伸向江荔。
忽然,一个变态男抓住了余恩的左腿,“小妹妹,你就跟我留在这里吧。”
“踹他,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江荔的脸急的通红。“谢谢你,要好好活着。”
余思眼中满是眼泪,她哭笑着,松开了江荔紧握着她的手,
“什么?!”江荔嘶吼着,“你放开她,你放开她。”
可那个变态男却抓得更紧了。余恩用尽全身力气将江荔推出窗口,随后被拉向黑暗中。
被推出火车的江荔倒在雪地中,她看着空中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体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太快了…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这片洁白的土地,她回想起自己平庸的一生,无奈的笑了笑。
“人的生命也就不过如此。”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她好像也成为了这漫天雪花中的一片,缓缓的缓缓的落下…
……………………
另一边,在一个特别特别简陋的屋子里(就是陋居),俩个红发,啊不,是一群红发巫师在吃早餐,一对红发双胞胎显然在议论什么,
“弗雷德,乔治,别让我知道你们又在谈论什么!”
一个胖胖矮矮,看起来就十份和谒的夫人说。
“没有,妈妈,我们只是想吃完早餐出去散散心。”双胞胎一起说。
“罗恩,要打“血”仗吗?双胞胎对他们的弟弟说。
“不了。”
“噢,那真无聊,乔治。”
“我不这么认为,弗雷德,因为我确实有点撑。”
“那好吧,那我待在家和小罗尼玩。”
一个红毛摆了摆手,便回家了。
另一个红毛离开了家,他到处闲游,一会儿他就站在了一个山腰上,少年深蓝色的眼眸眺望着远方,一会儿,他的目光便定在了森林深处。
“真美的景色。那是?一个小巨怪?我想弗雷德会感兴趣的。”
乔治晃了晃他头上的积雪,期待的搓了搓手
“我还没见过巨怪长什么样呢”他把这只“小巨怪”翻了个面。
“……不是巨怪啊。”他失望地低下了头,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面全是想着怎么捉弄人的招数。
走到陋居的猪圈旁,金妮正在玩耍。
“嗨,金妮,我回来了。”
“哦,你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她面无表情地问。
“嗯,我在路上看见了个兔子,但它是石头变的,我想应该是某个巫师把它变成的,嗯,还有,我在欣赏风景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巨怪,你猜猜,那却是个什么?”
“什么”金妮期待的问。
“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
乔治重重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后起身奔跑,一脸懵的金妮挠了挠头。
“你又去哪儿啊?”
“等…我…回家。”乔治的回声响彻山谷。
这时,树林的雪已经特别厚了。
“啊,梅林啊,我只顾着你是不是巨怪了,希望你还活着。”
乔治边说边挖着雪。
“如果妈妈知道,我就惨了…”
“梅林啊!